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也有些莫名的乱跳。
但我还是把手伸过去,攥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温润光滑,如十年前。
她没有把手缩回去,如十年前,我第一次牵她的手的那个黄昏。
那个黄昏晚霞灿烂,但她娇艳羞怯的脸,让灿烂的晚霞也失去了颜色。.
我们不再说一句话,我们的话都在心里。
心在激动起伏,也在悲伤难过,为我们能有幸得到今天,也为我们不幸错过了从前。
快到山顶的时候,她没停下来喘喘气,反是突然来了兴致,轻快的跑到了我的前面。像当初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总以为山顶必有另一番值得期待的风景。.
我紧随其后,也起了少年的心思。三步并着两步往上攀。
最艰难的几步,她回头,弯腰俯身拉我,像我先前拉她一样。
她的秀发被山风吹起,轻拂在我的脸上,丝丝缕缕,柔柔的,飘散纠缠,带着多年前我熟悉的清香。.
但是,我们到了山顶,她并没像从前那个青葱少女,对着头上的浮云,或远处的深谷,展臂欢呼。
她反是什么话也没说,轻轻的,轻轻的,走向红墙黑瓦的寺庙,像一个朝圣的信徒那么虔诚。
是什么让她不再是从前那个不参神不拜佛,一进寺庙就对着那些菩萨叽叽喳喳指点江山的活泼女子?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她果真如林皓所说的那样,有着一段我所不知道的另人扼腕痛惜的经历。那段经历给她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让她经常痛苦迷茫,她便把自己的心思寄托在了菩萨身上,希望大仙能助她解脱。而那所谓大仙又果然机缘巧合的实现了她某个愿望。
她拉着我走进正殿,她对着那个盘膝而坐的老妮姑道:“大仙,我,我来还愿来了!”
竟说不出的激动。
这个所谓的大仙,故作神秘,闭着双眼拨动手中的念珠,双唇翕动,念念有词,我却听不清她到底在诵读些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道:“你要找的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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