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要捕的鲸鱼当作你的兄弟，尊敬它、喜爱它，然后……”</p>
老人顿了一顿，他回过头，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p>
“跟它们斗，”他说，“跟它们斗到死。”</p>
话音刚落，一道令天地暗淡的闪电撕破了湖面上的乌云，将雷霆的威光抹在老人半边脸上，削出他苍老面庞上的硬朗线条，相比之下老人的另半边脸就似乎藏在阴影里。可他的双眼炯炯有神，目光如炬，闪电是盖不过他眼中的意志的。</p>
这样一张脸映在彼得的眼中。</p>
他不由得更加钦佩这位坚韧的老人。他的坚韧与彼得的不一样，老人的坚韧奔放而豪迈，面对挑战与痛苦，他不会要紧牙关，而是放声大笑，主动扑向自我的极限。</p>
那一瞬，彼得知道，面前的这个老人——只可能被毁灭，绝没有一丝可能被打败。</p>
小船驶过了一条边界，伴随着雷声滚滚，风浪越发劲急起来，小船立刻开始剧烈的摇晃，艾什莉也不得不回到船上。</p>
“……抓紧了。”老人忽然对着两人说道。</p>
“嗯？”</p>
可能是接下来会有些颠簸吧。彼得如此想到，顺手抓住船舷，向前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感觉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应该是乌云遮蔽了天空，让彼得什么也看不清。</p>
突然，彼得看到了艾什莉惊慌失措的脸。他有些奇怪地顺着艾什莉的目光看去，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p>
等等，那好像不是乌云……</p>
彼得抬头望去。</p>
他看到一道白沫横拦在头顶上方几十米处。</p>
“……我操。”</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