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缕幽暗黑焰像是打开鬼门爬出的恶鬼,充满了禁忌,在吞噬着她的生命!
“镇压!”
陆虞再次出手,低声咆哮,虚空鼎轰鸣,爆发一团烈光,璀璨不可直视,将南折镜笼罩,焰光将其淹没!鼎中传出南折镜凄厉的痛苦嘶喊声!
轰!
虚空鼎剧烈摇晃起来,铭纹断裂,道道裂纹浮现,继而解体,崩碎,焚烧起来,像是一颗太阳失去了控制,突然爆炸了一般!
陆虞有些摇摇欲坠,向后退去,气力也衰弱下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虚空鼎不受控制地爆碎。陆虞不由地叹了口气,他还不能完全掌握虚空鼎,还未完满,所以对于南折镜,是生是死,只能看其造化了。
漫天焰火逐渐散去,无数光点纷纷飘散,天被烧的通红,空气中仍是充斥着炽热,仿佛呼吸一下都会被灼伤。
南折镜躺在献台上,浑身干枯而焦黑,伤口处血肉被烧融,露出骸骨来。进气多,出气少,奄奄将死,几乎变成了一具尸体,但终究还是保住了性命,活了下来。
而南折镜之所以伤成这副模样,这其中有陆虞所施展、凝化的虚空鼎焚烧的原因,亦有遭到自身所掌握的幽暗光焰反噬有关。那幽暗光焰太过恐怖,霸道与诡异,与无上存在有关,如渊似狱,她还不能完全控制,却在重伤之时强行将其祭出,故而伤到了己身。
“那白发少年的虚空一道造诣竟如此之深,已是技近乎道了,怕是可以籍此顺利跨入三道境,走上一条无敌路!”远处,有人开口感叹,两眼放光,对陆虞颇有兴趣。
“散修?虚空道,又岂是那么简单。怕是有人暗中安排,只是看不出其根底,也许是那些老怪物暗中培养的……”
一个童子模样的稚嫩少年盘坐虚空,轻声自语,通体绽放神光,背后萦着一轮光环,焰光流彩。他漠然看着那轰鸣摇晃继而崩碎爆炸的虚空鼎,又将目光转向陆虞。眼瞳沧桑而深邃,有阴阳二气流转,浩然雷霆闪过,头顶三尺高处有一尊似鼎又似炉的光影于虚空沉浮。
“那尊鼎…有些熟悉…莫非是它!”一人低语,身形隐在雾霭中,看不出是何生灵,双目骤然炽光大盛,两道璀璨光束自瞳孔中射出,将虚空撕裂!
陆虞默默地站立,身上有血滴落,面无表情,眼目低垂,看着南折镜被人抬下去,但心中却是颇有些沉重。这一战他暴露了太多秘密,身怀数种宝术,必然会被人所针对。就说眼下,就有人向其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有杀意隐隐笼罩着他。
此刻的他,甚至想逃都逃不掉,若是离开献台,定然会有人向其出手,夺其宝术,取其性命。
实在是他手握的宝术太过惊人,常人不可得甚至不可见,所以导致一些老辈人物都会心生觊觎贪念,更逞论那些年岁稍小的。且陆虞背后没有势力,无道统或门派进行庇护,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行事,无所顾忌。
如今,这座献台,反而成了他的保护伞、护身符,得以让他保住性命,让那些实力高深者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有苍梧之野的至高规则限制,若是敢贸然出手,只会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
“也不知陆虞此时是个什么情况,以他如今的实力,要想占据并守住献台,怕是有些艰难,缺少些底蕴。可惜,我也帮不了他。”小道士公羊真躺在献台上,小声嘀咕。穿的仍是一身洗的有些发白的青色道袍,长发簪起,翘着腿摇晃着,颇有些百无聊赖。
他身为夔祖的弟子,身份超然,天资绝世,且境界已修至圆满,大势已初成,实力难探深浅,战力难测,可与鱼俱罗,太无极、南流景等人相媲美,相争锋。自初始时,只是一招便将一名声在外的宗派传人击成重伤,强势而煊赫,便再无人对其出手。
在苍梧之野开启之前,他就已经来此,也和陆虞见过面,有过一番交谈。不过两人另有算计,在为进入苍梧之野后做出酝酿和铺垫,所以并没有同时出现,也没有人知道两人之间有联系,打算出其不意,当做一步“奇兵”。
另一座献台上,嗽月澄昂然而立,身上银色的武袍染着血迹,浑身气血弥漫,如同一座洪炉燃烧,沸腾而炽烈!霸道且凌厉的气息释放,让人不敢靠近。
“陆虞那小子也不知怎么样了,若是错过了,就太可惜了。”嗽月澄低声自语。
她之前一直在闭关,炼化,熟悉和掌握在儋耳山所得的嗽月一脉老祖的一身传承与精血,提升实力,稳固境界,直到前几日才出关,继而有些匆忙地来到氾天山,苍梧之野开启之地,所以并没有与陆虞相见面,也不知陆虞如今是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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