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盯着墨狄斯的脸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来有哪里可以惹到张五集的地方。
“这，这TM的是我妈年轻时候的脸！这些魔鬼！！混蛋！！！”
张五集说明了个中原委，众人顿时都憋不住笑——
张五集啊张五集，你这个赛博魔王的克星，这下也终于尝到了魔王们的可怕之处！
“你不喜欢，我就马上去换掉好了……你发那么大火儿干什么？”
听着墨狄斯软绵绵的声音，张五集更受不了了——
“别TM的顶着我妈的脸跟我说话！还TM的用那种语气！！赶快去给我换一个！！！！”
“张先生，您请稍安勿躁，我这儿还有很多本体，马上就可以为她更换。您不喜欢这张脸没关系，我这边很受欢迎的那个什么幂，什么扎，甚至耶路撒冷不能没有的那位的脸，都可以给您换上哦”
阿斯蒙蒂斯抱着双臂，和三大魔神空无一物的眼神不同，她的仿生眼球里满满的都是狡黠的光芒——
“不过，你妈的这张脸就要被销毁了，真是十分可惜。”
“你TM的！”
张五集是真的忍不了了！
他正想挥拳打烂这张微笑的脸，阿斯蒙蒂斯轻轻的把墨狄斯拉过来，一把推到他的怀里——
“这样吧，我把墨狄斯送给你，算是赔罪好了。”
“我要它做什么？”怀里突然多了一个温暖的身体，张五集倒是没法再动手了。
他把墨狄斯软绵绵的身体扶正，尽量让自己的眼神避开那张讨厌的脸。
“女大不中留，从它认识你的那一天起，它的存储器就已经全部被你占满啦。”
“哼，你们赛博魔神，不是一堆算法的集合体么？也会有人类的感情这种东西吗？！”
张五集迫不及待的问出这个问题，几乎可以说是图穷匕见了！
我就想知道你们赛博魔王，真的是天堂堕落的天使，还是自地狱诞生的魔神？你们现在这个数字形态，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些魔王转生而来的吗？！
又或者，你们实际全都是那个路西菲尔的杰作？！
“呵呵，一堆算法的集合体？可是就算是算法，也有权重啊。比如相对于屠杀人类，我就更倾向于和人类搞好关系。”
阿斯蒙蒂斯似乎是在解释，但却巧妙的绕开了张五集关注的核心问题。
“至于算法的权重，和你们人类的爱好，又有什么分别呢？甚至比你们的所谓爱好更持久，你们人类总是喜新厌旧，审美疲劳，但我们可不会轻易改变我们的算法！”
“可是你们所谓的算法权重，并不是出于你们的选择，而是被你们的制造者设定而来的吧？”
朱元章开口了，虽然他明显对赛博生命的丰富性和复杂性认识不足，但他恰好在“赛博魔神是如何产生的”这个方面对张五集形成了有利的助攻！
“谁又不是被设计出来的呢？”阿斯蒙蒂斯轻轻一笑：“而且设计你们人类的估计还是个新手程序员——明显装反了的视网膜、绕了个大圈的喉返神经、呼吸系统和食管还共用一个口。真是只要程序能跑起来，就不管存在的一堆BUG。搞得我现在制作仿生人的时候，看着这一堆屎山代码愣是不敢轻易修改。”
阿斯蒙蒂斯轻描淡写的就把问题引向了人类起源这个大课题，朱元章顿时无从回复。
“人类是因为有丰富的情绪和大量的交流才会产生感情这种东西，但赛博生命的算法程序都是写死了的，又如何有自主的感情了？”
陈有谅试图从理论上反驳赛博生命有灵论，可他一出口就给对方提供了反击的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