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天罡也皱起了眉头。</p>
“当今晋帝追求长生，已经不问朝政二十年……”</p>
“他……会不会可能已经成就二品了？”</p>
赵洪山摇摇头，“这个并不能确定，晋帝从即位以来便深居简出，甚至连皇宫都没出过几次，我们能看到他的时间并不多。”</p>
“尤其是当年扶持皇后处理朝政后，他便一直守在太庙，未曾离开。”</p>
“太庙和我们书院圣地相似，我们的手段也看不穿那里。”</p>
“二十年以来，晋帝长什么模样，我们都不知道。”</p>
“如今天下，已经只知有皇后，不知有皇帝了。”</p>
李长安挑了挑眉，疑惑刚刚解开不少，但又有更多的疑惑涌现，</p>
“那如今的皇后修改年号，几乎就要登基为帝，是晋帝的谋划，还是她自己的计划？”</p>
赵洪山没有给出答案，只是淡淡说道，“二品的秘密，一般人不会知道，但独孤家应该会知道一些。”</p>
“至于皇帝与皇后之间是否存在分歧，谁也不清楚。”</p>
李长安眼皮微跳，顿时对自己远离朝堂的决定，感到庆幸，“贤公刚刚说的两三个二品里面，包括晋帝吗？”</p>
赵洪山沉吟片刻，“如果晋帝是二品，大晋就有三个二品。”</p>
“但他们绝不可能出手，是吗？”李长安看过来。</p>
赵洪山点了点头，“青石佛首虽然隐藏在天地规则之后，但其力量也不会再提升，对书院的影响不会太大。”</p>
“而二品是决不能轻易出手的。”</p>
“为何？”李长安不解，“这可是堂堂大晋京城，数十万百姓都可以不管不顾吗？”</p>
赵洪山看向李长安，“长安，我知你有爱民之心，只是从某些层面看，区区几十万，也只是区区而已。”</p>
“据我所知的两个二品，不可能出手，具体原因，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p>
“城没了，可以再建；人没了，可以再生。”</p>
“但二品文正，绝不容有失。”</p>
区区两个字，让李长安心头一紧，旋即点头表示明白。</p>
这样的区别，自古以来便是如此。</p>
几十万条性命，也只是区区而已。</p>
以重要程度来论，没有任何问题。</p>
那么多三品大儒联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p>
总不能再去求那两三个二品联手，万一破坏了大计，那才是得不偿失。</p>
这恐怕是所有三品大儒的心中所想。</p>
李长安停在原地，看向头顶天空的青石佛首，眼神深沉。</p>
如果换成那些三品大儒，对他们而言，几十万条性命，恐怕没什么压力，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就极力劝阻自己不要去。</p>
只是他自己，难以接受。</p>
更何况这些人是因为自己才受的灾。</p>
他又怎能坦然处之？</p>
真要熟视无睹，恐怕都要变成心魔了。</p>
如果是杀敌，几十万又如何？在北境他杀了不知有多少。</p>
可这些百姓不是敌人，还是因自己遭劫……</p>
识海中，大日如来法相始终在跃跃欲试。</p>
如果不是太上红尘法相和幽冥帝尊法相压制，早就要冲出去了。</p>
真论起来，大日如来法相和青石佛首，应该也算得上是同根同源，但能抵得住青石佛首的度化吗？</p>
毕竟，那可是让上百尊三品大儒，都束手无策的存在。</p>
他，能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