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筠见状,愈发厌恶李纯简,使出轻功蜻蜓点水,一顿拳脚并用,将这群流氓打得嗷嗷叫倒地,然后负着双手,靠近李纯简。
“女侠饶命!”李纯简立即两眼水雾朦胧。
这骚包真娘。绿筠暗自吐槽,露出鄙夷之色。
“阿筠,住手。”贺清笳轻叹道,走到李纯简跟前,福了福身子,塞给李纯简刚才丢出来的金元宝,冷声道:“康王殿下,丫鬟无礼,请多包涵。”
李纯简呸了一声,扔掉金元宝,准备挑了贺清笳这个软柿子撒气,却见绿筠投来杀气腾腾的目光,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骑着汗血宝马,扬长离去。
“这位大姐,别人卖身葬父,你就好好看热闹,出来捣什么乱。”披麻戴孝的少女一边恼道一边追赶李纯简,毫无悲伤感。
“敢情是个戏子。”绿筠双手叉腰,气急败坏。
“阿筠,真正卖身葬父的少女,皆是苦命人,双手留下劳作痕迹。你看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估计比你我都娇贵。”贺清笳调笑道。
“娘子,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比您更矜贵的娘子。”绿筠脱口而出,尔后捂住嘴巴。
其实,绿筠没有说错,大燕唯一皇太女安泰公主,如何不矜贵。当然,如今是大夏王朝,贺清笳想过清静日子。
折返回家,取了一只罗面绣石榴猫蝶图红木柄团扇,绿筠带着贺清笳,抄了小路,赶到任宅。
任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孔妈妈,抱怨了一句,便领着贺清笳、绿筠,去了任娘子的院子。
“孔妈妈,娘子失踪了。”小丫鬟捂着红肿额头,啜泣道。
孔妈妈听后,脸色铁青,急匆匆去了任夫人的院子。
“娘子,回头您要不改了铺子的名字,怨歌行听着很晦气,找上门的都是丧事,好不容易来了一单喜事,结果新娘子逃婚了。”绿筠喝着热茶,尔后继续道:“不过,娘子别灰心,这任老爷是个黑心肠的,居然逼迫女儿嫁给可以当祖父的礼部侍郎,逃婚了也是好事。”
贺清笳并不感兴趣,抿了一口热茶。
“贺娘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任夫人在孔妈妈的搀扶下,向贺清笳行了大礼,尔后哽咽道:“我想恳请贺娘子代替我那不孝女上花轿,我保证在洞房花烛夜之前找到不孝女,神不知鬼不觉地换回来,贺娘子的名誉不会受到损伤。”
“不行,你这相当于卖身!”绿筠站起身子,恼道。
“阿筠,晚了,茶里下了蒙汗药。”贺清笳风轻云淡地道。
语罢,两人身子发软,晕倒过去。
一炷香后,贺清笳在锣鼓声中苏醒过来,已经上了花轿。她低下头,打量着这身青色红滚边联珠纹大袖连裳,尔后打起团扇,姿态悠闲,不像是被任夫人和孔妈妈卖掉的无辜少女,倒像是去哪家做客的。
忽然,花轿停下,外边传来哀嚎声。
贺清笳抚了抚额头,长安最近治安怎么了,一天碰上两次打架。
“任娘子,本王特意过来拯救你的,不需要太感动。”康王李纯简摊开一只比女人还柔软细腻的手掌。
贺清笳用团扇遮面,很想配合李纯简感动一下,奈何习惯了表情淡漠,搭上李纯简的掌心。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贺清笳被李纯简打横抱起,送上汗血宝马,鞭子起落,不到半炷香时间就抵达了康王府。<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