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感情迟钝，但此刻却觉得，他那番话已经超越了朋友之间的关系。
那么……
他是喜欢自己吗？
如果换做其他人，比如卫泽一，她会直接问出口、并且打断对方有这方面心思。
可是面对山乞，南兮不知道为什么问不出口。
那种感觉很奇怪。
“走吧。”陆屹骁推着她的肩，“已经凌晨1点多了，你明天还要上课。”
两人亲密接触的动作很娴熟，也丝毫没觉得不妥，然后往靶场门外走。
在路上，南兮忽然问：“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题？陆屹骁心想，她刚刚是说过。
所以，她是会顺着这个话题问自己和小兮之间？
这一刻，他觉得哪怕她问自己的身份，他都愿意如实说自己就是陆四爷。
之前隐瞒，是不确定她的身份。
可现在，就算被她利用，他也心甘情愿。
“你说。”他口气很认真。
结果南兮说什么？以至于让陆屹骁气笑了？
她说：“卫霖给我划重点的考题，是不是你准备的？”
下午放学，她是给他发过信息问过的。
但当时，他并没有回复。
见他这个反应，南兮不解，“你笑什么？”
陆屹骁笑着摇头，本以为她会问自己身份，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可见她已经对自己彻底放下戒备、没有任何怀疑了。
这一刻，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跟她说？
以前是迫不得已撒谎，现在继续撒谎，他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了。
然而……
“是你给的吧？”南兮往前走，“不知道你在笑什么，奇奇怪怪的。”
陆屹骁追上前，也大方承认：“是我给的，不想让你内疚，所以让卫霖以学校名义给你——”
“而刚刚的笑，我没有恶意，是以为你会接着之前的问题问……比如，我和南傲之间的事。”
他说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是，他之前从陆骆漫口中就知道小兮失忆了。
是谁搞得鬼？
北乾。
而如今小兮的死、到尸体找到，又是谁搞的鬼？
都是北乾！
总之，现在北乾就是自己的敌人！
闻言，南兮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她记得，上次两人就讨论过这个问题。
山乞说认识南傲，因为她救过他。
而且当是，山乞也说过，他对自己没有敌意，就是想要保护自己。
但是作为南傲本人的南兮，并不记得救过他，那就是说明，这件事在8年前后，她失忆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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