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对王大海打击最深的人,不是凶狠的敌人,也不是结怨的仇人,是他最亲密的弟弟王长江,在德豪公司新厂区厂房封。
“我看也不是长江成熟起来就是这个样子,是社会造成的,大环境太复杂,无所适从。”曹爱国从中调和道。
“点背不能怪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不管是什么社会,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王大海不服气地责怪道。
“话是这个理,但在机关里工作,如果有自己的脑子,就没有办法混下去,从上而下,一级服从一级,再从下往上,一级糊弄一级。”曹爱国拿他的经验,分析给王大海听。
曹爱国为官几十年,深知机关里的环境,是一个大染缸,没有培养出赞美和欣赏别人的能力,却发展成斗臭,或是阿谀奉承别人的二级化动物,更由于在染缸里染得太久,思想和判断力以及视野都受到染缸的污染,很难跳出这个范畴。王长江肯定也在劫难逃,要么自大,目空一切,当自己是皇帝;否则自卑,妄自菲薄,一切不如人,又变成龟孙子一个。
曹爱国认为,李建国对于王长江来说,既是恩人,想办法托关系,把王长江分配到检察院工作。又是主子,李建国是王长江单位的一把手,并极力培养提携王长江。然而这棵大树,突然倒塌,还是不光彩的倒塌,说不定,可能牵扯到王长江。这一阶段时间,应该是王长江的迷茫期。
“不管怎么糊弄,脑袋是长在自己的肩上,不能架在别人的脖子上,没有主见,同流合污。”王大海不同意曹爱国的观点,反驳道。
王大海眼前浮现王长江沉默自傲的身影,王长江不仅深深地伤害了哥哥,更加刺痛母亲的心,恍惚间母亲方金凤又老了许多,小时候,儿子听从母亲的,现在应该是母亲听从儿子,需要儿子,离不开儿子的时候,儿子却背母亲而去。王长江想到让多少人失望,王小荷辛辛苦苦,起早摸黑维持着小饭店,挣钱供弟弟王长江读书。曹爱国热情无私的援助。古人云:“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王长江不是在报答,却纯粹是在报复爱他的人。
“是我点背,背时鬼,倒霉蛋。老天怎么不把我这个命狠的人,克他们的人,招回去。先是他父亲出事故,接着是大儿子坐牢,再轮到小儿子出走,弄得他们一个个不得安宁。”方金凤两眼无光,盯着曹爱国,唠叨着她自己的不是。方金凤把家庭里发生的一系列不幸的事,责任都归结到她的头上,意思是她的命犯冲,因为她存在,克得家里的男人,没有一个是顺顺当当,而是沟沟坎坎,波波折折。
“不要相信迷信,他们的事,与你无关,人生总是与风雨相伴,道路总是坑坑洼洼的。”曹爱国批评方金凤的封建思想,他想,方金凤如此下去,身体必将压垮,失去生活的信念,精神上没有了支柱。他又接着劝慰道,“给王长江一段时间,相信他会迷途知返。”
“还是让我走,如果再活在这个世上,下一个不知道又要克谁?”方金凤听不进曹爱国的道理,她仍然带着绝望的口气哀叹道。
“王长江是当和尚,人完好无损,只不过思想上看破红尘,看不惯这个社会,与他的母亲命克不克,一点关系没有。”曹爱国急得无奈,不能让方金凤有轻生的想法,他大声地对方金凤斥责。
“和尚都是在社会上缺德事、坏事、恶事、违法的事做多了,去赎罪的人。长江怎么能到那里去,我的一张老脸,怎么去见外人。”方金凤低下头,哭诉着,在她的心里,和尚是不光彩之人,与社会上正常人背道而驰,不和流,不入俗。
“大妹子,你讲的不全面,应该是看破红尘的人,从烟云似的繁华生活,隐退到自由、简朴、自然的林野或是山野生活环境中。这个尘世,除了从容的大地山川,以及从不懂忧伤的云彩和石头,恐怕没有未曾痛过的人,不同凡俗的人生,不是快乐得有滋有味,而是痛得有声有色。”曹爱国坚持自己的观点,深入浅出地与方金凤谈论着,做和尚也不是一无是处,也并非常人想象的那么可怕,或是神秘得深不可测。和尚既然有人去做,肯定有做和尚的理由。
“把长江养这么大,读许多书,一场白辛苦,空欢喜,男人唯独不能断香火呀。”方金凤不知道做和尚的深浅,但她知道,儿子必须要传宗接代,不能要王家断子绝孙,后继无人。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按社会上的说法,王家在前世有人作孽,后代遭到应有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