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苗蛊我只在书里了解过,蛊在苗族地区俗称草鬼,最初由于苗族处于母系氏族社会弄蛊之人几乎都为女性。
而到后面,开始向父系氏族变迁,越来越多的苗族男子也学会了蛊术,蛊的种类很多,一般为蛇蛊虫蛊之类,当然还有更厉害的金蝉蛊。
蛊术在中国古代江南地区便早已广为流传,战国时代在中原地区就发现了有人使用和传授造蛊害人的方法,据说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譬如蜥蜴,蝎子,蜈蚣等等放入同一器皿内,让他们互相嗜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活着的集合了所有毒物于一身的毒虫便是蛊。
可想而知,成蛊之法是多么的惨烈,其中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等,蛊术神秘可怕,据说蛊可以飞游,变幻,发光,杀人于无形,如同鬼神一般来去无踪。
宋仁宗就在庆历八年颁布过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一书,而《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草纲目》等书也都记载着对中蛊之人的细致分析和治疗之方,但蛊虫反噬也很强烈,稍微不当,就会像下蛊之人反噬。
乾隆年间曾记载有一苗族妇人施蛊杀人,后被捉住,被判千刀万剐,一般人对用蛊之人都极其畏惧和仇视,苗族在古代也被认为是八凶之首,朝廷法律也一直把它列为严重打击对象。
《汉律》中就有“敢蛊人及教令者弃市”的条文,唐宋以及明清的法律都把使用毒蛊列为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一。
明人邝露就曾说过,壮族地区的峒官提陀潜抓到施蛊妇女后,将其身体埋在地下,只把头部露出在外,然后在蛊妇头上浇上蜡汁放火焚烧,即使在苗地,被发现了有蛊,这家人便会名誉扫地,一辈子抬不起头。
因此,到后来,用蛊之人都开始慢慢往深山而去,从而苗族分为了生苗和熟苗,生苗便是指未被汉化懂得下蛊的苗人又称为蛊苗或者黑苗,沿用着自己的语言,至今也不与外族通婚,甚至都很少与熟苗来往。
熟苗则指被汉化不懂蛊术的苗人,又称为青苗,除了还保留着自己的服装,自己的饰物和一些习俗之外几乎与汉人没有什么区别了,而这两类苗人一直以来也是恩恩怨怨不断,有时能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在青苗寨中生苗之人是很难生活下去的,当然熟苗更不可能住在生苗寨中。
由于生苗寨不与外族通婚,导致血缘越来越近,遗传病大量产生,很多婴儿无法存活,因此到现在蛊苗之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据传很多蛊苗人隐瞒自己会下蛊的事实跑到外面求生,离开了世世代代居住的苗寨。
我把我所知道全部蛊术知识都给倒了出来,兰总听完后也拍了拍手表示赞赏,说:“精彩精彩,既然如此,该说的我都说了,该了解的你们也了解了,现在我想应该可以出发了”。
我们走出帐篷的时候,其他人早已打点行装收拾好了正等着我们的结束,浩子小声对我说:“我在部队的时候领导在里面聊天,我们则站在太阳地上一动不动的等着,跟现在这样简直差不多,难怪每年那么多人要死要活的考公务员呢”。
我答道:“你就歇歇吧,咱们还领导呢,现在说白了就特么的两个人质”。
这时刘铁匠和徐苗苗来到我们身边,刘铁匠似乎很高兴仿佛刚**了一个女人似的,对我们说:“我刚说过你们来了之后有个人你们一定很有兴趣”。
说完,一个瘦高俊秀皮肤苍白的年轻人从刘铁匠背后走了出来。我和浩子刚一看见这人就目瞪口呆,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道:“阿杰!“浩子更是惊骇莫名,如同见了鬼一般。
我们恐怕打死也想不到这人居然会是他,自从上次从牢里出来见过一面之后就再没有联系过,一晃已经好几年了,浩子以前就不止一次地向我抱怨过,“这小子就他妈喜欢玩什么失踪”。
这次回到小镇,我还专门跑去找过阿杰,奇怪的是他包括他的父母都已经没住在小镇了,现在他们的房子居住的另一家从外地搬来的人,我问过浩子阿杰和他爸妈都到哪去了?阿杰从牢里出来没有?
但浩子却只是支支吾吾,闪烁不定的回答道:“应该是搬家了吧。你也知道儿子坐了牢换做谁面上都没光”。
我总感觉浩子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但等我想继续追问的时候浩子却把事情引到了牛头山身上,然后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的事使我彻底把关于阿杰的问题给忘记了。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真是来了一个霹雳又他妈的出来一个炸雷,兰石林对我们的反应并不在乎,恐怕他早就知道他与我们的关系。只是浩子的反应有些奇怪,他的脸上不仅是惊讶甚至还有一丝害怕,我拍了拍他,问道:“你没事吧?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浩子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脸上的神情仍然显得犹疑不定,过了好一会突然把手重重的拍在阿杰的肩上说道:“你这龟儿子这几年哪去了?也他妈不跟我们联系联系”。
但阿杰只是笑了笑然后随意的把浩子的手轻轻的从肩上拿了开来,虽然这个动作显得那样的漫不经心正常无比,但对于我和浩子来讲意义则格外的清楚。
这个时候我知道,这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阿杰了,甚至现在是敌是友都已经说不清,一时间只觉得胸中有一股闷气只想大声的发泄出来,多年前的兄弟此时却仿佛成了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