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都市言情>愤怒的小鸡> 第一章 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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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隐蔽(2 / 2)

“刚刚艾富里少将和着一帮士兵出去了,您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吗?”

“哎吆,我不是说过我和艾富里老哥根本做不成朋友,他的事情我可不敢过问。”夏佐摇着头说。

“巴特莱小兄弟,看样子,你很有力气,帮可怜的老夏佐搬点东西吧,我不得不说自己比起你们年轻人是老了。好心的艾富里为我在亚尔维斯船上找了一间小屋,这段时间我恐怕要打扰了。”夏佐仿佛是受了打击一般丧气垂头。

“我想巴特莱是很乐意的。”布蘭琪笑着冲巴特莱眨了一下眼。

巴特莱会意的憨笑。

“我很乐意,只要布蘭琪说话我一定帮忙。况且你确实应该没什么力气。”

“我感谢你啊,巴特莱,那我们就先去我存放行李的地方吧。”夏佐哈着腰转身走在前面。

“我也很乐意帮忙,夏佐先生。”布蘭琪补充说。

“那样,老夏佐是求之不得的。”背对着布蘭琪的夏佐眼睛放射着异样的光彩。

“夏佐,这么多行李你是怎么运过来的?”巴特莱好奇的问。

“这伊登海上可是海盗连连,我们打着英国航海军的旗才不会被攻击,那你呢,是怎么来的?”布蘭琪补充的说。

“可怜的夏佐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来的,那些夺人钱财的海盗可怜我这个老家伙,没有为难我,我住在离这边很近的一个岛上,那里很安静,老夏佐打算死在那里,这次来探望老朋友,是最后的机会了。”

“你确实是个可怜的人,我想英国海军会收留你的。”巴特莱感慨的说。

“人人要是都像巴特莱你这样好心眼,夏佐我死也会瞑目。好心的巴特莱,你能为可怜的夏佐讲讲船上的事吗,我得住在这里,可是我很怕说错话做错事,或者有人可以帮助一下夏佐。”

“我明白你的意思,船上的人都是好人,尤其是巴德船长,船里有小部分是巴德船长的手下,他们有可以不听艾富里少将命令的权利,我本来是艾富里少将部下,因为会点技工,所以被转去在了巴德船长部下。”巴特莱用心的讲着。

“没什么比跟着一个好人更好的事儿了,我真替你高兴巴特莱。除了海军这船上其他的人是做什么的?”夏佐继续问道,那双小眼睛充满感激的望着巴特莱。

“那些也都是好人,是随船的博物学家、自然勘测学家,像和我同屋的奥格斯格就是个好人——”

“巴特莱,我们快点帮助夏佐搬吧,你总是废话很多。”布蘭琪及时的打断了巴特莱。

巴特莱无辜的看向布蘭琪,他不觉得眼前这个“谦虚”的一直用“老夏佐”称呼自己的犹太人是个有阴谋的人,他更相信这里有什么误会。事实上。至今为止巴特莱都没有弄清楚经过,他喜欢布蘭琪,敬重奥格斯格,只要和他们一起干,他知道他会开心的,况且他一直相信自己可以帮上大忙。

“布蘭琪,我说的可不是废话,这是对夏佐的忠告,他会喜欢的。”

“是啊,可爱的布蘭琪,你不该打断巴特莱的话,他是好心眼的。老夏佐感谢他,上帝也会保佑他的。”

“奥格斯格去了那片奇怪的林子,要是你见到他定会喜欢的,他是那么博学的一个人,那么奇怪的——”巴特莱激动地向着夏佐讲着。

“巴特莱,我想起一点事情,我想我们已经帮忙完了,你得和我去一趟。”布蘭琪把尚且还不知为何的巴特莱拉走了。

“真是可爱的孩子们。”夏佐看着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巴特莱,你差点闯了大祸。”布蘭琪看着一脸茫然的巴特莱说道。

“为什么?布蘭琪,夏佐是个多可怜的人啊,他是那么谦虚,我不觉得他会与阴谋挂钩。”巴特莱解释说。

“我该怎样向你说明呢,那个一口一个‘老夏佐’叫着的犹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来探望朋友,他聪明的很。”

“聪明人会那么谦虚和可怜?”巴特莱依然不相信。

“相信我,巴特莱,我们是去打探他和艾富里少将的‘阴谋’的,可是我们没有打听到任何有意义的内容,相反你可是已经*了奥格斯格。”

“布蘭琪,你说的夏佐像个阴谋家,可我看不出。”巴特莱失望的低下了头。

布蘭琪轻轻的拍着巴特莱的肩膀。

“巴特莱,你是个善良的人,可夏佐绝对不是个可怜的人,他今天装的越是可怜越是有阴谋,所以请不要相信他。”布蘭琪温和的声音让伏击舒服极了。

巴特莱想了想说:“好吧,布蘭琪,我信你。可是我还是不认为夏佐是个坏人。最多,我不和他说话。不谈奥格斯格。”

“或许巴特莱这个家伙可以利用,他说起‘奇怪的树林’时布蘭琪是故意岔开话题,这‘奇怪的树林’在哪里呢?他们口中的奥格斯格是谁呢?”夏佐想着白天的情景。

而此时,布蘭琪也坐在奥格斯格的舱室里说着白天的见闻:“艾富里少将白天带着士兵去了树林,说是要找棵树,结果无功而返,他累坏了,回来后饭都没吃好就睡了,夏佐住进了亚尔维斯,他是个极其精明的人。”

“老夏佐也是个可怜的人。”巴特莱不失时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奥格斯格看着布蘭琪无奈的眼神,心中也明白了大概。夏佐不是简单的人,但似乎很会演戏,巴特莱这个善良的好人一定是被他的外表蒙骗。

“今天,我见到了鸟鸟鸟林的另一些鸟儿,他们都很可爱。或许联系着之前的事,我大概可以把事情串联起来了。”奥格斯格说着。

“说说看,我想大胆的猜测是成功的一半。”布蘭琪激动地看着奥格斯格。

“这首先要从一本书说起,‘神奇矿物’是很多年前一位热爱矿物事业的矿物学家倾毕生心血所著,里面所记载的是世界各地的稀有矿物,那是被人类看做财富的‘神奇矿物’,我想作者正是不希望有人利用这本书去掠夺矿物从而破坏我们的大自然,所以他没有留下关于这些矿物的具体所在地,否则现在的世界或者已经被破坏的千疮百孔,可是那些经历是多么宝贵的史料,他舍不得把自己所见所闻随自己埋没于冰冷的棺木中,所以他还是把自己的游历日记留给了同样热爱矿物研究的学生。这本书机缘巧合下到了我的手中,又在我所没在意的某时到了艾富里少将的手中,艾富里少将似乎是觊觎了那其中的矿物财富,而书中记载的紫金中提到了卡尔山什么的,所以艾富里少将利用这次达加拉帕戈斯群岛之行来了卡尔山,而对于开采矿藏,艾富里不敢一人承担,于是叫来了犹太商人夏佐,他们的最终目的应该就是‘神奇矿物’记载中的紫色金子,因为没有看过书中的准确记载,我不知道艾富里他们究竟知道多少,但就他们今天的行动而言,他们知道紫金的习性,却不知道具体的地理位置,而我们要做的是打破他们的掠夺阴谋,我想那片林子的主人会感激我们,而那样祥和的树林,那样可爱的鸟儿不应该被人类破坏家园,我答应帮助他们一起保卫林子。”奥格斯格一口气说了很多。巴特莱似是依旧懵懂,而布蘭琪则是激动不已。

“这个可怕的阴谋,他们是想自己开矿?这可是会毁掉这片林子的。我愿意为此而努力。”布蘭琪坚定地看着奥格斯格,眼中点点亮光仿佛世界最美丽的宝石,而那展开的花朵却在人们看不见的心间悄悄绽放。

“或者我该再详细问问你,奥格斯格,因为我不太懂你说的,从加入海军开始,我的梦想只有一个就是做一名优秀的军人,假如有可能我希望做个副将,可是,我总是相信你的,奥格斯格,我知道你懂得都是人生的大道理,是不简单的事,所以我愿意帮助你帮助那片林子,我想这是一件正确的事。”巴特莱同样严肃的回答。

三人被这种正义的使命催促的心潮澎湃,默然的对望,一种不言语的默契萌生着,巴特莱喜欢看布蘭琪的眼睛,他觉得那是世间少女中最美的一双,可那双美目似乎更加流连于奥格斯格的眉眼间。奥格斯格也感受到了这微妙的变化,他一直把巴特莱当做自己最忠实的朋友,而布蘭琪是那么的聪明善良充满正义,她的美会令任何人从心底爱慕。

窄小的舱室内,夏佐来回的走动着,他在想着这一系列的事情并且做着最利于自己的盘算,艾富里?史密斯在他看来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个可以利用的人,并且那本“神奇矿物”是至关重要的,巴特莱提到过的奥格斯格和“奇怪的林子”也一定和矿物有关。今天还收到了一封信,艾富里很快也会收到,或许这是个打发掉他的好机会,让他吃个哑巴亏是再令人兴奋不过的了,失了官职又没了矿藏,那时他该是怎样一副吃瘪的模样?夏佐来来回回的踱着步思索着,手中攥着一封手下今天送来的信,嘴角那一抹抹诡异的笑容让那张原本就丑陋的面孔显得更加猥琐。

这晚艾富里少将是睡的最为安稳的,也许自从拿到“神奇矿物”并且无意中翻到了“紫金”一篇时,那种财宝即将到来的激动便时时作祟,无数个夜里他突然地惊醒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神奇矿物”,这真是一本再珍贵不过的书了,夏佐每次看到它都是虎视眈眈。“我讨厌极了这些勋章和制服,西装革履的我一定帅极了,整箱整箱的金子啊,我一定要买下那个庄园,还有一条足够大的狗。”艾富里美美的想着这些。

然而一封信冥冥中正改变着他的天真的想法。

“艾富里?史密斯,巴德?马瑞,当你们读这封信时,哈巴德?克拉克中将已经出发前往亚尔维斯的停住地,收到艾富里上报的密报一事,哈巴德中将十分欣赏艾富里的正直和聪慧,所以暂且把此事搁置至哈巴德中将到来。‘你们会受到上级的表彰。——哈巴德?克拉克’”巴德船长严肃的读完了刚刚收到的来自于哈巴德中将的信函。

“或许你该跟我说说你上报了什么,哈巴德中将是为此而来的。艾富里,我一直把你当做是很好的伙伴。”巴德船长不容置疑的看着艾富里少将。

艾富里在心里诅咒了一千遍的哈巴德,之前,艾富里一心想要邀功便不假思索的把自己所知道的紫金的事告诉了哈巴德。这家伙当时完全是不屑一顾的样子,现在竟然这么着急的要来卡尔山,到手的金子可不能毁在那个总用上级身份压我的家伙手里。艾富里心里愤恨的想着。面对巴德正直的模样,艾富里心虚不已,眼睛四处乱转不敢望向巴德,生怕一不小心就全招了。

“巴德,我们一起跟随亚尔维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是知道我的,直肠子,一根筋,假如这事我可以说与你听一定会说,可是,你也看到了哈巴德中将已经前往此处,我想用不了一个月他就到了。所以到时我们再算我的不告之罪吧。”

“艾富里,你最近为什么都动用了所有的海军士兵,我不相信你是在找什么‘奇特的树’。”巴德坚定地说。

“哦,巴德这事儿,我没什么好瞒着你的,我查过资料,卡尔山上长着一种能够治疗炎症的神奇的树,你知道我母亲一直受着炎症的困扰,一想到她整日不能睡的憔悴的模样,我就心碎。”艾富里流露出疼哭的表情,眼泪倒也自然的流了出来。

“巴德,算我老弟求你,让我在这里找找这种树吧,来世就是做牛做马,艾富里都会感激你的。”

巴德无奈的叹了口气。

“艾富里,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你的痛苦我能够体谅,只是希望你不要耽搁我们的行程,士兵的手是拿枪拿炮的不是用来挖地的,我愿意相信你这一次,因为哈巴德中将的到来,我想我们必须再延迟行期,而我接到了伊登海上的法兰西斯岛的通知,那里是我们英国的海上基地,我得亲自去报备一下我们的行程,我和着10个人驾驶亚尔维斯的副船去,大概5日后就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可以尽情的找寻那颗神奇的树,但是我想哈巴德中将来之前你应该停止你的行动。”

“巴德,我听你的,听你的,你去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巴德叹了口气无奈的走了。他知道艾富里到处挖地绝对不会简单到是找一棵树,可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卡尔山艾富里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送走巴德的最后的身影,艾富里几乎是跳着从座位上起来。他必须去找夏佐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或者当巴德走后这里便是他艾富里的天下了。

听完艾富里的话,夏佐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欢呼雀跃,相反,夏佐深锁眉头。

“艾富里老哥,你和哈巴德中将是怎么说的?”

“上船的最后一天,我因为得到了——不,我太激动了,就跑到哈巴德?克拉克那里告诉他,卡尔山上有紫金。后来,我也知道自己太*了。”艾富里有些自责的低下了头。

“哈巴德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来,还是为了英国国家利益?”夏佐一语中的地问。

“我也不知道。他的信只是‘哈巴德中将’‘哈巴德中将’的叫着,没提这是代表谁。”

夏佐闪动的小眼,瞬间放出诡异的光芒。

“艾富里老哥,别太担心,哈巴德中将来之前还有很久呢,我们还是先庆幸巴德?马瑞走掉了这件事吧。”

“是啊,夏佐,我很高兴呢,他适时的离开了,不会阻碍我们的计划,我想他在一定会很麻烦,因为他似乎开始怀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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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莱,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你曾经是艾富里少将的手下,现在是归我来管理,我很希望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能够帮我注意艾富里少将的行动,我想他找的‘那棵树’很是奇特,以至于还要挖地找树,巴特莱,我是你的上司,同样也是你的朋友。我信任你。”巴德船长真诚的对巴特莱说着。

巴特莱激动不已。他是知道艾富里少将的阴谋的,可是他还不能告诉巴德船长,奥格斯格和布蘭琪都交代过。

“我忠诚于您,巴德船长,请相信我会完成您的任务。”

巴德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决定把这事交给巴特莱的,他注意这个小伙子很久了,他知道这个大块头的船员是个极忠诚的士兵,他忠于的是同自己一样的国家和人民,而不是忠于一个人。

巴特莱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像现在这么多的大事,他认可自己的力量,但这仅限于蛮力,从与奥格斯格和布蘭琪一起保卫树林到接受巴德船长的任务,巴特莱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士兵了。思绪随着甲板上吹过的风飘得很远,湛蓝的大海,仿佛英国人的眼眸,此时的平静是否预示着未来的波澜。

“善良的巴特莱,你还记得老夏佐吗?那个曾经被你帮过的夏佐。”夏佐稍稍佝偻了背,抬着头仰望着面前的巴特莱,那可怜饿眼神似乎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这是一场故意制造的偶遇。

“是夏佐啊。”巴特莱很是不明白聪明的奥格斯格和智慧的布蘭琪为什么要自己远离这个“可怜的老夏佐”。

“我还有事,不能和你说了,下次见吧。”巴特莱绕过夏佐继续自己的路。

“连善良的巴特莱,也不愿和可怜的老夏佐说话了,老夏佐昨晚又么梦见了可怕的海盗,他们抢劫了身无分文的老夏佐,老夏佐当时只记得‘善良的巴特莱’,因为巴特莱曾经帮助过可怜的夏佐。”

低下的头配上略微佝偻的背任耳边回荡着奥格斯格和布蘭琪的告诫,巴特莱还是回到了夏佐身边。

“夏佐,巴特莱是会帮你的,因为正像你说的,巴特莱要做善良的人。”

“老夏佐就是老了不中用了,巴特莱只要和我说说话就是上帝对老夏佐最大的恩惠。”

“上帝会保佑一切善良的人,也包括你夏佐,因为你是如此的谦逊。不要绝望,善良的人会理解你的。”

“太感谢你了,巴特莱,也许夏佐明天就不会活在这个世上了,可今天老夏佐能够和巴特莱说说话,这一定是上帝的安排,让可怜的夏佐,死也瞑目。”谦逊的态度往往让那些极其善良的人降低防备。

“也许你该多出来透透气,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巴特莱像告诫其他老人那样和夏佐说着。

“我也想多出来走走可是老夏佐总是多于的,所以我不能打扰大家,哦,”夏佐同巴特莱站在卡尔山脚下,夏佐入神的看着一棵树,接着用极其悲伤的口气说道。

“我喜欢极了树,那些可爱的绿色的小家伙多么可爱,大概是6岁时,那时老夏佐还是个孩子,每次周末就会去一片‘奇怪的林子’里玩,那些太美好的记忆,可能永远也不能再回来了。”夏佐的眼角缓缓地留下晶莹的泪珠,而那些本该感人至深的光芒此刻所昭示的不过是阴谋和诡计。

“别这样难过,或许你可以去找那片树林,或者卡尔山也有很多树林,你可以借物思情,树林大概都是一个样。”巴特莱极力安慰的说。

“你不会明白的,善良的巴特莱,老夏佐明白你的好心,可是那片树林可不是一般的树林,是一片很‘奇特的树林。’”每每说道“奇特”二字,夏佐就无比期望的看向巴特莱,仿佛那里有着世界上所有的树。

“那是怎样的‘奇特’呢?”巴特莱问道。

“我留下的记忆只有这些,‘奇特的树林’,老夏佐来世或者假如老夏佐死了上了天堂在那里会再次见到吧,老夏佐怀念那些日子,”夏佐颤抖着双手*着面前的一颗小树,好像已经*了那“最令人怀念的日子”。

“假如有其他什么奇特的树林能够为老夏佐带来美好的回忆也还是好的。可是这里这么大看上去似乎是一样,这只能让老夏佐更加思念我那已经不再拥有的日子。”

“夏佐,不要这么难过,这里的一切应该让你开心些的。过去美好的日子还会有的。”巴特莱安慰的说。

“善良的巴特莱,你大概不知道,老夏佐是活不了多久了,艾富里少将暂时收留我,而我离开这里将会再次回到我的小岛,然后一个人孤单的结束余生,没多少日子了。哎!”夏佐叹着气。

“真的很想再见一下那童年的树林,‘奇特的树林’,老夏佐想起那群可爱的树就幸福呢,假如能见上‘一片奇特的树林’老夏佐会多活些日子吧。”

“奇特的树林?”巴特莱想着曾经去过的奇怪的林子,心中起伏不定。

夏佐看出了巴特莱的心思,于是,那“晶莹的泪水”顺势流出。

“善良的巴特莱,不要为我这个行将就木的人发愁了,上帝大概不会再怜悯我了。”夏佐“痛哭”的低下了头。

“不,夏佐,上帝一直在怜悯你,我知道一片奇特的树林,我想你会喜欢那里,或者它会和你童年见过的树林一样奇特。”巴特莱不忍夏佐痛苦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说出了鸟鸟鸟林。

“巴特莱,不用安慰可怜的老夏佐,这里的树是整片整片的热带雨林,没有什么奇特的树。”夏佐低落的继续说着,眼角却不经意的时候会流露出丝丝欢喜。

“夏佐,来我们现在就去,或者你很快就会见到了。”巴特莱拍着夏佐的肩膀,坚定地说,他只想满足一个老人的一点小愿望,阴谋什么的则完全忘记了。

巴德船长离开已经3天了,艾富里从一开始的激动兴奋到现在的浮躁不安。

“夏佐,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些金子到底在哪儿啊,我真想现在就找到他们。”艾富里着急的在船舱里走来走去。

夏佐?戈基则一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神情。

“急不来的,艾富里老哥,我们把卡尔山的周边树林都挖过了,或者那书只是作者一时兴起,胡编的。”夏佐淡淡的说。

“不会,我相信是真的,那上边写的地理环境和卡尔山一模一样,假如他没来过怎么会描绘的如此清晰?紫金一定在这里。”艾富里?史密斯坚定地说。

“巴德走了有3天了,你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办,还有哈巴德中将,他可是你的上级。”

“夏佐,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面对财富你不是一直都勇往直前的吗,怎么现在却畏首畏尾了?如果你不想和我合作,那就离开吧,我一定会找到紫金的,到时你可别后悔,还有把你的人也调来吧,人手太少,这林子又那么大。”

“我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或者今天或者明天,说不定哪天就来了,他们不是海军,只是和我一样的老实本分的商人,所以,路上得小心着呢,现在谁不知道伊登海的海盗猖獗着呢。”

“你总是有理由,可是我一点也看不出你的着急。”艾富里少将气愤地反驳说。

“难道我得和你一起走来走去才能够表现出着急,我的艾富里老哥,夏佐是多么的着急你是不知道的,都在心里呢,我告诉自己得冷静,冷静了才会有办法。”

“夏佐,你总是很有道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者我该把一切告诉哈巴德,然后捞个可恶的不值钱的‘奖章’,可这对于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艾富里老哥,我想现在有一件事很冒险可是未来一定是很有用的。”夏佐?戈基闪着一双小眼诡异的看向艾富里。

“什么事?每当你那样看着我时,我的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了。”艾富里说道。

“巴德船长回来后必定成为我们的阻碍,可是假如他回不来了……”夏佐拖着长腔,虽然是没有说完,但艾富里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意思。

“可我们该怎么做呢?巴德可是驾驶英国的海军船出发的,我想还没有人可以贸然攻击他的。”

“有人可以。艾富里老哥,你别忘了,伊登海是谁的天下。”

“海盗?”艾富里凝神想着,夏佐不是个完全可靠的伙伴,对于这种冒险的提议,艾富里谨慎的问道。

“你有什么联络海盗的方法?”

夏佐忙准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艾富里老哥,我这种人怎么可能和海盗打交道,只是上次被海盗‘绑架过’听他们说过只要放起一帆‘独眼海盗’的红色旗帜他们就会出现。”

夏佐斜着眼打量犹豫着的艾富里,继续说道。

“老哥,这事儿是太冒险了,可是巴德船长是个大麻烦不是吗,假如他和哈巴德中将沆瀣一气,你就没机会了,‘神奇矿物’就会被他们抢去,金子也将是他们的,他们大可把坏事推到你身上,他们可是愿意为对方作证。”

艾富里一想到,哈巴德和巴德一起抱着满满一怀的紫金,心里就不打一处的生气。

“我们联系海盗,不能让巴德回来。紫金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拿走。”艾富里愤愤的说。

“老哥啊,你可想好了,这假如被知道了,后果也很严重。”夏佐好人般的假作劝解。

“夏佐老弟,你知道的,我艾富里说一不二。紫金假如没了,我会懊恼一辈子。”

“艾富里老哥,你毕竟是海军的少将,这联系海盗的事还是不要出面了。”

艾富里看向夏佐,他不明白夏佐为什么此刻会这样替他着想。

“或者,假如你信得过夏佐,我就替老哥出面。”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夏佐,我想此时此刻艾富里才真正认识你了,你确实老实本分并且还很善良。”

“是啊,艾富里老哥,夏佐是*命一条,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你得给我一个你的胸章,就当是给夏佐的见证吧,即使死了,夏佐也还知道自己有艾富里这个老哥。”夏佐的表情越发悲伤,那泪水仿佛一触即发的炮弹。

“一个胸章有什么,给。”说着艾富里摘下一枚递给了夏佐。

“我的老哥,太感谢你了,我这就去,巴德船长的事交给我,你继续找紫金吧,假如我们在哈巴德之前找到了,或者分他一点堵住他的嘴也未尝不可。”夏佐如捧至宝般的端详着手中的胸章。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巴德船长没有如期归来,艾富里少将则有些惶恐不安,为了紫金他已经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而假如东窗事发,这将是家族的耻辱,而自己则可能成为家族的罪人,但事情进行到这时,巴德已然回不来了,而亚尔维斯上自己则是长官,现在的任务便是找到紫金。艾富里粗鲁的摸着自己的眼皮,不知为何这眼皮总是跳,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这天中午,伊登海像以前一样风平浪静,奥格斯格、巴特莱和布蘭琪三人在岸边同着几只鸟儿玩耍。甲板上,艾富里不安的走着。夏佐还是那副可怜的模样,但今日脸上潜藏着淡淡的喜悦。

“我说,夏佐,我怎么见你是有些开心呢,我可是觉得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艾富里带着略显急躁的口气说。

“艾富里老哥,你担心什么呢?一切都在稳妥的进行着,还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或者哈巴德该来了,这个难缠的家伙会抢走我的一切,我的金子,我的财宝。”艾富里突然变的异常激动。

“老哥,你这是杞人忧天,巴德船长都不会回来了,只剩一个哈巴德中将,我们死不认账,他也没法。”夏佐说着话,眼睛则不时的瞟着远处岸边的奥格斯格、巴特莱和布蘭琪三人。

“你在看什么?夏佐,哦,你不是喜欢上那个女孩了吧。”

“布蘭琪是个可爱的孩子,不是吗?”泛着光的小眼睛紧紧地吞噬着眼眸中的影像。

“你怎么有闲心喜欢姑娘,假如我们找到紫金,多少个姑娘都可以找到。夏佐,这段时间,我已经把卡尔周围的树林找遍了,什么也没发现,前几天我看见西边的树林尤其的茂密,我想今天开始向西面找。”艾富里不经意的说着。

“哦,老哥,你想那紫金怎么能在树木茂密的地方,它肯定是在树木稀疏的地方。”夏佐似是无意的口气,但眼睛却有了丝丝的紧张。

“夏佐,这你就不懂了,这紫金是矿物,可是它还有一种功能,能够吸收土壤里的养分,据‘神奇矿物’中的记载,紫金所在的地方树木应该很茂密。”

“‘神奇矿物’记载的还真是神奇啊。”夏佐说着。

本是湛蓝的天空突然阴了起来,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要变天了啊。”夏佐望着头顶的阴云,自言自语的说。

雨滴毫不留情的打在了艾富里的脸上,那张布满沧桑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憧憬。

“少将,远处有一艘船驶了过来,他们挂的是大英帝国海军旗。”小海军紧张的报告着刚刚的观测情况。

“敬礼——”亚尔维斯上的所有海军齐刷刷的敬起了标准的英*礼。

“艾富里——,你还是那么客气。”哈巴德中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的艾富里。

艾富里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看着哈巴德?克拉克。哈巴德有着一双和夏佐很像的眼睛,那里有许多让人看不明白的东西,就像此时,哈巴德几乎是略带怜悯的望着艾富里。

“艾富里,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高昂着头,敬着最标准的军礼,然后意气*发的喊了一声,‘捍卫圣安德鲁’,我真是难忘那时的你,一晃你也是40多岁的人了。”哈巴德表情依旧平静。

此时,天空阴云已逝,赤道的雨来的快走的也快。艾富里?史密斯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艾富里,我想你见一个人。不,我应该先问一下,为什么没有见到巴德船长。”

艾富里心虚的别开了哈巴德的视线,转而看向茫茫的大海。

“巴德船长,去法兰西斯岛采集物资。”

“或者,我想我到来时他该返回了。你说呢,艾富里少将?”哈巴德带着玩味儿的看着艾富里,仿佛他只是一个可笑的孩童解释着所有大人已经知道“谎言”。

“巴德是6日前离开的,一直没有消息。我正想派人打探。”

“哦?是没有消息,还是艾富里你不希望有消息?”

艾富里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海边可爱的鸟儿环绕着飞旋,仿佛是东方所言的涅槃的凤凰。

“艾富里不明白中将的意思。”

“巴德,你该出来见见你的老伙伴了。”哈巴德?克拉克对着身后一个一直低着头的穿海军制服的“小海军”说道。

“小海军”缓缓抬起头,那坚定的眼神让艾富里浑身一震。

“艾富里,我们是多年的伙伴,可我想不到你会这样对我,竟然联合海盗来围攻我们。”巴德坚定地说着,那眼中布满了血丝。

“艾富里,你该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巴德质问的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茫茫的大海,巴德船长碰到了海盗很寻常,可这与我何干?我身在卡尔山,什么都做不了。”冷汗渗出,艾富里努力的保持着冷静。

“这个你该认识吧?”哈巴德晃动着手中的一枚胸章,相隔几米的距离,他分明看见了艾富里惊讶的眼神。

“或者,你该说明为什么,你的荣誉胸章会在海盗手中,他们可是把他当信物一样守着。艾富里,任你做出任何荒唐的事,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你不该和海盗同流合污,你对不起‘圣安德鲁’,也不配做他的子民。”哈巴德定定地说道。

“那不是我。不是我,是夏佐?戈基。我把胸章给夏佐了。”艾富里顾不得自己的严肃形象,当看到哈巴德手中的自己的胸章他就感觉事情不好,自己怎么会相信一个嗜骗如命的老犹太人的话。

“或者,你该把自己的解释讲给军事法庭的法官,假如他们是信你这荒唐的解释,我想你还有机会。”哈巴德玩味的看着艾富里惊慌的面容。

“巴德,你是了解我的,我们是伙伴,我怎么会做和海盗同流合污的事。即使有胸章,那也不能说明什么。”艾富里哀求的看着巴德。

“艾富里,我很想相信你,可是,海盗们已经说了。”巴德无奈的叹了口气。

“海盗?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说什么?巴德相信我。”

“他们说自己受海军少将艾富里的嘱托‘杀掉巴德船长’,艾富里,我听到这话时,简直感觉自己从来都不认识你,难道我就让你痛恨到如此吗?”巴德难过的低下了头。

“想想你任职时在大英帝国徽章前发的誓言,艾富里,我对你太失望了。”哈巴德说着仿佛是伤感的话,但语气中丝毫听不出失望或是难过,相反他的语气中充满着意料之中的自信。

“请相信我,这一切都是那个犹太人搞的鬼,夏佐,是夏佐要了我的胸章,都是他,我是无辜的。”艾富里想极力撇清自己的危险处境,而此时夏佐该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但当他环顾四周找寻那个老犹太人时,却发现他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艾富里,你这是在做垂死挣扎吗?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哈巴德愤恨的说。

“哈巴德中将,我觉得我们应该给艾富里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者我们该见见他口中的夏佐。”巴德说道。

“巴德船长,你时到今日还在相信艾富里吗,你是个好人,但艾富里不是,我想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他狡辩,艾富里,现在我以大英帝国哈巴德中将之名禁押你,亚尔维斯现在由来我来接任将领。”

“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哈巴德,你根本不给我机会,你是冲着财宝来的,我不会给你的。”艾富里神志紧张以至于失控,他无助的挣脱着海军的羁押,最后甚至掏出了一把枪。

“艾富里,你不可以,那样你的罪责就不能饶恕了。”巴德激动地上前。

面对艾富里的枪口,哈巴德似乎是很悠闲。

艾富里颤动着右手,激动地说。

“哈巴德,我就算死也不会再告诉你关于紫金的一分一毫。”

艾富里用左手从胸口拿出一本黄皮书,这倒是吸引了哈巴德?克拉克的视线。

“你们都看着吧,我会把它毁掉,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拥有紫金。不可以,你们都不可以——”艾富里几近疯狂的吆喝着。

巴德担忧的看着艾富里,他缓缓地接近他想要夺下他手中的枪。

“巴德,你不要过来,我,我艾富里对不起你,可我,知道你是好人,是一个好伙伴,所以请原谅你曾经的伙伴艾富里吧。”艾富里的眼角渗出了泪水。

“嘭——”枪声伴着艾富里的身体一起倒下了。

“哈巴德中将,你做了什么。”巴德?马瑞激动地上前扶起艾富里?史密斯。

“他的罪责,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他现在拿着枪疯狂的对着我们,这不是死罪吗。巴德别为他难过。”哈巴德虽是对着巴德说话。可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艾富里手中染上鲜血的“黄皮书”。

“去,去海边。”艾富里模糊地对着巴德说。

“艾富里,至今我都不相信你会是那样的人。你——”巴德颤动的扶起艾富里走向海边。

哈巴德?克拉克还是关注着艾富里手中的书。他不敢枉然行动,现在周围都是海军,秘密一类的事情不该这么多人都知道。

艾富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神奇矿物”抛向了大海。巴德依然悲伤的看着流着汩汩鲜血的伤口。哈巴德却大为震惊,他几乎是吼着一个小海军去海里把书捞上来。

“夏佐和哈巴德是——”没有说完,艾富里失重的跌落在甲板上。

“艾富里——”巴德痛哭流涕。

“可爱的布蘭琪,你也知道艾富里老哥的事了?”夏佐眯着一双小眼,紧紧地盯着在艾富里少将舱室里收拾的布蘭琪?休斯顿。

“你是来‘探望’艾富里少将的吗?”布蘭琪说道。

“是啊,夏佐和艾富里是‘兄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我是多么爱着我的老哥。”夏佐无比煽情的说。

“听过一句话吗,夏佐,英国人都是知道的,‘恶有恶报’。你该仔细琢磨琢磨这句话。”布蘭琪愤愤的说道。

“可爱的布蘭琪,夏佐是那么的喜爱你,你的意思是夏佐该下地狱吗?不,是哈巴德中将开枪打死了艾富里,这跟夏佐没关系。”夏佐解释道。

布蘭琪根本不相信艾富里少将的死会和夏佐一点关系都没有,突然闯入的哈巴德中将让鸟鸟鸟林的事更加复杂,正如奥格斯格所说的或许这只是个开始。

“可爱的布蘭琪,你有听到夏佐说什么吗,哦,你走神了,和比自己大的男人对话却走神,这可不是礼貌的行为。”夏佐继续说着,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布蘭琪的厌烦。

“夏佐,我想我该走了,你继续在这里祭奠艾富里少将吧,你该和他说点什么,”布蘭琪调皮的瞪着夏佐,继续说。

“或者你该和你曾经的‘伙伴’解释解释自己的背叛。”

布蘭琪头也不回的走了。艾富里少将虽然做了错事,可布蘭琪并不认为他是该死的,死亡的惩罚对他而言太重了。

夏佐?戈基望着布蘭琪远去的身影,自己却仍然徘徊在艾富里少将的舱室里。

“哈巴德中将来的目的是什么呢?”奥格斯格自言自语的说。

“奥格斯格,我从来都不懂你在想些什么,哈巴德中将想来就来呗,哪有那么些原因。”巴特莱无奈的说。

“可他为什么会突然要到卡尔山?”

“这更简单了,卡尔山有什么吸引了他,所以就来了。”巴特莱无心的话让奥格斯格毛色顿开。

因为这里有吸引他的东西,所以他来了,而此时,就他所针对艾富里少将这件事来看,他的目的不外乎是冲着紫金来的,可是他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及时,还抓住了艾富里少将的把柄呢?奥格斯格思索着。

“奥格斯格,你发现夏佐有些不一样了吗?”布蘭琪姗姗的来到奥格斯格和巴特莱的舱室。

“布蘭琪,夏佐怎么了?”巴特莱紧张的问道,他每次想起那个“谦虚”的老夏佐就同情心油然升起。

“艾富里少将,虽然死了,可是夏佐并不急着离开,这是不是代表他的阴谋还在谋划?”布蘭琪慢慢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布蘭琪,你说出了我的想法,哈巴德中将的突然造访或者说突然交接,这一切假如说和夏佐没有关系,我想是不可能的。”奥格斯格说道。

“我总是不同意你们对夏佐的看法,他或者只是个老犹太人,或者是个可怜而谦逊的人,他绝不可能和阴谋有关。”巴特莱仍然不相信夏佐的为人是像奥格斯格和布蘭琪所说的那样。

“巴特莱,你相信我吗?”布蘭琪真诚的看着巴特莱。

“布蘭琪,我是绝对相信你的,可是在老夏佐这件事上,我觉得你们错了。他真是个可怜的人。”巴特莱每每想起自己带着夏佐来到鸟鸟鸟林的情景就感触颇多。夏佐是那么悲伤和激动地看着面前的怪树,甚至连土壤都激动地“爱抚”着,他像孩子一样笑着看向巴特莱。巴特莱至今也是不后悔自己泄露了鸟鸟鸟林给夏佐。

“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日久见人心。”布蘭琪无奈的说道。

正当三人聊着的时候,舱室的窗口传来“咳咳”的声音。

“我想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伯里斯礼貌的问候着。

“可爱的伯里斯,我们在讨论鸟鸟鸟林的事。”布蘭琪开心的说,她很喜欢这只长相奇特的鸟。

“伯里斯,长老有话要你通知我们吗?”奥格斯格问道。

“是啊,最近有可疑的人经常出没在我们鸟鸟鸟林。长老担心——”伯里斯充满希冀的看向奥格斯格。

“长老的担心是正确的,我们也怀疑有人正在策划阴谋,可能是关于紫金的,或者他们正在偷偷的行动了。”奥格斯格思索着。

“伯里斯,告诉长老,先不要行动,鸟鸟鸟林是属于西班牙的领地,在此时,无论谁都不敢轻易在此采矿毁林。”

“我想,艾富里少将之前的举动已经毁了不少树林。难道他们会停止吗?”伯里斯质疑的说。

“相信我,伯里斯,艾富里急于找到紫金所以他的行动很轻率,现在这里不论是哈巴德中将还是夏佐,他们都是极其谨慎的人,贸贸然行动只会*他们的目的给西班牙,我想鸟鸟鸟林暂时是安全的。”奥格斯格坚定的说。

“奥格斯格,我是相信你的,正如初次见面时你便让我相信了你一样。也许紫金的事已不再是秘密了,至少对于现在亚尔维斯里的人类,是这样的。”伯里斯略显失落的说到。

“或者,奥格斯格你该给我们翻译一下伯里斯的话,我听着你像是自言自语,那很傻。你说呢,布蘭琪。”巴特莱无奈的耸耸肩。

“我大概可以猜到你们在交谈什么。”布蘭琪回答道。

“我该去给哈巴德中将准备甜点,或者那是个探听他的口风的好时机。”布蘭琪甜甜地笑着看向奥格斯格。

“布蘭琪,小心,哈巴德中将比之艾富里少将精明很多。”奥格斯格嘱咐说。

“是啊,布蘭琪,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否则——”巴特莱紧张的看着布蘭琪,“否则——”

“奥格斯格,巴特莱,我会小心,鸟鸟鸟林的事没解决,我会让自己没事的。”

舱室中,哈巴德?克拉克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佝偻着背的夏佐。

“哈巴德老哥,你的眼神让老夏佐害怕。或者我们现在是盟友,你该对我友好一些。”夏佐可怜兮兮的说。

“我很想相信你,但是,你是那么狠心的出卖了艾富里,或者假如我不小心,后天死掉的就是我,夏佐,我想我是不够了解你的。”哈巴德的小眼闪着丝丝异样的光。

“我该怎样跟你解释呢?我是那么尊敬和崇拜你哈巴德中将,对于艾富里的死我倍感惋惜,他走上这条路,我承认我有责任,可错不在我啊。他是那么急于得到紫金,所以才对巴德船长起了杀心。”

“或者巴德会信这个理由?我想,艾富里应该没有那个本事‘联系海盗’,你说呢,夏佐?”哈巴德似乎一点都不掩藏他对夏佐的不信任。这种摆明了的“不信任”倒让夏佐心底有一些不安。

“海盗?那是多么可怕的一群人,老夏佐一想起被他们打劫时的情形就毛骨悚然。”

“呵呵,”哈巴德终于转移了目光,这让夏佐有了*的时间,冷笑几声,哈巴德继续说道。

“夏佐,或者你该跟我说说你的计划,我想我作为英国海军中将是不可能在西班牙的领地上开矿的,况且,假如西班牙人知道了‘卡尔山上有紫金’他们会像强盗一样奔来卡尔山,然后强抢一空。”

“您想的是那么缜密,哈巴德中将。”夏佐依然“谦逊”的说着,“我以前在西班牙做过几单小生意,也认识了几个人,我想他们或者可以帮这个忙。”

“哦?那是什么人有这个‘本事’?”哈巴德不动声色的问道。

“您知道顿岛吗?”夏佐问道。

“是靠近法兰西斯岛的西班牙的小岛?”哈巴德缓缓地回答着。

“您的博闻让我钦佩,是那个岛,那里是西班牙管理卡尔山领地的驻军地,也就是,我们的开矿审批公文只要被他们批准,就无阻了。”

夏佐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着哈巴德的问题。但后者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没有言语的意思,这让夏佐有些紧张,他最善于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可是假如对方是以第三者的身份旁观着自己的对话,这便是最精明的外交方式,或者说是一种可怕的形势,这对于说话的人是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人在这种状态下极易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想,您该有问题的。”夏佐察言观色的看向哈巴德。

“我想听你说完再发表我的意见。”

“您总是很有道理,哈巴德中将,我生意上的一个朋友就是西班牙在顿岛管理卡尔山审批公文什么的官员。我想她可以帮我们的忙。”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他为什么会答应帮助我们呢,或者我们该给他什么好处呢?”哈巴德打探的看向夏佐。

“不瞒您说,那个女人是我曾经的情人,她是个傻女人,我想骗取她的通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夏佐说的尽量简单。

“夏佐,你竟然和西班牙的官员有着‘关系’,这是多么伟大的事。”哈巴德不表心思的说着。

“我想我只要写一封信给她,她就会通过的。”

“夏佐,你是如此的‘神通广大’,这让我害怕。”哈巴德深邃的看着夏佐。

“我的中将大人,您信不过老夏佐呢,可是这里是您的‘天下’不是吗,夏佐只是个商人,有利可图,就是我的目的。”夏佐低着头好像只要一对上哈巴德的眼睛他便会不知所措。

“夏佐,我不认为你的计划里,我的作用,或者说,你又是为什么要同我合作,即使没有我,夏佐不是也可以很‘成功’。”哈巴德摆出一副已经看透夏佐的模样。

“您这是考验我吗,我敬爱的哈巴德中将,您可是大英帝国的海军中将,这是多么举足轻重的职位。”夏佐几乎是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哈巴德。

哈巴德浅笑,不语。沉默的寂静环绕在二人中间,两双看不清内容的眼睛,彼此怀着各自的心思。时间毫不留情的划过,哈巴德右脸那道约半英寸长的伤疤淡淡的散着光泽,哈巴德自信的摸着伤疤,仿佛沉浸在一段“美丽的回忆“中。夏佐似乎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静静的看着哈巴德,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和眼神。

“我想这该是午餐时间了。”哈巴德像根本没见到舱室内的夏佐一样起身准备离开。

“中将先生,您该给老夏佐个明确的答案。”夏佐紧张的看着哈巴德。

“答案?我没说过吗,或者,我该说,希望和‘神通广大’的夏佐先生合作愉快。”哈巴德不带任何感情的对着夏佐笑着。

“或者,您可以同我一起去用午餐,亚尔维斯的厨师是个不错的印度人,他的料理美味极了。”

“卑微的老夏佐是不配和您这种人物一起用餐的,请允许我自己单独用餐。”

“夏佐,你总是这么‘谦逊’吗。也许你是对的。”哈巴德说着,便转身迈开了脚步。

“尊敬的中将先生,那么今天我将尊您的意见把开矿批准书送往顿岛。假如——”夏佐拖着长长饿强调,谨慎的看向哈巴德,然后继续说道。

“假如没有遇到海盗什么的,应该不出10日就回来了。”

“是的,我也希望它是顺利的。”哈巴德赞同的点着头。

布蘭琪吃惊的收回神,她该迅速离开,这些信息必须告诉奥格斯格,布蘭琪环顾周围,然后自然的离开了哈巴德中将的舱门口。路*一直在想着该怎样告诉奥格斯格。夏佐是如此的精明,哈巴德中将也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话语间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了鸟鸟鸟林的紫金。

此时,奥格斯格和伯里斯回到了鸟鸟鸟林。

伯里斯入神的看着静谧的林子,略带忧伤的说道。

“她是那么美,对吗,奥格斯格。”

“是啊,谁会狠心的掠夺这些呢?”奥格斯格轻轻的回答着,眼睛望向这片神奇的树林,仿佛是世间最美的明星。

“她不是上帝造的呢。”奥格斯格自言自语的说着。

“上帝会给鸟鸟鸟林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呢。”伯里斯凄然的说。

“伯里斯,未来在我们手上,不是吗?不要失去信心。”奥格斯格像最初一样的真诚、坚定地看着伯里斯。

那未知的将来像面前的路一样绵延,布蘭琪疾步走着,心中不断消化着刚刚听到的对话。鸟鸟鸟林在林子的深处,周围的树木似乎是一个样子,布蘭琪想着走过的路,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自己是如此贸贸然的进了林子,连基本的指南针都没有带。这路似是认识,仔细观察又很是陌生,布蘭琪略显焦急的望了望天空,午后的太阳偏离了正中的位置,离开时,布蘭琪只问了巴特莱奥格斯格的去向,此时他们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来了林子。

“奥格斯格——伯里斯——”布蘭琪尝试着叫着他们的名字。

“奥格斯格——伯里斯——”

静谧的树林甚至连小虫的叫声都听不到,布蘭琪独自找寻回去的路。

奥格斯格回到亚尔维斯上时,已是傍晚,巴特莱焦急的徘徊在岸边。

“奥格斯格,你回来了?布蘭琪呢?你没有和她一起回来?”巴特莱紧张的问着。

“布蘭琪不是留在船上吗?”

“今天中午,她很急的问了我你去了哪儿,然后就走了。可是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她。她对去鸟鸟鸟林的路不熟。”

看了看近落的太阳,奥格斯格忧心地说:

“巴特莱,我回来的路上也没有见着布蘭琪,船上你找过了吗?”

“找了,我把这周围都找了一遍,没有,她一定去林子找你了。”

巴特莱焦急难耐的说:“我很担心她一个人在树林里。万一遇上大猫或者蛇,布蘭琪——”一想到布蘭琪独自面对那些存在的危险物,巴特莱恨不得自己飞过去。

“别着急,巴特莱,现在,你拿上枪,我们进林子找找。她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泛青的云彩缓缓地聚拢了过来,奥格斯格皱了一下眉头,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1个小时内恐怕就会降雨。

“布蘭琪——”

“布蘭琪——”

奥格斯格和巴特莱焦急的环顾周围,夜晚即将来临,黑色的吸血蝙蝠已经开始出动,他们是这里的一群可怕的“鸟儿”,其他鸟儿此时因为视力的下降已是休憩的时候。

“这该怎么办?奥格斯格,你告诉我布蘭琪不会有事,她不会有事。”巴特莱紧张的面容丝丝触动了奥格斯格。

“巴特莱,她一定会没事的。”奥格斯格紧皱的眉头没有一点的缓解,他在安慰巴特莱,可是对自己的心都没有说服力。

伴着黑暗,吸血蝙蝠盘旋在上空,似乎他们天生就是黑暗的使者。奥格斯格和巴特莱仰望着深灰色的天空,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脸上。

“奥格斯格,你不是可以和鸟儿们说话么,你问问那些飞着的蝙蝠,他们看到布蘭琪没有。”巴特莱紧紧地抓着奥格斯格的手臂。

“我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听到我的话,不过,我可以试试。”

奥格斯格看向近处一只围在他们身边的蝙蝠,后者似乎感觉到了奥格斯格的眼神,于是,他忽近忽远的“打探”奥格斯格的动作。

“可爱的小家伙,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奥格斯格说道。

蝙蝠依旧忽近忽远的打探着,另一只忽的冲向巴特莱左边的胳膊,一道血痕瞬间滑出。巴特莱用右手缓缓地举起枪,假如那些可怕的“鸟”有进一步的行动,那么枪弹一定会打爆他们的脑袋。

“我们不是坏人,我的一个朋友不见了,我们在找她。或者你们‘见’过她。”

“奥格斯格,他们是要攻击我们。这群‘不长眼’的家伙。”巴特莱谨慎的看着面前越聚越多的蝙蝠。

“那个晃动的硬物是人类的枪,大家小心。”极厚重的中音传入奥格斯格耳中,这让奥格斯格联想,假如幻化*的模样这将是一个中年男人该有的声音。

“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们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只要你们是友好的。”奥格斯格放缓速度的说着。

蝙蝠还是忽近忽远的飞在奥格斯格和巴特莱周围。

“或者,你们可以再说几句话。我是奥格斯格,我想我是可以听懂你们的话。”

“可笑的人类。”厚重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的一个朋友走失在了这片树林,我们担心她,可是人类的视力在黑夜中远远不如你们,所以,我真诚的请求你们帮助我们找找她。或者你们已经遇见过她了。”奥格斯格缓缓地说着,他知道他们在听,并且是听得懂的。

“我们为什么要帮人类?我们彼此的生活一向是互不侵犯的。”

“说实话,现在的我确实不能给予你们什么,即使给了也许并不是你们想要的,可是正如你们的群体,我的朋友也是我们群体中的一员,我们一起战斗一起生活,我此时的心情正如你们丢失了同伴一样。你们能够帮助我的。”

在翅膀扇动的声音中,蝙蝠沉默着,但仍然没有改变他们的“战略”。奥格斯格此时却多了几分莫名的自信,他相信这群长相“丑陋”的小家伙的心灵并不是这样,或者他们有着善良的本质。

“或者你该跟我说话你的同伴的相貌。”许久,厚重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

“她是一名年轻的女子,有一头金色的长发。”奥格斯格本想说的更详细,可是他不认为生活在热带雨林的蝙蝠是会懂得那些。

巴特莱疑惑的听着奥格斯格的“自言自语”。

“或者我们真的可以帮助你。因为,我想你说的女孩我可能见过。”

“你见过布蘭琪,请带我们去找她吧。这树林里充满了危险。”奥格斯格激动的说。

此时巴特莱也明白了大概。

“好吧,我想你们该做好准备,因为她受了伤,大概是被蛇或者其他什么咬了。”

巴特莱紧握着手中的枪跟在奥格斯格的身后,自从他得知布蘭琪受伤了便对于飞在周围的这群吸血蝙蝠充满了敌意,因为自己手臂的伤痕他是知道他们的攻击力是极强的。

“奥格斯格,你该一字不差的告诉我,他们说了什么,布蘭琪怎么会受伤了。”

“巴特莱,相信我,他们没有恶意,并且现在是在帮助我们。”

雨渐渐变小了,奥格斯格和巴特莱跟着蝙蝠走了大约额一刻钟,这边的路有些泥泞,隐约的可以看见一排脚印。

“布蘭琪来过这里,是她的脚印。”巴特莱紧张的向前看。

“也许她还在附近,我们见过她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厚重的声音传来。

“谢谢你给我们找到了线索,布蘭琪是我们很重要的伙伴,你们愿意帮我们在空中看看她是不是在这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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