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的不知所措的盯着他,吴队长脸色冷得难以理解,不管怎么说,潘教授他们也是他的上司,可到了这时候,所有的关系根本成了无足轻重的东西。
毕竟无论什么关系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不然从古至今也不会出现各种易子而食的惨剧,可是我觉得,就算关系到自己的生死的问题,也总该有底线,何况我们还没有陷入马上就会死的绝境。
我抬眼看着吴队长的表情,他的样子已经彻底扭曲了,因为巨大的恐惧而使他本身就变得十分的危险。
吴队长见姓赵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烦躁的把他丢在了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处,从腿上的带子上抽出了一把短小的刺刀,放在姓赵的脸上,自己却对着潘教授道:“老家伙,马明突然跑了,肯定是晓得出口在什么地方,他是跟着你干活的,老子不信你不知道,你要是不说老子先杀了赵尚文,嘿嘿,你的孙女也跑不了。”
我惊讶的看着吴队长的这一连串的举动,这个人几乎已经陷入了疯狂的边缘,我毫不怀疑他嘴里说的话,我想去救人,张元清却一下子拦住了我,道:“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咱们看着就行。”
说完朝杨威使了个眼色,杨威立即从旁边走过来扯住了我的衣服,七杆竟然也帮起了忙,我猛地醒悟过来,张元清依然不相信潘教授,虽然吴队长的行为不是他指使的,但正好中了他的下怀。
潘教授失色的看着吴队长,显得震惊无比,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却没有成功,吴队长见他不出声,狞笑一声朝姓赵的划了过去。
这一刀立马在姓赵的脸上划了很长的一道口子,我看的心惊胆战,他脸上的血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格外的刺目,我没想到吴队长这样的真有如此的暴戾之气。
在姓赵的惨叫声中半张脸迅速变得血糊糊的。这样下去他铁定会没命,我着急的对着吴队长大喊。
正在这时候,姓赵的不知道是因为剧痛产生的力气还是因为吴队长被我喊分了神,竟一下推掉了吴队长踩在他胸口上的脚,然后慌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窜到了一边,吴队长见姓赵的从他脚下跑了等了我一眼紧接着转头对阿月道:“老子先弄弄你,看你爷爷说不说。”
阿月抖了一下,两只手在地上划动,退到了潘教授旁边,吴队长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步步不紧不慢的走向她。
没想到姓赵的却突然跑到潘教授旁边用手挡着近前的吴队长道:“你先别动手,我……我想到一条线索。给我点时间。”
吴队长这才停住了脚步,冷笑一声森然道:“你终于肯说啦?”
我呆了呆,心想,听这话潘教授他们难道真的知道出口?姓赵的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吴队长,然后走到了黄金棺旁边,趴在地上盯着棺椁的底座不知道在研究着什么,随后又从带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指南针,围着黄金棺转了一圈。
停下来之后脸上的兴奋之情明显可见,他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们来帮帮忙。”
我疑惑的看着他,和张元清他们走到了黄金棺旁边,潘教授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学生,脸色莫名的沉了下去。
姓赵的随意的擦了擦从脸上的伤口留下来的血,反而使他的脸看上去更加恐怖了,我道:“你先处理一下伤口。”
可我刚说完吴队长却在我身后道:“处理他娘,把你知道的赶紧说出来。”
听到这话姓赵的苦笑一声畏惧的指了指吴队长道:“他前面说到了九子真龙局,这让我一下想了起来,进来之后我居然把这给忘了。”
“九子真龙?”我愣了愣道:“这不是你说的外面的那个风水局吗?”
“不只是外面?”姓赵迅速打断我道:“从我们最开始一进来整个地方都处于九子真龙的局势里面,而且从墓室外面我们知道这个真龙局是一个凶局,但是里面却出现了一个墓室,这就让人很难理解了,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平头百姓,恐怕都没人会让自己死后的地方是一个凶地。”
姓赵停了一下,指着身旁的黄金棺道:“风水局都是变化多端,能互相转化的,虽然从表面看这个九子真龙局是个凶局,但是却也有办法立马把它的这间墓室变为一个大吉之局,而关键就在这幅棺椁上。”
我吃了一惊,脑海中仿佛被一只手给攥住了,猛地出现了一个重要的联系,然后却又不能把它说出来,中间似乎还差了一点东西,于是我等着姓赵的继续说下去。
“关于九子真龙局的凶势有这么一句话:头望北,脚向南,险中便能求富贵。只要把主棺木和里面的尸体头脚的方位变动一下,就能在主棺木及四周二十尺左右的距离营造出一片福地,但其他地方依然是凶局。而面前的黄金棺椁恰恰相反,是头南脚北。所以棺木所在的地方没有任何改变。”
“那你他妈的说这么多不废话吗?这跟我们出去有什么关系?”七杆不耐烦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