夜晚宁静而让人沉醉，空气中浸染着一股淡雅幽香。
石应轻轻的说，赵恭如静静的听。
石应说，“后来观音姐姐找来一种主星才能买到的药，叫龙血养神丹，她吃了状况更好，现在还在继续吃。”
赵恭如微微点头说，“我有时见她摸出一个黑瓶吃药。这就是秦家秘制丹药，专为需要重启的修行者在重启前服用。”
石应说，“但这药很贵，我打黑拳赌博赚来的能晶根本不够花。
后来又认识了老家伙，老家伙说只有重启能治好小榭，但要花更多能晶。
我们就跟观音姐姐一起去探险赚钱。
瑞克，我们在黑星的朋友，说找到好药材、矿物也能赚能晶，从此有空我就会看生物知识和图谱，牢牢记住。要是寻宝时，路过却不认识，那就尴尬了。”
赵恭如轻轻细细的说，“真羡慕你们的感情，榭姐姐眼里只有你。
恭意恭圆飞梦有时说，要不她先随便找个看得过眼的豪门子弟嫁了算了。她们甚至出主意说不如嫁给恭忍恭让，能满足豪门的条件，但是不圆房。过几年等大家忘了，和离后再跟你在一起，不就完美解决了？
可是榭姐姐说什么也不答应。她说，‘在我们最最艰难的时候，小石头也从来没有丢下过我、背叛过我。我也绝不会背叛他，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说起来我们大家都很羡慕，陪着她哭了好几场。”
石应不知道怎么回应，就继续说，“我修行天赋不是很差吗？后来迟迟开不了星图，什么也做不了，就泡在图书馆里看书。学搏击技巧、学生物知识，也就认识了听花奶奶，那时她躲在黑星修行学校图书馆做管理员。
谁知她竟是主星十大天豪的核心人物。”
赵恭如轻笑道，“听花奶奶的事也很有趣，以后有机会我慢慢跟你说。”
石应说，“好不容易点燃了星图，又迟迟开不了能海，我还是啥事也做不了，又只好天天泡在图书馆。
后来学校发现了一个丛林秘境，说里面有不少好东西，观音姐姐也给了一本图谱让我帮着找一些东西，她高价收。我就把这些东西都背了下来。
所以这方面我的基础可能比你们好，学起来比较快。你们觉得长得差不多的植物，我能通过一些细微差别分辨出来。
但是我更佩服那些发现、命名这些动植物的前辈，我只是个复读机罢了。”
赵恭如咯咯浅笑。
赵恭如又问，“黑死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从小在赵家长大，妈妈以前虽然也在平民生活的地方长大，可是她从来不让我去。
她说她一个人在黑暗中走过就行了，希望我的世界里只有阳光和能量。”
石应也略侧身，双手握住她的手。手现在很凉，像一块琢磨得光洁的冷玉，石应想温暖她。
赵恭如又羞又暖，轻轻低下头，却不挣脱。
石应说，“黑死星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黑暗而又死气沉沉。
在那里，强者获得一切，弱者要么死去、要么臣服于强者。任何试图反抗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灭杀。
那里的女孩就是豪门的性资源。
姿色绝佳天赋出众的，成为豪门的妾室，沦为豪门生育工具。
姿色绝佳但没有天赋的，成为豪门的玩物。豪少们看女孩漂亮，一时喜欢视为禁脔，但玩几天厌弃了就送给别的豪少，那些女孩被他们送来送去，最后送了一圈没人可送，自己又不想玩了，就给自己的手下们玩。
姿色中上的，会被卖去做妓女。很多女孩就是被自己父母卖掉的，也有女孩实在活不下去了，就把自己卖了。
我们有个相好的姐姐大我们几岁，没有吃的，大志那帮人又老欺负她，她就去了江南区。
小榭哭着让她不要去，她说，‘不去还不是一样要被大志欺负？被客人玩了还会给能晶。被大志欺负了，他连个馒头都不会扔下来。’
大志就是想欺负小榭、逼得她提前走馈赠之路的那个杂皮，专替豪少在穷苦人家搜罗女孩供他们淫乐。”
赵恭如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石应却没觉察，接着说，“姿色平庸、天赋不错的女孩，会上黑星修行学校。那笔对穷人来说十分昂贵的学费是怎么得来的，只有天知道。
一些人会跟我一样去打黑拳、探秘寻宝，可这两件事都有风险，很多人被打死，很多人永远留在秘境里。
有女孩只好去卖身，那些大少玩腻了美女，但对修行天才却很感兴趣。他们说修行者身体强悍，大腿有力，同时又柔韧灵活，能带给他们更多快乐。”
赵恭如听得心里一紧，紧紧握住石应的手。
石应轻轻摩挲以示安慰，续道，“最悲惨的就是那些既没有姿色又没有天赋的女孩，她们只能烂在贫民窟。家里有父兄的，好歹能坚持到成年，然后嫁给别的贫民，就这么一代一代循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