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报名了驾校8月13号最早的科目二考试，2013年之前没有出新规，驾考只有三科，笔试之后就是内路和外路，都很简单。</p>
8月4号，周五。</p>
这天方圆去五中店又见了柯绍。</p>
“什么计划？”</p>
柯绍没听明白，又问了一句：“你给起了个什么名？”</p>
“清零计划。”方圆说：“不好听么？我和李木子一起定的。”</p>
“emmm…”</p>
柯绍揉揉太阳穴，有气无力的说：“倒也不是不好听。</p>
只不过，我在外面小心谨慎地玩命挖坑埋雷，你和李大公主在这起名儿……是不是有点儿戏了？我总感觉这应该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才对啊。”</p>
“当然危险，谁说不危险了？”</p>
方圆倒杯热茶给他：“来，这是好茶，几万块一斤，先压压火气。”</p>
柯绍一饮而尽，眼皮直跳。</p>
方圆说：“虽说商场如战场，但打仗就一定要咬牙切齿明刀明枪去砍人吗？想想周瑜，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p>
“我说不过你，上了你俩的贼船我也没话可说。给，工厂拿下来了，账已经让刘姐…刘总打了过去。“</p>
方圆拿起他递过来的合同翻了翻，收进书包。</p>
“行，迟老板是个讲究人。”</p>
“他讲不讲究另说，是咱们给的价位好，你为啥要留他半年呢？那十家店下周就营业了，你不打算推陈出新保精品了？”</p>
方圆给他蓄上茶水。</p>
他很理解柯绍的焦躁，换了上辈子的自己知道要阴本地最大的企业，说不定还不如他呢。</p>
当然，这辈子也不是说他就多牛逼了，只是见得多了后，知道焦虑没用，2020左右那几年，再大的企业不也一夜间倒下了？</p>
强大的不是某个品牌和企业，强大的是十几亿人的市场。群众接受你，爱戴你，你就是大老板，相反，墙倒众人推，你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p>
舆论从古至今逐步增强，每一天都有新的槽点让大众diss，这就是水可载舟亦可覆舟。</p>
“和凌家斗蛐蛐肯定是个持久战，现在咱们明显缺兵少马，刘菁菁是个意外，其余再上哪找个她这样的能人加入咱们去管理工厂？</p>
迟老板有经验不说，毕竟也是自己养大的工厂，有感情。他的能力一个月给两万，不多。</p>
兄弟，心态决定命运。稳住，我们能赢。”</p>
看着方圆淡淡然的样子，柯绍既无奈又羡慕，妈的，无知者无畏还是咋的？</p>
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啊。</p>
他也不想让方圆比下去，只道：“行吧，我也不管你和李公主定啥名了，总之这件事赢了大家分蛋糕，输了大不了去外地占市场，终归有好处。你俩安排好，我执行，努力执行。”</p>
“不不，努力就会成功这是最坑人的话。信息才重要，知己知彼才是战略基础，没有佳禾的消息网，我什么计划都定不出来。对了，旗舰店那边怎么样了？”</p>
“都安排好了，旗舰店就是你说的凌家大坝上的蚁穴？”</p>
“不算，只是引线。</p>
我和李木子制定的计划是“清零”，那就得一击即溃，玖隆太大，需要很多环节和炸点，第一步的炸点有四个，必须同时引爆，才能让他们来不及反应。旗舰店只是……”</p>
方圆看看从店里正往后院走来的楚楚和小昭，朝柯绍笑笑：“诶，信息保密是战时第一要素，你没跟别人透露吧？小心我军法……”</p>
柯绍抬手止住：“没你动军法的机会，科大店的人什么都不知道，我又不是围着那一个店转悠的，十三家店加上加工厂，还特么被你安排给物流公司跑腿。</p>
我算是明白那些大公司的人力资源部为啥最重要了，招人得继续啊。”</p>
方圆点头说：“稳一点，咋又激恼了？我明天开始把时间都留给工作，到时候任何事电联，我可能不在市内了，你要找我就得去外面。”</p>
“你去哪？”柯绍诧道。</p>
“枫林山庄。”</p>
方圆道：“你找这三个安保不错，让他们一辆车守在山庄外面，尽量别露面。”</p>
关小昭和楚楚走了过来，前者甜甜一笑：“两位大老板，找我过来有何吩咐呀？”</p>
楚楚还穿着围裙带着套袖，懵懵的，没说话。</p>
柯绍撇撇嘴：“方老板找你们，可不是我，他估计是让你们上刀山下火海吧。”</p>
方圆一指对面，拈起两个茶杯。</p>
“来，坐，咱们聊会儿天。”</p>
小昭识趣儿地坐在柯绍左手边，把楚楚留在距离方圆最近的位置。</p>
柯绍偷偷捏了一下关小昭的大腿，往左边挪挪屁股。</p>
楚楚…</p>
甭管她是几房，自从方圆跟他说决定对付玖隆之后，他连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