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兄弟之间,怎么能随意呢?我对厂长是不会留一手的。”王大海接过杨民生的话,一只手拿着喝完酒的空杯,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厂长的手,赤诚相待,一字一板地说道。
“哪有这样的兄弟,世上难找,翻脸不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起诉我们。”杨民生对厂长起诉的事,仍然记恨在心,对他说起话来,还是没有好言语。
“我来敬厂长一个酒,祝愿两家之间,通过这件事,今后会合作得更好。”丁强看杨民生讲话的火药味依然很浓,便主动缓和一下气氛。他端着酒杯,站起来,走到厂长的身后说。
“还是秀才会说话,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厂长端起酒杯,与丁强响亮地碰了一下,俩人同时喝干杯中的酒。
厂长几杯酒下肚,好家伙,像是把他的话篓子给推翻了,缠住王大海说个没完没了的。一句话反复地说。王大海仔细地倾听,他虽然话是多了一点,然而他心中的底线还是守得死死的,硬是不说出,怎么弄来德豪公司存有大量资金的帐号。不管王大海怎么诱导,他仍然守口如瓶。
“你们爽快撤诉,表现出很大的诚意。我在这里也要向厂长以及各位,表达德豪公司的诚意,撤诉后的诉讼费用,由我们公司来全部承担,不要你们损失一分钱。合同建议继续生效,条件也不是针对你们一家,每一户供货商都一视同仁,不要随意修改。如果厂长手头紧,急需资金,可以跟我们杨总提出来,我会考虑借支,逐步在今后货款中扣除。”王大海有意在饭局**时,说明德豪公司开出的优惠条件,因为看得出来厂长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热血沸腾,情绪高涨。
“大老板这么一说,我必须又得敬一杯酒。”厂长扯着嗓子,大声叫道。
厂长一把抢过丁强手中拿着的酒瓶,自己倒将起来,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倒出的酒,几次都没有对准酒杯的口,泼洒到桌面,引起众人的哈哈大笑。厂长意识到大家笑的原因所在,集中精力想倒准,可是感觉酒杯的口太小。于是,为避免倒得泼泼洒洒,他弃酒杯而改用喝茶的大玻璃杯,给自己与王大海一人倒上半杯,看上去,每个人的杯中足有二两白酒。
“厂长,我们还是用小杯来。”王大海拿着自己的小酒杯,不理会厂长,提醒副厂长说。
“大老板,如果看得起,兄弟之间就炸个雷子。”厂长坚决地夺着王大海手中的小酒杯大叫道。
此时的厂长,身子有点东摇西晃,说话打哆,手舞足蹈,显得气场很大,按他的话说,酒喝到这个份上,就自然成为皇帝一样。所以,他急切地想炸雷子,炸雷子的最突出的的两个特点就是,一是碰杯要听到响,二要一饮而尽。两个人把两只杯子对撞,听到“纭钡囊簧蕉家豢冢驯械亩骄坪雀删唬撬亢敛豢纱蛘劭鄣摹
“厂长,我看你是在喝闷酒,这样最伤身,心中有什么苦水,借着酒劲一股脑地倒出来。”王大海拿着一茶杯酒对厂长劝说。他心里盘算着,自己开始比较控制,现在如果将二两白酒一次性倒到胃里,应该能扛得住。
“来,炸!痛快。”厂长握紧茶杯,冲向王大海手中的茶杯,对碰,炸响,
这个雷在他的胃中开了花。
不容分说,厂长虽然是经过酒精考验出来,然而,他已经将一直坚守的底线,抛到九霄云外,此时,他对王大海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像抽不完的蚕丝,越说越多。
王大海越往下听,越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一阵阵寒意来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