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应声仰头而倒，艰难地穿过了两层头骨的子弹头在后脑冒出尖时亲了一下地板就缩回了大脑里。</p>
奥利可不是大卫这种艺术家，没兴趣听死人的遗言。</p>
“我杀了她。”</p>
超市的主人语气平静得像刚杀了只鸡，稳定的双手将枪口转了一圈周围：</p>
“还有谁想阻拦我们的离去？”</p>
“你们居然杀了圣母！”</p>
应声而起的是就地蹲下发呆了好一阵的胖小姐诺拉，此刻的她脸上的五官简直被暴怒扭曲成了另一个人，成了</p>
“砰！”</p>
随着在场又一个人的额头被冲击力击打至仰面朝天，枪口进发出的火光消失才到一半，挂在墙上的电子钟停了下来。</p>
确切的说，是大部分的事物都停止了运动。</p>
唯独两个人没有。</p>
那就是奥利和卡莫迪艾芙。</p>
但两人并没有在实际意义上的自由活动着，而是仿佛电影里的某一帧画面失真了一样，每隔几秒都会出现位置和动作上的变动。</p>
有时候卡莫迪艾芙缩在人群外，离奥利隔着几十号人；</p>
有时她又早已被射杀在地上，在她原本位置上大放厥词的是胖小姐诺拉；</p>
有时她还狂热到仰头灌着酒的同时用手里的水果刀给自己抹了脖子自我献祭给主；</p>
奥利也亦然如此，有时连持枪的都会换成大卫。</p>
然而无论如何变动，校友方永远是持枪射击者，信徒方永远是中枪倒地者。</p>
如果有人从高空透视雾气往下俯视就会发现，随着变动次数的增加，在超市门墙之外，笼罩在依然自由翻滚着的浓雾中的镇子，正在逐渐消失。</p>
而每一次变动的间隔时间也在和逐渐加快消失的镇子一同缩短。</p>
直到。。。</p>
当最后一个人离开了超市的那一刻，薄如片纸的血肉骨墙也完全变成了没有门的侧墙表面。</p>
一个看着还没上初中的娇小身影站在墙前不足一米处，疑惑地停下脚步。</p>
在它的认知里，墙壁是出不去的，想继续向前走，就要找到“门”。</p>
可“门”在哪里？</p>
小莎莉身后漂浮着的二十几个巨大人头们也各自转着头帮忙寻找着“门”。</p>
然而，目前在视觉上唯一能打开的门，已经被一个镶着特大号脚印的冰柜挡住了。</p>
出不去就算了，反正材料已经走远了。</p>
类似的想法从潜意识中上浮到脑海，随即又被更迫切的另一样身体本能所霸占。</p>
小莎莉放弃了继续向前补充养分的念头，转身向新的超市中心走去。</p>
随着脚步迈开而逐渐发生变化的，是它头顶上的人头遵循着本能的驱使在缓缓变小，收缩的血肉正沿着鞭发的中空管道，以等比例回流至人型身体中。</p>
接收了材料的身体也在迈步中优先恢复了女性性征，随后由萝莉变成了少女，少女长成了少妇，又大成了非人。</p>
之所以冠以妇字，是因为此时莎莉唯一正在压缩着血肉质量和能量慢慢涨起的区域——正是腹部。</p>
将近80人的皮肤，鲜血，骨骼，肌肉与大脑凝聚成了一具巨大的人形躯体，当她在此时超市的正中央停下脚步时，光是自然站立便以将将要触及六米多的超市棚顶。</p>
若还有人在超市角落里窥视便能看到，在超市的棚顶处，纵然莎莉已经庞大得举世无双，却仍被一只模糊不清的大手罩在掌下！</p>
似是怜惜少妇挺着硕大的腹部辛苦，巨掌稍稍下压引起了一阵轻飘飘的空气波纹，巨大的人形少妇顺势便跪坐在地。</p>
似乎是血肉还是不太够，此时莎莉庞大的腹部表面透明如无物，旁人可以直接从中看到，几十个巨大如木瓜的蝌蚪状生物和圆球状生物正在羊水中各分成两边大口撕咬着，誓要分出彼此中最强的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