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p>
王天罡不得不再次确定问道。</p>
顾卫道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八九不离十。”</p>
“而且范围可以缩小很多。毕竟当时的参战记录都在，谁没有参战，却又不在书院，就是怀疑对象。”</p>
“能够指使三品大儒……”王天罡重新坐回椅子上，脸上布满阴沉之色，“除了四院一监的文圣宫，还能有谁？”</p>
“没想到白鹿书院也有叛徒！”</p>
顾卫道倒是平静了许多，“你忘了？还有宗人府，也能驱使三品大儒。”</p>
“另外长安在南方赈灾时，修建大坝之前气运蛟龙暴动，背后有黑手。”</p>
“当初他要来京城述职，结果半路被传送去了北方妖国，背后也有黑手。”</p>
“我在想，这两拨是不是同一个势力所为。”</p>
王天罡的脑子嗡嗡作响，“也就是说，我们的敌人还在暗处，而且很可能就在我们身边？”</p>
“难说。”顾卫道又抽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人名，“当初也有三品大儒想要探查北境之战的战败原因。”</p>
“死了三人之后不了了之，不过世间隔了太久，很难查出当时的情况。”</p>
“接下来的重点，就得从这几个三品大儒入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破绽。”</p>
王天罡虽不善谋略，但也能明白其中的艰难之处，“这后面的水有点深了。”</p>
“不过越是如此，其实范围越容易确定。”顾卫道看了过来，</p>
“能动用如此实力的存在，也就那么几个。”</p>
“四院一监，还有宗人府。”</p>
“或者再高一点。”</p>
“能杀三品大儒，而且还没闹出太大动静的。”</p>
王天罡点了点头，“不错，三品武夫可以瞬杀，但必须要靠得很近偷袭才行。”</p>
“三品文士之间的厮杀，首先要争夺气运归属，拥有气运更多的人，才能占据优势。”</p>
“但三品文士之间的厮杀，必定是一个漫长的时间，不可能如此迅速。”</p>
“至少在三品大儒阶段，我还没见过有谁能够在短时间内，抹杀同境界的三品大儒。”</p>
顾卫道问道，“你当初在北境，是怎么连斩两人？然后还追着妖王钻进奉川的？”</p>
王天罡摇摇头，“这不一样，妖族的三品妖王，类似于武夫，虽然有妖族的天赋神通，但毕竟不是文士。”</p>
“当时我文武都是半步三品，文法天然占据优势。”</p>
“那个时候，如果我对三品大儒出手，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得手，拼了老命估计也就只能宰一个。”</p>
“毕竟三品大儒打不过随时还可以离开，百里之内，一步就可以走过去，只能等到体内文气消耗干净，才有机会斩杀对方。”</p>
“除非像我现在这样文武双三品，拥有绝对优势，可以短时间内干掉三品大儒。”</p>
“又或者是二品文正，可以直接操控国运，强行压制三品大儒，使其无法施展气运文法，也就只能任人宰割。”</p>
顾卫道点头道，“但文武双三品，整个大晋，除了你好像没听说有过别人。”</p>
“那也就是说，最大可能就是二品文正。”</p>
“整个大晋明面上的二品文正，只有两个……”</p>
“一个在嵩岳，一个在白鹿。”</p>
王天罡皱起眉头，“也没有可能，还有一个不知道的二品，亦或是文武双三品？”</p>
“你认为谁能藏得住？”顾卫道追问。</p>
王天罡一下子愣住了。</p>
脑海中一下子闪过几个人，“四院一监的夫子，常年都没有出现过，甚至基本没有见过真人现世。”</p>
“再有……就是那个一直说要追求长生的皇帝！”</p>
“也就是说，这几个人都有可能。”顾卫道再次开始分析起来，“那个时候，我若是败了，对谁更有好处？”</p>
他很快又摇了摇头，</p>
“可是，北境之战战败，损伤了大晋国运，对谁都不可能有好处。”</p>
“这又是为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