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副团来了，内务部的团员们逐渐停下了喧闹。他们有的打算直接开溜了。</p>
“……看看你们都在做什么？”</p>
理查德的声音并不响亮，却出奇地有威严。准备开溜的内务部团员一见副团就在眼前，也不敢再跑，老老实实地归队站好了。</p>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p>
鸦雀无声，内务部团员们似乎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又不知道一般低着头。就像一群被教导主任训话的小学生一般。</p>
“你们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对同事兵刃相向的、旷工煽风点火的、赌博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p>
沉默。</p>
“……这里是后巷。不要在控制区住的久了，就忘了这里是残酷的后巷。这里，血流成河，尸堆如山。”</p>
彼得也不太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站在那里。</p>
“我们的团训是什么？”理查德突然抬头问道。</p>
没有人敢回答。</p>
除了彼得。</p>
“勇气、谨慎、自律、正义。”彼得在入职当晚翻阅资料时查到过这个。</p>
“那你们看看，你们做到了哪些？”理查德抿了一下嘴，环视一周。</p>
“距离我们离开这边才一周多，扪心自问，欧若拉不在了，你们是不是一下子就散漫了？每个部门都是只留了一名秘书。安保部全体正常运作、培训部也没问题、内务部甚至仍然继续推进落实了一批建设任务……外务部呢？”</p>
“……”一众外务部的团员默不作声。</p>
“这么说来，你们外务部的人，好吃懒做、自由散漫、寻衅滋事、因私废公、无组织无纪律、对同事抱有不当偏见、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喽？”</p>
“……”</p>
“看来外务部——不行啊，拖后腿啊。”</p>
理查德一字一顿绘声绘色地讲着。他说出的话有些阴阳怪气，但这点不适感在他悲愤得就要捶胸顿足的语气中消失无踪。</p>
“当年Egoist团顶着巨大压力、一次次组织精英人员不计代价地往废弃区里冲，甚至在搞不到抑制器的情况下正面和异想体作战，就是为了尽可能救出分部的员工和文职……啧啧啧，想不到啊，居然救的是这样一群忘恩负义之徒呢。你认不认同啊？”</p>
说着。理查德走近了些，随手指着一个外务部的人说到。</p>
凡是被E.G.O认可的人、长期使用E.G.O的人，都会不可避免地被E.G.O所影响。在长时间的打磨中，他们能够真正地明辨是非——尽管他们仍然向生活妥协，他们至少清楚何为“正常”。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羞耻心被狠狠地敲击着。</p>
“……是。您说得很对……”</p>
“你呢？”理查德又点了一个。</p>
“……认同，我们、我们确实玩忽职守了。”</p>
“你呢？”</p>
“对不起副团……”</p>
“看来大家都还是有羞恶之心的嘛……”理查德抬头，冷冷地扫了周围一众人一圈。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就如同刚刚吃了败仗一般。</p>
理查德话锋一转，声音突然走向洪亮：</p>
“可是！我——不能认同这种说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