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在罗阿那普拉待过的几天,能吃到的,还算可以的,就只有一家披萨店了。</p>
“说实话,这也是我第一次来组织在这边的基地。”</p>
“那还真是不容易。”28号挑了挑眉,她可是知道搭档对于食物有多挑剔的。</p>
十多分钟后她们点的餐终于上了,阿斯巴赫期待的夹起咖喱炒蟹里的蟹肉,一口咬下,唔,还真不错,香浓滑口,她吞下蟹肉,用勺子舀起一小勺沾着咖喱的炒饭,送入嘴中。</p>
辛辣的咖喱和鲜美的海鲜交织在糯口的米饭中,虽然味道还没有完美融合在一起,但做到这种程度也是不错了,阿斯巴赫细细咀嚼着米饭,在心里对厨师的手艺评价道。</p>
坐在她对面的28号慢慢品尝着一道青柠海鲈鱼。作为生活在临海城市的人,曼谷人对于海鲜的烹饪还是有一手的,起码对她这个不挑剔的人来说,味道还是蛮不错的。</p>
阿斯巴赫吃得差不多了之后,拿过开酒器把香槟打开,给自己倒上半杯,她嗅了一下,这瓶香槟的品质还不错。</p>
她浅喝了一口,味道还行,是一贯的酸甜味。</p>
“要来点吗?”她晃了晃高脚杯,问还在慢条斯理切着牛排的搭档,“不过味道有些酸。”</p>
28号放下刀叉,用餐纸擦了擦嘴,点头:“给我倒半杯吧。”</p>
阿斯巴赫给她倒了半杯,28号微尝了一口就不再喝了,她不喜欢太过酸涩的饮品。</p>
她们用完了午餐,阿斯巴赫用收刮来的泰铢眼都不眨的付了几万泰铢的餐费,和搭档回到了房间里。</p>
两人看了看放置在容器里浸没在溶液里的面具,面具已经成型了。</p>
阿斯巴赫戴着橡胶手套,小心把面具从溶液里拿出来,放置在另一个干净的容器里,和28号开始着手开始易容。</p>
她把照片贴在镜子上,往脸上小心贴上硅胶填充物,然后用特殊的药水固定好,将面具戴上,随后用化妆工具进行进一步的细节加工处理。</p>
十分钟后,她的脸已经和照片上的男人一模一样了。</p>
阿斯巴赫从美瞳盒里挑出绿色的美瞳,小心戴好,然后把长发用发套套好,戴上金色的假发。</p>
她站起来,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和照片对比了一下,现在除了衣服,她和照片上的人没啥两样。</p>
阿斯巴赫在袋子里找了找,拿出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戴在脖子上。</p>
这个法国的杀手喜欢在脖子上戴各种各样的装饰品,倒是方便她不用准备假喉结了。</p>
另一边28号也伪装好了,她正在用眼线笔给自己画眼线,蓝绿异瞳让她看上去有些妖异。</p>
“对了,这是罗阿那普拉的地图,我刚画的,一些重要的地点都标出来了。”阿斯巴赫从口袋里拿出她之前撕下的便签,递给搭档。</p>
28号接过,大致看了一下,难得62号画的地图还是很容易看懂的,没搞什么抽象流派。</p>
“我们到了那里先去黄旗酒馆。”</p>
阿斯巴赫在身上绑上肌肉填充物,一边用手指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用红笔圈出来的地方,“那里可以进行情报买卖,老板是个南越军逃兵,从战争中逃跑后就来了罗阿那普拉开酒馆。”</p>
“现在还算是中立势力,不过店里经常发生枪战,我当初在罗阿那普拉待了四天,这家店就发生了六次枪战。”阿斯巴赫想起那时发生的事情,叹了口气,“真是家多灾多难的酒馆。”</p>
“那还真是不容易。”28号看着地图上标出来的各处地点和旁边的简单注释,“这个利波弗教堂就是你说的那个暴力教会的据点吗。”</p>
“啊,是呀。”阿斯巴赫穿上马甲,系着领带说:“那里是罗阿那普拉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武器提供商,同样是中间势力,只有几个势力知道他们背后是CIA,现在的掌权人是一个叫尤兰坦的瞎眼修女。”</p>
“一般来说那里的人都会避免在教会的地盘进行交火,毕竟是给他们提供吃饭家伙的‘爸爸大人’。”</p>
“平时明面上会做些贩卖军火的生意,私底下也会进行秘密的贩毒勾当。”阿斯巴赫松了松领口,切了一声,她最讨厌的就是贩毒了。</p>
“是嘛。”28号将地图上的信息记下,把便签折了几折放进口袋里。她换上一套黑白搭配的女士晚礼服,这对兄妹向来喜欢打扮得非常正式,即使是去杀人也要穿着礼服去。</p>
真是奇葩的杀手。</p>
“说来这两人还是虔诚的天主教教徒。”28号用手指弹了弹贴在镜子上的照片,妹妹脖子上除了戴着一个和兄长一模一样的项圈,还戴着一条十字吊坠项链,十字架放大后可以看见上面雕刻着的,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p>
阿斯巴赫手里那张照片上的男人也同样在左手上佩戴着同样款式的项链,上面的十字吊坠银光闪耀。</p>
“都是杀手了居然还信奉上帝吗,可笑。”阿斯巴赫把照片飞出,甩出匕首钉在墙上。</p>
“难不成是以主的名义行动吗,笑死人了。”</p>
“呵,谁知道呢。”28号笑笑,从买回来的饰品里拿出两条和照片上同样的项链,扔给搭档一条,阿斯巴赫接过项链,在左手上缠了几圈戴好,十字吊坠掉落在袖口外面。</p>
“那么,我们出发吧,lefrère(哥哥)。”</p>
28号把黑色的面纱礼帽戴上,黑色的面纱刚好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还有那双异瞳。</p>
她转过身,银色十字吊坠落在胸口,银光闪闪,非常明显。</p>
“嗯,masoeur(我的妹妹)。”阿斯巴赫戴上同色系的男士礼帽,将手枪插到后腰上,拔出墙上的匕首,收回袖子里,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定时炸弹放在茶几上,和搭档离开房间。</p>
她们将门卡随手放在了一个路过的清洁工身上,目不斜视地离开了酒店。</p>
才刚走出几百米远,酒店顶楼就发生了爆炸,阿斯巴赫掩了掩帽檐,反正房钱也已经付过了,炸一间房也没什么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