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十三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喝杯茶吧,瞧你,就是一小孩,这成亲的事儿还真早了。”十三听我说他是小孩儿,眼气翻白,把茶一推,“谁是小孩了,爷都十六了。我不喝这杯,把这杯倒满,我就喝这杯。”他又把我先前用的杯子推过来叫我倒满。
我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这样还不是孩子气,那还是什么?我顺着他的话,把杯子倒满茶,他伸手一拿就喝了半杯,“你倒是说说,愿不愿做我的福晋?”
“我不愿意。”我定定地看着他说道。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你为什么不愿做我的福晋?难道我对你不好?”
我摇摇头,“胤祥,我们都还小,很多事都不懂,这件事我没想过。我至少也要满了十八岁才会考虑。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儿,是我真的还小,你去跟皇上说,这事儿往后再说吧。”
十三咬着牙,恨恨道,“你是不是心里只有那个年糕?难怪他老送信儿给你,还隔三差五的老上四哥府上打听你的事儿。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爷怎么就看错了你。”说完一拳头砸在桌上,砰的一声响,把我吓了一跳。
“你胡说些什么?这事儿和年糕没关系,我只是觉着我还小,我不想那么早成亲,我怕。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不会在十八岁前成亲的。就是圣旨下来了,我也不会。”说到这,我泪眼迷朦地看着十三,恳求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真的不想现在成亲,你若是为我好,你就等我到了十八岁再提可好?”
十三见我哭了,语气柔和了些许,“刚才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是气糊了才乱说的。我知道你跟年糕没事儿。好吧,既然你不愿,那我也不强迫你。明儿我就跟皇阿玛说去。但是你也要记着,不满十八岁可不能许了别人,更不能跟别人成亲,不然爷就抢亲。”
我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向他点点算是答应。他见点头,眉头展开,“我得走了,别哭了,我都答应你了,唉,真是拿你没办法。爷怎么就瞧上你了呀。”
我抬起头看了看十三说道,“是呀,奴婢都是不惹人喜欢的,十三爷瞧得起,可是错爱了不是。不过,现在后悔还是来得及的。”
十三拿眼一瞪,“爷瞧上了的,从不后悔。就是后悔,爷也认了。你就少操这份心了,还是好好给我守着这三年吧。”
我边答应着边送他出了门,回到屋里,我好一阵没回地神来,拿手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脸,好疼,原来不是做梦,人虚脱地倒在了椅子上,成亲啊,在现代那么遥远的事儿,在这却近在咫尺,都不知是该乐还得是该愁。总算十三答应了三年的期限,这三年,我倒希望十三早些娶了福晋才好,我也不用老觉得欠着他什么似的,老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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