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吉普车出发了,装走王大海的仇恨。
四周一下子静下来,六尺巷斑驳的古墙似乎又在见证着什么,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快速掠过屋得陶勇脸颊燥热,陶勇急中生智,急忙反唇相讥:“我是看美女护士给董事长打针。”
“不打针,去包扎一下,用酒精消消炎即可。”王大海想到在监狱医院里,打一针,犯护在手臂上一共戳了七八孔,打不进血脉里,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心有余悸。
“必须要打破伤风针,刀伤弄得不好,有很大的后遗症,甚至还会出人命。”陶勇担心地提醒道,听说刀伤,如果处理不好,会有严重的后果。
“那我们就去看看美女护士。”王大海扶着陶勇的肩膀,开怀爽朗地回答。
看到王大海的态度有所松动,陶勇在深更半夜的六尺巷找不到出租车,他急切地催促道:“我背董事长走过去。”
“凭你的身段,只能背得动我的一条大腿。”王大海开着陶勇的玩笑,忍不住哈哈一笑,随着肌肉的振动,肩部的伤口,又渗出大量的鲜血。
俩人一高一矮,矮的正好可以作为高的手杖,七弯八拐的小巷,昏暗的路灯下,阴冷可怕,看不见行人,连偶尔叫几下的狗吠声都难以听见,王大海虚弱地喘着粗气,但他顽强地坚持自己走,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下,落在陶勇的鼻尖,陶勇倔强地要背起王大海走,但王大海一点都不理会。
进到医院急诊室,值班医生检查完王大海的伤情,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我看你这个小伙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
“我这不是半夜来求医吗?”王大海小声地辩解。
“如果再刺过来一公分,刺断主动脉,我今天晚上就不需要加班了。”医生仔细地察看伤口,惊讶地对王大海说。医生是这家医院出名的第一把外科手术刀,初步决定,需要清洗消毒,至少要缝八针,伤口才能缝合,
王大海忍受住医生拿着冰冷的剪叉,在伤口处野蛮操作,痛得号称坚强的王大海,眼泪都落下来了,但他咬着牙,没有吭声。接下来更是惨无人道,拿着一瓶叫双氧水的溶液,倒在伤口处,白沫直翻腾,手握一把像是刷鞋的鬃刷,在伤口里来回倒腾。
陶勇在一旁看不下去,轻声地恳求:“医生大人,动作温柔一点。”
“舞棒动刀,就没有想到温柔一点。”医生翻着白眼冷冷地说,反正痛也不在他的肉上。接下来,把手中的刷子,交给陶勇说,“接着刷,刷到鲜血淋漓。”
陶勇心里想骂一句兽医,但不敢骂出口,后面还不知道医生会怎样报复。拿着刷子,就着双氧水的泡沫,假装在刷,其实刷子根本没有接触到伤口,摆着姿势在那里磨洋工。
“如果对你的朋友负责任的话,刷重一点。”医生郑重地警告,他虽然与一名女护士,在一旁穿针引线,但不时用眼睛注视着陶勇的操作。
“这太残忍,伤口越刷越受伤。”陶勇按照常规理解,跟医生说理。
“只有刷出新鲜的血,才能把里面的杂质与细菌赶跑,如果想偷懒,害你的朋友,不刷也行。”医生一边对着聚光灯,戴着皮手套,用夹子钳住一个弯弯的鱼钩似的针,一根长长的缝衣服似的长线,已经穿好就位,接着把工具与针线,全部放到女护士端着的白色搪瓷盆内。
陶勇听完医生的话,有七分在理,他加重手力,闭着眼睛擦拭伤口。医生的准备工作做完后,走过来,推开陶勇,拿着一瓶酒精,倒入烧杯里,用钳子,夹住一块白色的长纱布,放在酒精里,完全浸透后,钳出来,放到王大海肩部一个像小孩子张开的嘴一样的刀口上。陶勇恐怖得直跺脚,把脸侧向一边,不敢正面观看。
“哎哟,我的妈妈!”一股刀割般的切入,钻心地剧痛,迫使王大海痉挛成一团。火辣辣的酒精,与白晃晃的嫩肉亲密地接触,效果不言而喻,痛并消炎着,最好的杀菌效果。
王大海从钻心的疼痛中,还没有缓过劲来,医生严肃地对王大海说:“想好得快一点,就无麻缝针,如果怕痛,我就安排给你打麻醉,但伤口愈合得很慢。”
“无麻。”王大海下定决心,肯定地回答。他擦去手心痛出的细汗,心想,只要好得快,就是医生拿着刀来割肉,也要强忍着。有一点王大海没想到,李建国刺中他肩部的时候,当时竟没感觉一点疼痛,以为是一只蚊子咬一口,可能是当时的意志,让人忘乎所以,难怪志士仁人,吹头只当风吹帽,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