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皱着眉,被吵得脑仁疼,她刚准备说话——
忽然,陆宁又插了句嘴:
“要是家法伺候,四弟会不会连奶奶都送到国外去?算了,奶奶还是别动手,我们任由他摆布就行。”
陆嘉、陆宁一唱一和,配合的双簧可谓是巧妙。
一时间,陆家被闹得乌烟瘴气。
终于,老太太手里的拐杖使劲儿地砸在地上,说:
“屹骁,我就问你认不认错。”
态度强势,口气是不容置喙。
认不认错?陆屹骁心中冷笑。
奶奶还是一如既往地偏心啊,她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也不给任何解释机会,就已经下结论。
老太太强势惯了,她要的是自己道歉、是自己服软,是她在陆家树立威望。
可他何错之有?
陆屹骁也懒得解释!
正因为他不说话,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僵硬。
老太太是强势,但不是不讲道理,她沉着一张脸说起当年的渊源。
“你爷爷在世时,我们和胡家交好,所以两家联姻,而这些年,胡家虽然不如陆家,但也一直出了力。”
老太太看着陆屹骁,气归气,但头脑还算清晰,又说:
“你如今检举胡家偷税漏税,那不是让外人说我们陆家忘恩负义?况且,陆骆漫是你大姐!”
见老太太愿意跟人沟通,陆屹骁也不是不愿意沟通,他刚准备说话——
然而陆敛一句“你个混账玩意儿,给我跪下”的话刚说出口,这没有硝烟的战争彻底拉响!
“跪下?”陆屹骁说了今晚第一句话,“就你,配吗。”
声音不疾不徐,态度是一贯的散漫。
然而陆敛惊得怒瞪双眼,呵斥:“我是你父亲!”
“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你——”陆敛气得要命,“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身上都流了我的血!”
这是老话长谈了,自从陆屹骁的母亲去世后,父子俩一见面就互掐。
好在这些年,一个住在陆寒苑,一个住在市区的别墅里,两父子井水不犯河水,不至于争吵。
然而……
陆屹骁今天铁了心要杠上来。
他说过了,今天要和老太太、陆敛算一笔账!
四目相对,陆屹骁眸子有着不近人情的戾气,他说:
“如果可以,我宁愿割肉放血,也不要沾染你这肮脏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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