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大姐气的发抖,“你给我等着!”
说完狠话,她在地上啐了一口痰,这才红着脸气冲冲走了。
孙新只能苦笑。
他回头安慰了被骂了半天的解珍解宝几句,这才带着他们回去工作。
转眼孙立从扈家庄回来已经好几日,独龙岗那里却再无消息,扈三娘也再没来十里牌,孙立急的找孙新问了几次,觉得虽然把他要说的事情传到了,但扈太公既没收礼金也没给回复,是不是这件事又吹了。
孙新却是老神在在,安慰哥哥再等几天。
与此同时,独龙岗的扈家庄,扈三娘坐在闺阁中一脸的忧郁。
那天自己炒了两份菜带去十里牌给孙新吃回来就被父亲发现了。父亲大怒之下居然命令哥哥把她关了起来。
一关就是半个多月,也不说哪天是个头。
倒不是身子难受,但十几天没见到孙新了,扈三娘心里想念的不行。
这几天天气热了起来,入夏了,他地上的农活一定很忙吧?
他侍弄庄稼一向是十分尽心尽力的,一忙起来肯定又是连饭都顾不上吃。
哎,偏偏那十里牌上的解珍解宝就是两个小孩,白长那么胖了,连个肉都做的半生不熟,哪里会照顾人了?
这几天自己也没去送饭,他再一劳累,可别伤了身子。
又想到孙新跟自己说过他之所以要努力种地就是想尽早打出一百石粮食来凑足彩礼迎娶自己,扈三娘就更加心焦了。
好想去看看他呀!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扈三娘仔细一听,连忙趴在窗户旁边呜呜的开始装哭。
扈陈氏皱眉道:“哭什么哭,碰着鬼了呀?”
扈三娘幽幽道:“娘我饿。”
“今天不是给吃个饭了吗?”
“身上痒痒。”
“每天给你烧水洗澡,痒什么痒?”
扈三娘幽怨的坐在窗前。
“娘,你就一点都不怜惜女儿了么?”
外边人漠然走过,等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走了回来。
“跟你说了要找一户好人家,嫁过去之后清清静静的你也能够不受苦,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娘说那祝家庄的祝彪算是好人家?”
“怎么不是好人家?独龙岗上面三个庄子就属他们庄子最是兴旺。娘是被你爹爹骗了,一辈子落在了这独龙岗上,要是把你生在其他地方,说不定你还能嫁到大城里去做读书人家的太太,可是既然身在这独龙岗,除了祝家庄,这三州五郡的还有哪个家里有更好的后生?”
“哼,你说的是祝彪么?你便是看他那副做派,整日介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平日里便是对上我也没个好脸色,这样的人哪里能够知冷知热了。你是没见过孙新哥哥,见了你便知道他才是会把女儿放在心里的好人。孙新哥哥说的对,女儿嫁给了那祝彪对咱们扈家庄也不定是件好事,说不准没两年庄子都让人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