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打断她的话,心想可从来没听梅艳说过她还有个如此漂亮的妹妹。
她说:“是的‘姐夫’。梅姐把我们每一个比她小的同事都叫着‘妹妹’,我们也都把她当‘姐’,她对我们也真跟姐姐对妹妹一样,你当然是‘姐夫’了。”
原来此“姐夫”非彼“姐夫”,我暗自傻笑了下自己的迂。.
我问:“那么艳姐呢?”
她这才急急的道:“你看我只顾跟你说话,竟然忘了自己先前叫住你是要做什么了。艳姐去车站了,说是你还在上班,电话又联系不上你,要坐车赶过去看你,免得你担心她呢。我笑她,是你自己担心姐夫放心不下,想去看他吧,怎么反倒成了免得让他担心你了?她在我胳膊上轻轻掐了下,骂我调皮,坏。然后转身就急急的走了。我想你若快点,应该能追上她,我们超市才关门,她还没走多久!”
她的话说完的时候,我早已走出了好远,所以到最后她不是在说,而是变成喊了。
我急急的赶到公交站,果见梅艳在站台的人群睁着有些紧张慌乱的眼,翘道期盼公交车的到来。.
她没看见我,我也故意没让她看见我。
我偷偷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
我不是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因没有远方亲人的消息还有所牵挂的时候,却有情趣和她开这样的玩笑,我是太感动,太想给她一个惊喜。
她起初是吓了一跳,身子如地震一般猛烈颤抖,还发出一声失控的惊叫,但她很快就感觉到了我手上熟悉的温暖和气息,她比我期望的还惊喜的叫道:“改之,是你,是你!”
我松开手,紧紧的搂着她,道:“艳,让你担心我了,真对不起。”
她扭过脸来,满眼都惊喜的泪,道:“没,没,其实是我让你担心了才是。.”
站台上原本有几个略有正义感的男人,以为我是对梅艳耍流氓的无赖或欲当众抢劫,很是愤怒,正要主持正义,却见我原来和梅艳竟是一对恩爱的情人,便松懈了脸上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着,将脸扭向一边去了。
车来了,停下。
艳从我怀里钻了出来,急急的催我道:“快,快上车。”
我笑道:“艳,你是高兴得傻了,还是没看清那是去向哪的车?”
梅艳点头,道:“是去你们公司方向的车呀。”
我道:“那你还催我上车?”
梅艳笑道:“难道我不催你上去你们公司方向的车,还催你上去别的方向的车不成?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
我不解,道:“可,你去我们公司是为了见我,现在我明明就在你身边了,你还用得着赶去我们公司吗?”
梅艳道:“谁说我要去你们公司了?”
我道:“那你是?”
梅艳道:“我只是催你上车,并没说我也要上车呀。.”
我道:“可我还有必要回公司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大庆村吧?”
梅艳道:“你是没给任何人打招呼就偷偷的过这边来的吧?”
我点点头。知我者,梅艳也。
梅艳道:“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心里还得有你的上司。你不是说你们董事长,因为上次云南那笔业务的事,对你很是怀恨在心吗?你就更不应该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你还是赶快赶回公司吧,也许还来得及,他大概刚才也在慌乱中,并没注意到你的离开。”
梅艳的话让我有了些理智,我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可恶的董事长,说不定他真会借这件事生出点什么事端来。
毕竟,在这件事中我表现得太差了,我非但没有如那个瘦子保护那个胖子老头一样保护他,反而还趁乱悄悄的离开了。
车就要关门离开,我最后一个跳上去,还伸手把梅艳也拉上,我道:“艳,咱们一起过去吧。我放心不下你,我怕又来一次地震。”
梅艳听话的站在了我身边。
车上的人慌乱而兴奋,一路上都是叽叽喳喳的声音,谈话的中心都离不了这次地震,都在讨论会有多少人遭到了灭顶之灾,有多少离子散,有多少人会背井离乡……
我一直那么幸福的搂着梅艳,我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原来什么金钱美色都是虚幻,只有平平安安,两相厮守,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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