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同时,从祁京的各个角落冲起一道道人影,都是向着东方而来的那道人影冲去,
这些身影不断冲天而起,与那道从东方来的人影撞上之后,又悄然落下,一切就在瞬息之间,悄无声息。
而在叶家的大殿中,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被自家下人或是婢女搀扶着离开了叶家,新娘子也进入了屋子,只有叶春和叶夏依然坐在大厅里,两人的脸色已经完全潮红。
叶夏举起一杯酒,眨巴着眼睛道:“大哥,我再敬你一杯。”
叶春抬起头来,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酒杯与叶夏的酒杯猛的一撞,“喝,今儿高兴,咱兄弟一定要喝个一醉方休。”
叶夏又将酒杯对着桌上的一个酒杯,“三弟,二哥娶媳妇了,没等着大哥,你小子可别怪我。来,二哥敬你一杯。”
喝了两杯酒之后,这家伙直接打了一个酒嗝,对着最后一只杯子道:“小妹,二哥也敬你一杯,没有哥哥们在身边,你可得要好好照顾自己,二哥没啥出息,不知道你在哪里,不过你放心,你三哥是个有本事的人,早晚会找到你的,到时候二哥领着大军去把你接回来。”
叶春指着叶夏,“你小子少喝点,弟妹还在等着你呢,咱哥俩过的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可得给叶家留下一条根。”
叶家外边,太子殿下走出大殿后,一个黑衣人快速走到他的身旁,压低声音道:“殿下,赵国那边派出了一名灵皇强者,春夏秋冬佣兵团已经死了很多人,灵尊强者就有八个。”
跟在他身边的蓝衣女子问道:“殿下,还不出手吗?”
太子殿下沉声道:“再等一会。”
没多久,又有一个黑衣人快速跑来,同样压低声音道:“殿下,那名灵皇被人杀了。”
太子殿下和那名蓝衣人解释一怔,皱眉道:“什么人动的手?”
黑衣人道:“叶华安身边的那个女人。”
太子殿下眯起双眼,思索着什么。
蓝衣女子皱眉道:“叶秋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殿下满脸沉重,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看了叶家大门一眼,向着皇城走去。
当晚,北边传来密报,云雪帝国派出二十万大军,由雪云骑统领方木天带队,直指宋国北雪城同时东边传来急报,赵国大军再度来犯,已克三城。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叶春和叶夏就披甲上马,向着东方疾驰而去,同路的还有一个红衣女子,这女子从花语轩而来,昨晚还杀了一名灵皇强者。
————
江上云。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正在大树下挥舞着手中的一把木剑,满头的汗水让他看起来显得尤为认真,一个妇人正在酒楼中忙着生意,时不时的抬眼看向这边,露出一个柔美的笑容,但很快就被酒客们叫走。
林飞宇背靠着大树,指点着练剑的少年。
许久后,叶忆云停下练剑,跟着林飞宇坐在大树下一根拱出地面的树根上,问道:“林叔叔,我听说云雪帝国要攻打宋国了,是不是真的?”
林飞宇看着叶忆云,其实在月前,他就已经得到云雪帝国要攻打宋国的消息,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所以点了点头。
叶忆云道:“我听说叶春大伯和叶夏二伯如今是宋国的大将军,他们不会来到这边打仗吧?”
林飞云笑着摇头道:“他们在东边,这边不是他们,应该会是别的将军。”
叶忆云笑着道:“叶春大伯而叶夏二伯真了不起,都做了大将军了。”
说到这里,他神色有些黯然,低声道:“我还以为他们会来这边打仗呢,我听说叶春大伯和叶夏二伯打仗可厉害了,连赵国的皇帝都害怕,派出了好多人暗杀他们,也没成功,要是他们来这边打仗,就可以保护我们了。”
林飞宇伸手放在他的头上,笑着道:“我会保护你们的。”
叶忆云惊喜道:“真的?”
林飞宇点了点头,“这是我答应你干爹的,所以肯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小男孩一下站起来,继续挥舞着那把木剑,同时说道:“我能保护自己,林大叔你保护好我娘就行了。”
林飞宇灰心一笑,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很有些感动,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其实也挺好。
这一刻,他似乎知道叶秋为什么要建立那张大网了,所以一直犹豫不决的心,终于决定下来,他决定成为那张巨网中的一员,扶着蛛网上的云雪帝国。
当天下午,江上云多了两个常客,全身裹着灰衣,来到酒楼也不喝酒,更不说话。
云雪大军终于南下,十万大军如同巨大的浪潮,从北向南席卷而来,一路长驱直入,直奔北雪城而去。
当这支大军路过边境的一个小镇时,被一人一剑挡住了去路。
一个身穿大红长袍的男子,站在江上云门前的那棵大树下,将长剑插在地上,闭着双眼。
一支骑兵当先赶到这里,将江上云整个围了起来,其中一名士兵沉声道:“听说这人是东方学院的学生,境界不低,大家小心一点。”
一人不解道:“那岂不是方统领的师弟?”
一人道:“此人跟方统领不是一路人,听说那酒楼中有一个孩子,是叶秋的义子,这人就是为了保护叶秋的义子,才留在这里的。”
一听这话,顿时有人激动道:“叶秋的义子?抓住了岂不是大功一件?”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一人说完,一提缰绳,沉声道:“列阵。”
骑兵瞬间一字排开,然后同时抽出马背上的长刀,五骑一组,向前冲杀而去。
林飞宇睁开双眼,双手抓住剑柄,地面瞬间裂开,一道恢弘的剑气冲天而起,场地上,顿时人喊马嘶,五名骑兵冲过他的身体之后,顿时栽倒在地,血肉模糊。
“杀!”
一声大喝,无数骑兵继续向前冲杀。
林飞宇依然站在原地不动,狂风呼啸,吹起他身上的大红长袍,他整个人便如同一柄没有剑鞘的剑,锋芒毕露。
很快,二十轮的冲杀过去,地上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无数战马和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而那个提剑的男子,浑身浴血,屹立在原来的地方,身上的大红长袍已经完全被割裂,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不断顺着他的伤口流出,沿着身体流入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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