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眼神闪烁。</p>
想赶快路不可避免可能遭遇风险，慢腾腾赶路或许会让他病情越来越重。</p>
这种选择难做，不仅仅是董仲舒为难，赵亮也难于选择最佳的方案。</p>
直到穿入崎岖无路的地带，马车再难载人行进，赵亮下地赶路后也不曾做出决定。</p>
“都行！”</p>
“我没意见！”</p>
“跟着少东家走！”</p>
“我们听少东家的！”</p>
至于商团众人的表态不说也罢。</p>
“东方管事，你觉得呢？”</p>
商团里唯一没心没肺没受影响的大概只有张学舟了。</p>
不管在哪里，张学舟都是一个摸样。</p>
张学舟的无所谓是真的无所谓，并不像商团其他人的左右为难。</p>
赵亮低声问了问。</p>
“你们决定就可以了”张学舟摆手道：“这种事情我没法插嘴，万一出事岂不是会埋怨到我头上来！”</p>
遭遇虎妖祸患事件中诸多人自责，便是董仲舒都没例外。</p>
但张学舟没感觉。</p>
一来这不是他所决定的事，二来他已经尽量出力了，甭管死的人有几个，他心中并无愧疚。</p>
若要张学舟插嘴行程方面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免得将来有人死了赖他头上来。</p>
董仲舒都扛不住这种责任，何况是张学舟这个蹭团的旅客。</p>
“不怨，我……”</p>
赵亮抿嘴念了念，后知后觉清楚众人在回应这个话题时为何都是附和自己。</p>
这让他不免很是头疼。</p>
闷闷赶路走在前方时，董仲舒则是同样低声问了问张学舟。</p>
“这个……走大路能免意外吗？”张学舟低声问道。</p>
“不能”董仲舒摇头道：“不管大路小路都可能发生意外，这种事撞上了没辙！”</p>
“那就没什么好挑的了！”</p>
张学舟摊摊手。</p>
夜长梦多显然能用来形成此次旅途。</p>
对张学舟而言，慢而安全的行程更重要，但对董仲舒而言，时间长久后带来的风险会不断增高，哪怕走大道都是如此。</p>
这是一个未来风险的选择问题，不论怎么选都会面临未知风险。</p>
对张学舟而言，快刀斩乱麻迅速结束这种长远距离的旅程显然会更为稳妥。</p>
“接下来走大道吧！”</p>
但反复思索后的赵亮选择更趋向于追求近期稳妥的方式。</p>
张学舟对这个选择没有任何意见。</p>
董仲舒则是深深皱起了眉头。</p>
小路不安稳，大路显然也免不了例外。</p>
从巴郡走大路向下，行进不过十六天，董仲舒等人所在的商团就遇上了麻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