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去商量山，与方源相互彪戏，或者被痛下杀手。</p>
只是……女版的白凝冰和商心慈也在那儿，他心底倒是有一点点的，额，好奇！</p>
“铁若男！”秦一观忽然叫住即将迈步走出包厢的对方。</p>
“还有什么事？”铁若男单手扶住门框，扭头闻道。</p>
“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也该我问你了。”</p>
“可以，你问吧！”铁若男面朝秦一观，面容严肃。</p>
“你我修为相近，年纪相仿，换在他处，你若想如方才这般对我进行审问，怕不是先得打一场才行，但你带了帮手，我敌不过你，所以才会遂你意愿。</p>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捉拿的那个人，实力在你之上，是四转、五转蛊师，伱会如何？”</p>
“我自会努力提升自己，势必抓尽天下大恶……”</p>
“如果那个人是仙呢？”</p>
“……”</p>
秦一观一句话，顿时将铁若男问住，闭口藏舌。</p>
包厢内陷入沉寂。</p>
春日清晨的金旭透窗而过，落在案几、书架、木椅上，茶盏雾气升腾。</p>
仙！</p>
铁若男出生南疆望族铁家，早年随父亲铁血冷查案，耳濡目染，隐约从其口中知晓关于五转之上的秘闻。</p>
仙凡之差，犹如万丈鸿沟，无法逾越。</p>
凡人蛊师们，只有抬头仰望的份儿！</p>
“……那我也会升仙！直到抓住他为止！”铁若男沉思许久，凝望着秦一观眼眸说道，遂转身下楼。</p>
倚在窗边，目送铁家小队远去，秦一观面色幽幽，暗忖道，“你可倒要快点喏！”</p>
回想原著中，方源成仙，铁若男还是蛊师，等她升完仙，宿命大战都已经打完，方源都成九转尊者了！</p>
这还抓個毛线？</p>
当然，原著毕竟没完结，未来的事情也说不准……</p>
对于这位正义姐铁若男，秦一观没有什么好感，也并不感冒。</p>
她有自己的信念与坚守，希望建立一个人人平等，使蛊师与凡人都一视同仁的世界，令法理贯穿天下，且正为之而努力。</p>
和方源追求永生的信念有点类似，在旁人看来都是遥不可及，无稽之谈的追求，但又是那么充满诱惑力，令人神往。</p>
“正义！多么崇高、伟大的词！</p>
可惜，弱者是没有资格谈正义的！”</p>
显而易见的，秦一观对铁若男的追求并不看好，甚至还不如方源的永生听着实在。</p>
至少，从《人祖传》的繁枝细节中，倒可以捉摸到一星半点，关乎永生的奥妙。</p>
反观秦一观前世，就身处在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那公平的滋味，实在是……</p>
无关世界，皆因都是人！</p>
是人就会有贪念，是人就会有私心。</p>
可也正因如此，那样一个人人平等，没有王侯贵族的乌托邦，才值得人们去崇敬和向往。</p>
“害，又立了次毒誓，还要再炼只言而无信蛊了！”</p>
秦一观长叹一声，起身下楼，开始采买炼蛊所需的各类物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