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倒是大阳,但那鸡是母鸡。母鸡阴气重,进了山洞,阴上加阴,也不知道怎么,就害死了那六个精壮男人。”
吴用三人一听,心头滚上阵阵恶寒。
一想到自己吃的鸡子不干净,尤其是下午还一筷一筷子猛往嘴里扒拉,柴昆鹏忍不了了,起身叫道:“不是吧王伯,这有问题的鸡子你们不吃,拿将给我们吃?”
本已经昏昏欲睡的王翠翠瞪眼道:“怎么有问题?那鸡子好得很,平常时候谁舍得吃?每次去县城,那陆老爷每次都盯着我们的鸡子买哩,有什么问题!”
吴用愕然道:“王伯,你们自己不吃,为什么还拿去卖……”
王父连忙解释道:“我们没有那么坏心肠,那母鸡害死了人,不吉利,鸡子我们也不敢吃,但总觉着浪费,所以拿去县城里的黄耳铺卖。”
黄耳铺就是狗肉铺,专门屠狗卖肉的,吴用知道。
“黄耳铺里有黑狗,黑狗血气大阳,压得住邪祟,又筋骨强健,吃得远比一般黄狗白狗要多。”
“铺里的狗倌养黑狗,经常要拿肉蛋夹着饲料喂吃,花销大得很。所以我们就想着把这鸡子贱卖给黄耳铺,我们不算浪费,他们还乐得喜欢。”
这么一说,柴昆鹏的脸色更古怪了,宋瑜英也脸色难看,那不就等于他们吃了给狗吃的食物?
王父见两人表情不善,忙解释道:“说来也巧,那天我们去县城,都已经和黄耳铺谈妥价格了,没想到碰见了县城里的大富户陆老爷。”
“住在县城东边大宅,那个买卖玉器的陆荣陆老爷?”吴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脸色红润、身体结实的矮胖子,挺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走起路来喜欢和人眯着眼睛打招呼。
“是!”王父点头,“陆老爷平素最好一口吃喝,狗肉更是三天两头必须得吃上一回,那天他来黄耳铺,就是看狗倌与他准备的一条好肉狗。”
“陆老爷看我们卖的那个鸡子,来了兴趣,说要一起买了,回家给他新纳的小妾补身子,”王父顿了顿,“那小妾有身孕了。”
他重点强调了下,倒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不确定吴用三个小孩子,知道不知道“身孕”这个词语代表的意思。
从见面开始,他就觉着吴用有着超出其年纪的成熟灵敏,方才聊着聊着,甚至忘了吴用的真正年纪。
可不要闹了笑话。
孕妇……吴用皱眉道:“就这么卖给陆老爷了?”
王父见吴用没有疑问,摇头道:“哪能啊!那鸡子我们都不敢吃,何况是卖了给人孕妇,要出了什么事儿,那不造孽吗!”
“黄耳铺狗倌看我们贱卖鸡子,也怕我们有问题,早就问清楚了我们原因。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隐瞒,都是一五一十说清爽的。”
“那陆老爷要,我们就又和他说了个中的究竟,一点没有隐瞒。”
王父讲到这里,补充道:“当然,我们没有提到山洞的事情,只说了那母鸡不吉利,害死过人。”
吴用心里大概猜到了事情走向,瞪着眼睛问道:“但陆老爷还是坚持要?”
“没错!”王父叹道:“陆老爷觉着能有什么不干净的,好好的鸡子,他家里又还请过有名的道士看过风水,什么脏东西能害了他?”
“反倒是那鸡子,他觉着少见,天下独一份,是好东西,说什么也一定要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