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陆望天放在沙发上的手反而不抖了。脸上的微笑从最开始的忐忑和一丝希望,变成彻底的绝望。
他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话,从桌子上拿起经常抽的苏烟,犹豫一下,重新放回桌面。起身回卧室,从卧室里又拿出一包烟,很悠久的牌子,红双喜。不是国内常常见到的那种,而是现在很少能再买到的南洋软包装。
这包烟不贵,最多不超过十块钱。至少比着桌子上那包铂晶苏烟要差太多。
他把南洋双喜拆开,递给杨伟一支,道:“平时我自己抽,都是几十块一包的普通苏烟。见了客人,就拿一千一条的铂晶苏烟充充面子。这包烟外面很少有卖了的了,我特意找渠道托关系搞来了两箱,不过一般人,在我这,可抽不到这烟。”
杨伟接过一支,点上,一口一口不停的抽着。
陆望天也是抽个不停。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杨伟说:“不问问曼珠原来的事?”
陆望天反问:“问什么?知道她一个女孩过的有多难,然后好伤心痛苦吗?”
杨伟说:“连怎么死的都不想知道?”
陆望天夹着那只烟,香烟飘渺升起,熏着他的鼻子和眼睛。他微微眯起了眼,笑着道:“无论是谁……我都会查个清楚。”
脸上那抹微笑,顿时有一股阴森味道。
杨伟说:“那我们可要拼了命的往上爬了。”
陆望天问:“要爬多高?”
杨伟说:“权倾朝野?朝野之外还有朝野。等说起你我的名字,能让天下人颤抖的时候,才行。”
他顿了一顿,又强调道:“是天下人!不只是华夏!”
陆望天摇头苦笑:“那还真难如登天。我年龄大了,曼珠的仇,全靠你。”
“你这是在求我?”
“算是吧!”
杨伟轻哼一声,道:“在你生命中,曼珠是个很重要的人。可在我心目中,曼珠是最重要的人。”
陆望天没再说话。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起来。陆望天没接,也没挂断,就那么任由铃声响着。
他恍若自言自语,淡淡道:“凌晨一点了。”
杨伟看了看时间,果然凌晨一点,一分钟都不多,一分钟都不少。
他问:“我在,你不方便接电话?”
陆望天摇了摇头,道:“你去阳台看看,楼下是不是有个男人坐着。”
杨伟眉头微微一挑,朝着阳台走去。
陆望天家在五楼,楼下是一片小区绿化草地,草地上种的的有各种观赏性质的树。从阳台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下面果真有一个人。
那是个男人,比陆望天应该要小一些。看起来四十岁出头。体型倒是和陆望天真像,矮矮胖胖,一身深色西装却极为考究。穿的工工整整规规矩矩。脸上带着微笑,那微笑绝对不能代表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之类的情绪。
他正坐在草坪上的长椅上,身边放着一沓厚厚的报纸,手里正拿着电话拨通。
“一天三个电话,很准时。凌晨一点一个,上午九点一个,下午五点一个。”陆望天摁灭了烟,又点上一支,笑了笑,道:“他向来是个准时的人。时间观念强悍到不容许错过一分一秒。”
杨伟问:“他在楼下多久了?”
“整整三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一直在那条长椅上坐着。睡觉也在那。”
杨伟呵呵笑了,他说:“外面这么冷,他只穿一件西装外套过夜,已经守了三天,挺有诚意的,不见见?”
陆望天抽着烟闭上眼睛,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好久,才出声道:“你能不能替我下去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