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玲想了想，说道：“倒不是我肚量变小了，而是菲律宾人实在没法让人同情。再说了，这跟一般的人也不一样，一般的人得罪我我如果觉得他有情可原的话要原谅他也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可这不一样，我可没资格代表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人去认为菲律宾的那帮家伙无辜。你真以为我同情心泛滥得迂腐了啊？”
柳天羽嘿笑道：“你当然不迂腐啦。”
“如果是以个人为单位的事情，这个你要仁慈要善良要同情都可以，因为整个事情都是由自己承担。但是要是是以国家或者民族为单位的事情的话却不行，因为这些感情可能会提供对方反过来伤害自己同胞的机会，我们谁也没有这样的资格来做这样的事。”张巧玲眨眨眼，继续解释道。
柳天羽笑道：“我能不能理解为，想自杀可以，但是没资格拉着别人跟你一块儿倒霉？”
“性质不一样，不过道理也确实有些相似之处。我们没有资格做会伤害到同胞的事情，也没有资格代表自己的民族和其他的同胞去原谅伤害过自己的民族的人。我们只能代表自己而已。”张巧玲说到这里，轻轻嘘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情。
“想到以前那些血债累累的日本战犯没有一个死刑的，一个个在监狱里大鱼大肉的伺候着，过后又释放回去了，我心里边就有股火。我从来不觉得我们的民族我们的成千上万的同胞能够被某些人‘代表’，他们没有这个资格，甚至国家也没有这个资格！”
这话不说还罢，说出来之后她马上感觉到了柳天羽的变化。其实这个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柳天羽自然也是晓得的，这就是心里的一块伤疤，当它被揭开的时候，反而比它刚刚形成的时候更加疼痛难忍。
回过头来，只见柳天羽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但是她的直觉非常明确地告诉她，这种表情下面充满了暴戾的心理活动。
在这半分钟之内，柳天羽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一个民族的感情被上位者以“国家利益”的名义**，本就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早在几百年前法国的卢梭的著作《社会契约论》就已经向人们阐释，国家本质上只是一个社会服务的工具而已，只是在中国，它上面披着的神圣化的外衣始终没有被剥下。对于那些血债累累的战犯们，中国政府可以宽恕他们，中国人不宽恕！
让克莱雅带上一群机器人到日本去大开杀戒，这是他最初步的念头，还在人世的战犯，杀之；已经见天照大婶的战犯，杀其子孙。一群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屠夫，简简单单“悔过”就成了，这什么狗屁的“国际友好”就那么要紧？这样的仁慈就算给马加爵这种人也好过给这些刽子手！什么国际形象国家的面子，都是什么鬼玩意儿，柳天羽才不吃这套！柳天羽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前几年被人欺凌的经历早已在他心里种下了很多阴暗面，何况在女神的各个位面里做任务的时候也是天天开杀戒，虽然说是女神创造的位面，可其实也都是有思想有意识的实实在在的人，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世界也是真实的世界，杀他们跟杀真人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为了赚取积分，柳天羽早已经在那些世界里刈人如草杀人如麻，杀些双手沾满同胞血的战犯和他们的后代，真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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