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观察仔细,桌面上拆散的中华香烟已经全部抽完,剩下的是,王大海刚才从眼镜带来的香烟盒里倒出来的低档次香烟,看到王大海拿起一支低档次香烟,眼镜立即伸出左手按住王大海的手,右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准备掏出一支中华香烟。
“教授,你干什么?”王大海不解地问。
“等一下,抽这个,把你手中的香烟放下来。”眼镜抖动着他的小身子,笑着回答。
“其实,我很喜欢抽你的香烟,烟劲大,真正刺激神经。”王大海意味深长地说。
“王总是在说笑话,劣质香烟,对肺伤害大。”眼镜已经将中华香烟抽出烟盒,奉劝道。
“伤害大,还能有树叶卷成的烟伤害大。”王大海没有理会眼镜的好意,用手把眼镜的香烟挡回去,他捡起桌面上的一支低档次香烟,点上火,抽将起来。
“凭王总的年龄,还抽过树叶那玩意儿。”眼镜看着王大海这样小的年龄,不可能有那样苦难的人生经历,他好奇地问道。
“不瞒教授,我曾在监狱里待过几年,什么丝瓜藤、南瓜叶,私藏一点干货,平时卷成香烟抽,不要看,还真是帮了大忙,能排除孤独时的苦闷。”王大海看着手中香烟不断燃起的蓝色烟雾,他若有所思地感叹。
“不简单,难怪给我的感觉,王总的气质不凡,原来有过这样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不用说,伟人都曾磨难,那样的环境肯定磨练人,王总能挺过来,绝对有超人的意志。”眼镜两眼一亮,他重新仔细打量一番王大海,惊叹不已地称赞。
“教授也知道那玩意儿,也曾抽过树叶?”王大海不想提及那段往事,他转变话题,问道。
“我没有抽过树叶,但作为知识青年下放到农村时,看见过不少农民抽那玩意儿,闻到过那烟味,现在想起来,历历在目,总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眼镜勾起回忆,他伤感地回答。
“说明教授的烟龄不算长。”王大海猜测地问道。
“我也不瞒王总,中学就开始抽烟,当时到饭店里捡别人抽剩的烟蒂,有时别人还没有抽完,就等在旁边,一旦那人将烟蒂丢到地面,几个同学争先恐后地去抢,常常不是张三,就是李四,被还在燃烧的烟蒂烫到手指。捡回来后,找一个偏僻的角落,把烟丝全部拆开,集中到一起,再用报纸把烟丝卷成一支香烟,有时捡得好的话,一支自制的香烟,有一支新铅笔那样长,几个同学轮着抽。”眼镜陷入回忆中,他带着天真的表情,激动地讲述着少年的糗事。
“教授也有一个浪漫的少年,那么后来作为知青下放到农村怎么办呢,又没有饭店给你去捡烟蒂。”王大海想,既然初中就偷偷摸摸地捡烟蒂抽,不知道下放以后,怎么解决抽烟的问题,他好奇地追问。
“作为知青下放到农村时间不算长,半后后,国家就停止下放,恢复高考,我当时在农村得到生产队长的照顾,自习参加高考,真是拚着死命,冲闯那条独木桥,如果不能考取,那么一辈子就要面朝黄土背朝天,当时还不知道知青后来全部回城。寒窗苦读,没有香烟怎么能行,我就偷生产队长家里种植的黄烟丝,自己卷烟抽,没有想到,把我抽到大学里了。”眼镜回忆到当年的往事,兴致勃勃地滔滔不绝。
“应该抓一把黄烟丝做为收藏,当你成为大科学家时,是人们需要了解的成材奥妙所在。”王大海幽默地调侃道。
“黄烟丝没有收藏,有一次出公差,我还抽时间去过当年下放的乡村,很留念那段苦闷的岁月。生产队长已经仙去,与队长的儿子叙谈,现在他们也不种植黄烟丝,抽的香烟与我们一样,全是盒装的。”眼镜恋恋不舍当年往事,饶有兴趣地叙述着。
“王总还是安心学习,趁你们俩人谈得火热时,我给建工学院的书记打了一个电话,问他什么时间让梦影过来,书记回答说,后天要出国考察,产学研合作的事,等他回来再说。”主任放下电话,用手拍着桌面,打断俩人的谈话,对王大海说。
“后天走,不还有明天吗?”王大海急切地提醒说。
“这么远的路程,梦影怎么能来得了?”主任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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