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这童夜寒的儿子根本就不管天高地厚,只凭自己的意念做事,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更可怕的是,他是真的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无可阻挡。
郭衍和高过顶齐齐闭上眼睛,干脆就装死吧,眼不见心不烦
“郭哥,高哥,救救我,救救我啊。”文秀爬过去,拉扯着二人的胳膊,可二人躺的直挺挺,安稳得很。
文秀彻底绝望了。
看着郭衍和高过顶两张死人脸,她突然觉得陈治愈也没那么恐怖,没那么可恶,至少他的坏都是光明正大,就为复仇、打脸而来,嚣张,却又痛快。
可这两个家伙,平日里道貌岸然,不喝酒的情况下,他们都是沪省的,稍微喝点酒,沪省就是他们的,感觉天底下就没有他们摆不平的事。
可如今强敌出现,脚掌都踩在脸上,他们却只能选择装死。
高过顶尚且不论,本来就是相互利用,可那郭衍,我文秀可是你郭衍的女人啊,我生下的可是你郭衍的儿子啊,你就忍心见死不救?
你就能心安理得的撞死下去?
文秀甚至在想,如果他们二人其中任何一个换成陈治愈,陈治愈会作何选择?
他一定会奋起,即使明知是死,也会英勇一搏吧。
“好,我跟你走,童夜寒,你休想和我离婚,我不会答应的,童家的家业都是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我绝不会分割给你,一毛钱都不行。”文秀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我也不会侵占你一分一毫,你觉得现在的我,还会在乎那些吗?但本就归属于童家的东西,你就别在霸占着了,也算是对我童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即便日后九泉下想见,你也多少还能说得过去。”童夜寒说道。
“我文秀就是死了,也不会入你童家的祖坟,更不会见你童家的列祖列宗。童夜寒,你以为这么多年,都是我对不起你么?你叫了儿子来出头、来报仇,好威风啊。
可你别忘了,在童家最最艰难的时候,是谁用瘦弱的身体挑起了重担,我文秀的一颗芳心是真的许给了你童夜寒,没有掺一丝一毫的杂质,可你童夜寒是怎么对我的?
独守空床二十年,你让我在童家守活寡!”文秀大声的嘶吼道,压抑不住的怨恨从身体内喷涌而出。
“我是个女人哎,我多想不那么坚强,不那么勇敢,不那么机关算尽、长袖善舞,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想想普通的女人那样,被人呵护,被人疼爱,被人惯着、宠着,可你童夜寒,我的夫君,你给过我这些吗?
你给不了你就别娶我啊,你就算是利用了我也好歹讲点良心吧,拿半个馒头喂了狗,狗都要对我点点头、摇摇尾巴,可我文秀把青春都给了你,最终换来了什么?
童夜寒,你真的还不如一条狗啊。”文秀咬牙切齿的说道。
童夜寒的身子微微颤抖,面目也有些狰狞,可他不得不承认,文秀说的也句句是实,他童夜寒也不是毫无过错,甚至根本就是最该被惩罚的那个人。
是悲剧的始作俑者。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文秀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如果童夜寒能稍微对文秀好点儿,稍微尽到一点做丈夫的责任,文秀又怎么会和郭衍搞到一起。
文秀给儿子起名叫文夜寒,这就是在谋求一种报复的快感啊,可在报复的同时,是哀大莫过于心死。
“儿子,起来,跟妈回去,我们回自己的家去,别怕。”文秀一把拉起文夜寒。
“妈,我怕,我不敢回去。”文夜寒看见陈治愈就心底发寒,双腿发软,他是真的怂了。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文秀恨铁不成钢,为什么她文秀的儿子,就比童夜寒的儿子差这么多?
“不,我不去,他会杀了我的。”文夜寒拼命的后退,甚至想去和郭衍、高过顶一样躺在地上装死。
啪!
冲动之下,文秀一巴掌扇在文夜寒的脸上,这也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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