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酒里面下了药?”陈静的话越来越夸张:“你要找女人发泄,随便变出一个就行了,可别找我。”
“……”我快疯了,“我说了只想给你送行!我要想对你做什么还用这么麻烦?直接一个定身就什么都完事了!”
“说的也对。”
陈静终于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
我倒了两杯酒。
一杯递给她。
“百年陈酿,可别浪费了。”说着我率先一饮而尽。
看到我喝下去,她也不再疑惑,仰起脖子一口喝光。
酒杯翻过来倒了倒,一滴都没流下来,陈静不耐烦的说道:“现在我总可以走了吧?”
“嗯,你可以走了。”我点头笑道:“不送。”
“不需要你送。”说着陈静站起身。
突然她摸了摸额头,整个人晕晕乎乎,扑通一声倒在了桌上。
连带着酒瓶也被她碰翻了。
暗红色的葡萄酒,漏了一桌子。
飞碟古画的某个角落,也被酒水浸湿了。
“糟糕,这可是文物!”我连忙擦去古画上的酒水。
然后我一个瞬移,出现在会议室中。
赵宇还坐在那抽闷烟。
“现在。”我严肃的说道:“你的青梅竹马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执意要走,我没办法留下她,如果动粗恐怕结果更糟糕,所以我把她灌醉了。如果你是个男子汉,就立马过去,等她醒过来跟她道歉,否则咱们就玩完了。”
“玩完就玩完。”赵宇看都不看我一眼,淡淡说道:“是她自己要走的。”
“那还不是被你给气的?”我简直快抓狂了:“向一个女孩子道歉就这么难?男人的面子就这么重要?万一那是你老婆你也这么倔强?那不迟早离婚!”
“所以我说过,我是个不结婚的男人。”赵宇瞪了我一眼。
“你真牛。”
我直接向他竖起了……中指。
于是我只能自己回去。
一小时后,陈静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低着头向她道歉。
陈静揉了揉眼睛,神智逐渐清醒,正要对我破口大骂,天知道会使用什么难听的字眼,突然她整个人怔住了。
“怎么了?”我有点被吓坏了:“我知道是我不对,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千万别彻底看扁我不理不睬啊!”
她伸出手,指了指飞碟古画的某个角落,说道:“你自己看。”
我站起身。
画卷某个角落,刚才被酒水浸湿了。
现在,那里发生了诡异的化学变化,一个红色印章缓缓浮现出来。
四个字。
――八大山人。
“我们都错了!”陈静欣喜若狂的叫道:“这幅画的原作者,不是蓝瑛,不是唐寅,不是文征明,也不是沈周,而是八大山人!”
八大山人,原名朱耷。
1626-1705。
明末清初画家、书法家,清初画坛“四僧”之一。原为明朝王孙,明灭亡后,国毁家亡,心情悲愤,落发为僧,他一生对明忠心耿耿,以明朝遗民自居,不肯与清合作。他的作品往往以象征手法抒写心意,如画鱼、鸭、鸟等,皆以白眼向天,充满倔强之气。笔墨特点以放任恣纵见长,苍劲圆秀,清逸横生,不论大幅或小品,都有浑朴酣畅又明朗秀健的风神。章法结构不落俗套,在不完整中求完整。朱耷的绘画对后世影响极大。
“是了,肯定是了!”陈静把刚才我对她做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反而扑向我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仔细推算的话,八大山人出生的那一年,正好发生了天启大爆炸,后来他根据众多幸存者的描述,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和艺术创造,才画出的这幅旷世杰作!”
“这么说,这幅画的原作者……也是一系列事件的最后一个谜题,都已经被我们解开了?”我依然被她抱住,双手张开,却不敢抱她,朋友妻不可欺。
“嗯!”陈静重重点头。
“那你还走不走了?”
“走!当然要走!我跟赵宇已经不可能合作下去!”陈静兴奋的看着这幅画,说道:“你是投资人,这幅画严格的说也是你的财产,在我走之前有一个请求,你能把这幅画送给我吗?”
“呃……”
“这样的送行方式,不是比喝酒更加好吗?”陈静说道:“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不追究你在酒水里下药的事情了,否则我告你性*骚扰!虽然那对你没什么用,但至少可以让你的声誉受损!再说你已经什么都不需要了,多一幅画少一幅画也不会在乎吧?”
“好吧。”我想了想,点点头。
再次回到会议室。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赵宇还在抽烟,独自望着落地窗外的群山。
“她走了。”我说:“走之前带走了那幅画,画的原作者我们已经弄清楚了,是八大山人。”
“哦。”赵宇无精打采的说道:“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
随后他递给我一支烟。
过了半响,赵宇又说了一句话:“那幅画查明了作者,现在可以卖个大价钱,她带走那幅画,还不是为了钱?说什么崇高的科学理想,都是骗骗三岁小孩的,我跟她同学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我皱眉。
天狼星人说过,文明的不断发展,前提条件就是集体意识的不断提升。
但眼下连科学家都被这种利己主义束缚,我们人类文明的出路在哪里?<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