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止住哭泣,纪容替她抹了眼泪,问她:“你吃饭了吗?”
云舒摇头。
“那你去弄点吃的,我也有点饿了,我们一起吃。”
云舒说:“好,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医院的餐厅是24小时的,云舒打包了两份好消化的粥和两个炒菜,匆匆回到病房。
纪容脸色有些疲惫,但仍然支撑着没有睡。
云舒将五谷粥打开,递给纪容,自己的是一份菜粥,把两个炒菜也一并打开。
纪容只是喝了两口粥,却不动炒菜。云舒将自己的那份粥喝完,见纪容没怎么动,问他:“您不喜欢吃这个吗?”
“不是,我喝点粥就够了,你把菜吃掉,别浪费。”
云舒哪里吃得了那么多,等她吃完了,纪容才吃了两口菜。
云舒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问他:“您是怕把病毒传染给我吗?”
纪容手中顿住,没有回答。
“这个病毒不是通过血液传播吗?正常的生活接触没有关系。”云舒道。
“毕竟案例太少,大家对这种病毒也不是很了解,小心一点好。”纪容淡淡道。
云舒眼眶发热,低声道:“我不怕,就算陪您一起生病,我也愿意。”
“别说傻话,把这些收拾了,你也去休息,就睡隔壁看护房吧。”
云舒听话地把东西收拾好,人却不走,只道:“我看着您睡着再走。”
纪容拿她没有办法,点滴吊完,下床洗漱了一番,躺下休息。
云舒关了大灯,守在床边,心里一时忧虑一时哀伤,难以平静。很快,她就听到纪容均匀的呼吸,他入睡很快,免疫力低下导致他疲惫嗜睡。
云舒知道,也许几天,最多几个礼拜,他就会出现各种感染,脏器炎症,他的身体会愈加不适,痛苦,甚至发生恶性肿瘤,最终他会在痛苦中,衰竭而亡。
夜变的安静,昏黄的壁灯散发出微弱的光,打在纪容的脸上,照的他的面容英俊异常,像是精心雕刻的一样。
云舒默默看了半响,在寂静的深夜里,哀伤如潮水将她吞没。
翌日纪容醒来,看到云舒就伏在他的床边上,他微微皱眉,轻声唤她:“云舒。”
“嗯?”云舒有些茫然地醒来。
“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怕您醒来没有人在您身边。”她口齿含糊地说。
纪容心里骤痛:“现在还早,你回房再睡一会儿,马上张悦就要过来了,有她在,你放心休息。”
“嗯。”云舒点头,意识还有些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