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见阿月动怒,有些惊慌。他立即解释起来:“本王所做之事,算不得伤天害理,违背良心……本王不过是,十几年前,抢了,抢了一个女人……”</p>
阿月翻了白眼:“原来是争风吃醋的事情……”</p>
小二皱皱眉:“莫不是女人的前任如今回来算账了?”</p>
拓跋烈颇不自在,点了点头。</p>
阿月挠挠头:“大王,自古君王皆风流。我看您长得颇俊俏……呃,我的意思是,颇威武,定是妻妾成群的。一个女人,您还给别人便是了。”</p>
哪知,拓跋烈却大喊起来:“不可!本王的王妃,岂可舍弃?”</p>
阿月和小二大惊:“啊?那个女人,就是王妃啊?”</p>
拓跋烈的眉眼,露出一丝痛苦:“不错。本王的王妃,是本王最爱重的人。本王即使舍弃王位、财富,甚至性命,也断不可舍弃她!”</p>
小二却冷着脸:“大王,您说当年,你是从别人手中将王妃抢来。那,王妃这些年,可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p>
阿月点头如捣蒜:“对对对,王妃的去留,应该由她自己决定才是。”</p>
拓跋烈似乎有些气短:“这些年,本王与王妃相濡以沫,恩爱非常。本王与王妃的孩儿,如今已是翩翩少年。王妃自然是心甘情愿留在本王身边!”</p>
阿月眨眨眼睛:“男人的话,只能信一半。我们去拜访一下王妃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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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p>
果然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p>
之所以用果然,是因为阿月认为,能让党项人的王,做些违背良心的事,又提心吊胆十几年,现在还要低声下气地找人消灾,这王妃,定是个了不得的人。</p>
但王妃,除了倾城倾国之外,有着更多与众不同的魅力。</p>
她已不惑之年,却依旧眉眼如画,气质娴雅。在粗犷的漠北草原,她却如同三月江南,清风化雨,如丝如蔓。</p>
王妃唤作细封雅。这个姓氏,据说是党项人中的古老贵族。</p>
但这个倾国倾城,被拓跋烈如珠如宝的女子,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伤。</p>
就如同江南的三月,总是朦胧着细雨。</p>
王妃此时,正慵懒地半卧在暗红色大帐的躺椅中。她手中捧着书简,周围缭绕着丝丝熏香。但王妃眉头微蹙,似乎心不在焉。</p>
阿月和小二的拜访,打破了王妃的沉思。</p>
她抬起头,望着阿月:“恩爱?我同拓跋烈,毫无恩爱可言。”</p>
听到王妃如此说,阿月和小二还是大感意外。</p>
阿月试探道:“那……王妃为何还留在大王身边呢?”</p>
王妃叹了口气:“身不由己罢了。”</p>
阿月心底那刚正不阿的无名业火,又开始熊熊燃烧。她正色道:“王妃,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是受人挟持,我们助你离开便是!”</p>
王妃一愣,望着阿月,似乎不相信。</p>
阿月信誓旦旦:“王妃,是真的!如今你那……呃,前任,来寻你了。你若是愿意,我们送你去找他可好?”</p>
一旁的小二急了:“月啊月,你又来了……你的羊,真的不要啦?”</p>
阿月回头瞪了小二一眼:“羊……算什么?救人要紧!”</p>
谁知,王妃惊叫一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阿月,颤声道:“你说什么?他,他来了?”</p>
阿月被王妃抓得生疼,龇牙咧嘴道:“他?他是谁呀?”</p>
王妃自知失态,放开阿月,却如同卸力一般,跌坐在躺椅上。她双眼无神,喃喃自语般道:“他,是我的师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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