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了这么多回了,明溯指挥作战的水平明显在突飞猛进,之前师尊玄微子留下的兵书中的诸多不解之处,通过这一系列的实战骤然融会贯通了起来。
处变不惊自然是为将者的基准要求,可论多么艰难危急的情况下,都要为自己留下一支生力军作为备用力量,这却是胜利的前提条件。
就在喧闹的厮杀声中,那地上的**十人不慌不忙地烧开水,泡上干粮,美美地享受了一番之后,便将自身的安危信任地‘交’给了仍在前方厮杀的战友,自己则是泰然处之地打起了盹儿。
就在三四个时辰之前,这些人还是很难适应明溯的要求,可经过几次对比之后,他们也发现一直保证半数人的体力回复,远远要比所有人一窝蜂地冲上去厮杀的死伤程度要轻得多。
现在,大家已经习惯了这种作战的方式,反正对面那群乌合之众也只能不断地袭扰而已,若是论到真正的战斗力,哪怕是对方扑上来千人,自己这边也只需要区区百人就足以应付得下来。
这些士卒在迅速地成长着,而他们的对手,则是前仆后继地丧命当场。
归根到底,还是一帮泥‘腿’子,不知道总结经验教训。明溯不屑地自言自语了一声,却是四叉八仰地躺了下去,拿脚将那发怔的张宝往边上拨了拨,顾自舒服地假寐了起来。
张宝这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嘲讽讥笑的念头。见明溯不再搭理他,张宝识趣地将身子蜷了起来,却是摒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百步之外的战场。
战斗的时间总是流逝得很,随着最后一个贼人手捂脖颈,奈地倒了下来,那些神情疲倦的士卒倒拖着兵器,三三两两地退了回来。余下的一段时间已经没有他们的事情了,因为那些吃饱喝足又极其安逸地打了个盹儿的战友已经‘精’神亢奋地站了起来,接替了安全保障工作。
“主公这一招备兵作战的计策妙啊。”刚从战场上撤了回来的情懒懒地往火堆旁边一靠,便迫不及待地拍起了马屁。
“贼人人多势众,他们采取的轮番进击的疲军之计,若是我们不能巧妙对付,岂不真成了那傻乎乎的公牛,被逗得扑来扑去,最终体力耗斗牛场上。”明溯淡淡地一笑。斗牛场虽然这些属下没见识过,可明溯讲解兵法时,却是与他们形象地形容过一番。
按照明溯说法,既然斗牛士永远都是占优势的那一方,那么公牛只需要满足两个条件,那么斗牛士再是厉害也计可施了。第一个条件自然是我行我素,论你摆出多大的阵势,我只管按照自己心中的目标去做;第二个条件却是两条公牛轮番出击。如此一来,恐怕再厉害的斗牛士最终也只能被牛给耗尽了体力,最终自然只能饮恨蹄下了。
“哼,你们终究只剩下这么点人了。”旁边的张宝不甘寂寞,似乎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恨恨地‘插’了一句。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这条狗吃饱了会咬人的……得时时提防!”闻言,明溯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冷笑,抬脚便踹在张宝的项上,顿时将其下颌又蹬歪了过去。这段时间,明溯闲来事便研究出了诸多卸下颌的法子,也许是那张宝的下颌被卸的次数多了,已经形成了惯‘性’,反正只要明溯想做,那么张宝立马便会奈地变得“话可说”。
让明溯暗自惊讶的是,或者是这张氏兄弟三人擅长耍嘴皮子,久经锻炼的缘故,自己都折腾了张宝下颌数次,可每次只要一合上去,他立马就能恢复说话的能力,这倒是一件极为神奇的自愈能力。
都休息完了之后,明溯便下令诸人继续前行。
这一次出来围堵的却只有区区百余贼人,就这么连续拼杀了十数场,估‘摸’着贼人一时之间也难以再集聚多少人马过来。
明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是很就放松了:“冷血,你领五十人……不,百人上前开路,记住――速战速决。”
老鹰搏兔,尚需全力的道理明溯还是懂得的,既然贼人此时力有未逮,那自己自然应该抓紧时机,趁这个空子猛然向前突出一大段路程。
对于明溯突如其来的谨慎,冷血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理解。区区百余贼人拦路,自己哪里需要带这么多人上去迎战,按照冷血的经验,恐怕只要两什人马连续几个冲锋,这一笑绺贼人就该屁滚‘尿’流,狼狈逃窜了。
其实也不仅是冷血,对于明溯的命令,所有在场的士卒皆是一头雾水,可这个才带领了自己等人不足二十个时辰的少年侯爷指挥作战的能力却是大家有目共睹,大为钦佩的。于是,明溯命令才下,便是百名士卒嗷嗷‘乱’叫猛然扑了上去,一个照面便击溃了对面的贼人,拖着满靴的血迹,乘胜往前奔了下去。
见明溯领人一路随行了上去,旁边山林之中顿时传出了一阵‘骚’动,奈何现在确实人手不足,匆促之间那些零散的贼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溯突出重围而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