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从急救室里推出一辆平躺车,上面躺着刘春花,挂着输液的瓶子,刘春花已经能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围在车子周边的父母、王大海和闻声赶来的章文、王小荷。
当刘春花转移安置到病床上,已经是凌晨三点。刘春花的母亲肿得金鱼似的水泡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她握着刘春花的手心痛地说:“女儿啊!你怎么做傻事呢?”
刘春花的父亲拉开老伴说:“你还嫌春花没有烦够,不能再添乱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他又亲切地看着刘春花,笑着说,“只要人没事就好,你现在的任务是配合医生治疗,尽快恢复健康。”
刘春花的母亲从病床上刚站起来,不知是疲劳的原因,还是怄王大海的气,人还没站直,就要倒下去的样子,刘春花的父亲眼明手快,伸出手臂拦腰抱住,刘春花母亲这才站稳。刘春花的母亲推了一下老伴说:“你对孩子真是铁石心肠,就像没事人似的。”
王大海端来一把椅子放在刘春花的母亲旁,她不但不坐,反而一脚把椅子踹翻,开口又骂:“警察的儿子是警察,小偷的儿子是小偷,你这个劳改犯还不赶快滚走,不要玷污刘家清白的门面。”
听着母亲的唠叨,刘春花微微抬起插着输液针的手臂,当着父母的面,做要拔针的动作。刘春花的母亲急忙把刘春花的手放到被子里,一再叮咛刘春花,并交待章文、王小荷注意看好后,才与老伴一起依依不舍地离开病房。
刘春花问王大海:“这是怎么回事?”
“你当时口吐鲜血,我叫了救护车把你送到这里。”
“为什么要救我?”
“是你发传呼给我的。”
“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你现在刚好一点,不能激动,要静养。”
“我不要你的虚情假意。”
“你不要这样,如果再不信,到手术室拿把刀,把我的心剖出来给你看。”
“春花姐,我站在你这一边,打哥哥这个花心大萝卜。”王小荷用手拍打着王大海,然后,从包里掏出一盒藕粉,拆开,用开水泡了一小碗,用调羹喂刘春花吃,“医生说,藕粉是养胃的,这几天要少吃多餐。”
刘春花吃完藕粉糊,安静地睡了,不一会,打起了轻微的鼾声。王大海坐在刘春花病床边沿,默默地看着刘春花苍白的脸庞。
王小荷收拾好调羹和碗,对王大海说:“哥哥,长江念书的大学派出所来信,要家长过去签字担保,说什么,长江跟着学生到街上拉标语,喊口号。”她说着从口袋拿出一个信封交给王大海,接着说:“妈妈说,叫哥哥去把长江打一顿,如果再跑,打断他的腿。”
章文说:“海哥,你回去睡一下,明天还要坐车奔波。这里有小荷和我,你还不放心。”
王大海说:“你们回去,明天来早一点,帮助结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