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那难受的样子,本来是打算去浴室里接点热水给她洗洗脸的,改便主意道:“家里有葡萄糖吗?我兑点开水给你喝,听说可以解酒。.”
她没有放开我,她说:“我没有醉,我没醉,你看我像醉了吗?”
她想笑,却流出几颗泪。
我还是挣脱她,我说:“姐,我不走,但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我去找找。”
她不再阻拦我。.
我转身去厨房。
我刚进厨房,就听到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接电话,醉言醉语的问:“谁?”
我听不见那边那个人的声音。
她忽然很慌乱,道:“不!你不要上来,我不要见到你!”
很明显这个人就在楼下。.
“对,我这里有人,有人,是的,是改之……”
这么说来,这个人即使我不认识,他也认识我。
她还在电话里说了些别的,似笑似哭,愤怒中又夹杂着哀求。
我觉得很不对,我转身从厨房里出来,通话已结束,手机还在她手里,也不知道是对方挂断的还是她。.
她坐在那里,一张脸失却了先前欲吐不吐时憋得通红的颜色,变得纸一样苍白。
一双眼睛,更是直直的向前,痛苦痴呆,只有大颗大颗的泪无声的流着。
我问:“谁?”
她没回答我,但我想这个人应该就在楼下还没走远,我快步走向窗台,刚探出头去,刘月就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踉跄着扑向我,把我攥了回来。
她说:“你什么都不要知道!你什么都不要知道!”
我转身向她。
她攥着我的手一松,似要跌倒。
我忙扶着她的腰肢。
我看到她的眼神比刚才接电话时的声音还要惊慌。
我想起了那两次在办公楼里听到的脚步声,虽然没有理由,我却无端的觉得怪异。
这是第三感觉。
我从不怀疑第三感觉的灵敏准确,就像梅艳相信宿命。
刘月一定遇上了麻烦,在她自己看来无法解决,更无法向外人道来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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