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哄我,我越是伤心得不能自己,哭得更加放纵,这一刻,仿佛我自己还真是个孩子,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受了太多太多的伤的孩子。
但,梅艳不是玩具,她是我至爱的人,是我要朝朝暮暮,海角天涯,天不老情难绝的爱人……
刘月在那边轻声道:“弟,别再伤心了,你越伤心姐就越难过,越是恨不能在你身边……”
我果然不再伤心了,我止住了哭声,但我不是因为在她话里得到了多少安慰,我是忽然记起了件事,她刚才不是问我梅艳是谁吗?我应该告诉她,她其实是认识梅艳的,如果她没有再删除,那么在她的电脑里应该至今还保存着几年前她和老公随团旅游时留下的那张合影。.合影里那个在人群靠最左边的角落,优雅的站着的没戴太阳镜,也没戴遮阳帽,十八九岁年龄,眼神清澈,嘴角微微上翘,有着纯真简洁的笑容,似乎风正轻轻的吹过,美丽的长发,向一边微微扬起的独特女孩就是梅艳。.
我多么希望,她还记得那个旅游团,哪怕只是依稀记得,我也能靠她提供的线索,找到旅游团,查到梅艳来自何方。
现在想来,梅艳最大的可能是回家去了。经历了这么多,只有家才是她避风和疗伤的港湾。
更何况,她已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她一定急于要把这个告诉父母。.让年迈的长者,了却一个久久放不下的心愿。
这些年来,凌眉应该是她,也是父母放不下的折磨和牵挂。
只是,事世竟如此可笑而又可悲,和梅艳恩恩爱爱,相处了这么多时日,我竟直到她离开了,永远不和我相见了,才记起自己对她的家庭一无所知。
当刘月知道我口里的艳竟是曾经那个眼神清澈,长发飘飘,会吹箫按笛的可爱导游女生时,竟说不出的激动和惊疑,她连连问我:“真的,艳就是她?她就是你的爱人?!”
我连连点头道:“是的,姐。.”
她有些失落有些责怪的道:“弟,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不带她来见我?”
我沉默,我怎么说呢。难道我说,我之所以不告诉她不带梅艳见她,是那次她病倒在家,我和梅艳送她去医院时,梅艳表情特别,像是对我和她有所误会,我不想因为我和她似乎暧昧的关系伤害了梅艳。
刘月见我沉默,也不再责怪我了,只在那边努力思索。虽然那段记忆特别美好,但时隔太久,早已如梦里的江山一般遥远模糊,她思索了好久,才勉强记起那家旅游团名字中的一两个字,而且还不太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家旅游团来自成都。
我挂断了电话,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就挂断了电话。
但她其实也没什么事,很久以后的后来,我问过她,她那时只是想我了牵挂我了。想问问我的近况。
我通过各种手段,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那家旅游公司。所幸那家旅游公司至今还存在,并且更加壮大。公司负责档案的人,是个很好的阿姨,虽然已有了些年纪,却还风韵犹存。她一听我是梅艳的朋友,便主动帮我查找梅艳当初登记的简历。并且不亦乐乎的说梅艳那时多么可爱,多么单纯,无论是游客还是同事,都对她有特别美好的印象。但有一天她却忽然辞职不干了,眼神忧伤,面色憔悴,不告诉任何一个关心她的同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档案终于找到,梅艳家在青羊宫附近,当时刚刚从四川音乐学院毕业。
我无限感激,谢别了那位阿姨,匆匆打车直奔青羊宫而去。
我多么希望,果真是普渡寺的菩萨显灵。
如果那天是菩萨让刘月给我带来找到梅艳的线索的。那么,很快在青羊宫附近的那个小区里,我就能见到梅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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