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蛇一边吸着烟,手指轻敲着桌面,他的大脑中在迅速的思考。
对于他来说,如果这一年平稳过渡的话,对于帮派没有太大的损失,但,他的坐馆位置,也很有可能动摇,而因此落于别人的手中。
但,如果这次决定正确的话,那他稳稳的,就会继续连庄和义兴的坐馆。
在仓在厕,全凭他的一念之间。
目前,虽然他名义上是坐馆,但不能够辖制到每一个堂口,但他毕竟有老顶的身份,一句话出,还是无人敢反驳的。
因此,决定权,此刻还是在他身上。
他在纠结,这一次,要不要一搏!
胜,则和义兴,便可以从一个夕阳社团,日渐落寞,一跃成为众人瞩目。
他不是不想,而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但,此时,叉烧荣已经推波助澜,将事情做到了这一份上。
机会来了,至于抓不抓得住,那就要看他这个坐馆,这一次的抉择了!
盲蛇抬眼看向叉烧荣,问道:“同安盛有几猛,你知唔知?”
“我知,大佬,不过,佢哋唔系靠住一步步打埋江山呀?佢阿九嘅时代,已经过去啦。大强东点啊?连扫咗我哋几间骨场那度,而家,唔一样,定系喺我手里!”叉烧荣目光炯炯的看着盲蛇说道。
叉烧荣的话,对于盲蛇来说,不可谓不触动。
自从盲蛇接管和义兴的坐馆以后,虽然没有蒸蒸日上,但是,社团还算相对稳定,但自从大强东这个过江龙来了之后,就彻底打破了格局。
他以一个外来户的迅猛之势,迅速帮助和安盛一连扫下了周边几个小社团的场子。
而那些社团,也大都同和义兴一样的夕阳社团,这些小帮派之间,搞搞争斗,还可以,但对抗和安盛,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们能够看住几间骨场,麻将场馆,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白了,和安盛不要的地方,他们可以捡起来搵饭吃。
在盲蛇的心里,他始终不想把自己归结到那些小社团当中,因为,曾几何时,和义兴同和安盛,都是从大帮派中分裂出来的两个字头。
而当年,这两个社团也都是分庭抗礼,不相伯仲,只是到后来,和义兴渐渐日落孙山,才使得他们帮中人一蹶不振。
盲蛇低头沉吟了一下,随即又环顾了一下左右的人。
这时,肥超冲盲蛇说道:“老顶,你唔好听叉烧荣乱讲嘢,而家,我哋一切都步入正轨,唔通,你仲想直接打进尖沙嘴,旺角啲噉嘅地头呀,呢啲地方都系大社团林立,还想都唔好谂!”
肥超的这句话,鳄鱼彻底触动到盲蛇的心里。
大社团,什么是大社团?
和义兴,就是一直没有那股冲劲,才会一直在新界这边的乡下周边混饭吃,而现在,就连这种地方,都会被和安盛的大强东踩一脚,这不都是因为他们的社团,积弱太深么。
盲蛇抓了抓面前的烟盒,瞬间,将手中的烟盒捏扁。
而此时,在座的其他人,也全都注视着他,谁都不明白,此刻盲蛇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盲蛇随即问叉烧荣说:“呢次,我听细达喺电话度话,有个大圈仔,劫持大强东,好似,嗰个人好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