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见我们这样蓬头垢面的,大娘对着老大爷道,“老头子你上厨房烧些热水,等会子让两位姑娘洗把脸吧。”我听了,忙道,“大娘不用了,我们自个去弄吧。”大娘听了摆了摆手,“你们赶了一天的路定是累了,瞧你还挺着个大肚子,快上炕头去歇着。我给你们下碗面去。”我听了心中一阵暖意升起,对着大娘哽咽着道谢。
洗了脸吃过面,我精神也好了许多,见屋中只有两个老人便问道,“大娘,你家孩子呢?”
“我家孩子呀,今儿不回来,她要等后天初一才能回来。”大娘听我问起孩子,脸上的皱纹一下舒展开来。
“为什么要等初一才可以回来,平时不可以吗?”我好奇地问道。
“你们是外地人吧?不知道也不奇怪。我闺女呀就在那边的狮子园里头做事儿。每月初一,她才轮休一日。闺女可孝顺了,每次回来都将月银全给我们,自个只留少许,我这做娘的也舍不得花,这可是女儿辛苦挣回来的钱,我得攒着给她置办嫁妆。”大娘说起女儿时又是心疼又是骄傲。
“咱们如意是长大了,明儿我让村东的桂嫂帮她相个对象吧。”大爷插嘴道。他说如意,我心里一个激凌,难道是她。
我正要问大娘的女儿长什么样时,门外一阵狗叫声响起,我心里一惊,难道是?我敢往下想,秋雁也拿眼看向我,我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先别急。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声马嘶,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只听有人问道,“那边都查过没有?”接着有人答道,“查过了,没有。”
‘咚咚’几声敲门声,听着这声音,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大娘听到有人敲门便对着大爷道,“老头子你出去看看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晚了还有人敲门。”大爷听了转身就要出门,我见大爷要出去,忙拉了他的衣袖,“大爷,我求您一件事儿,若是门外的人问起您有没有见过两个女子,你就说没见过,好吗?”大爷听了一脸疑惑地看了看我,又拿征求的眼光看了看大娘,大娘见我一副急得要哭的样子,便向大爷点了点头。大爷也对着我点了点头这才出去。
大爷出去后,大娘就将我和秋雁领到了里屋卧房,卧房也没什么地方可躲,只要人一进来搜查,一眼就可看到。这可怎么办?
大娘见此情景也一脸急样,忽然她将我一拉,“来,姑娘快进这柜子里去。”说着她打开靠墙的一个柜子,将里面的被子抱了出来,我和秋雁赶紧躲了进去。
刚进去,搜查的人就进来了。
“真的没有见过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有身孕的。”搜查的人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爷您都瞧见了,咱这屋子哪能藏什么人啊?”大娘应道。
“你们要是敢私藏四爷要找的人,那可是死罪一条。”外面嘭嘭一阵乱响,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和秋雁在柜子里紧紧抱着,我感到呼吸一阵困难,就在快要坚持不住时,大娘将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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