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将船停在离岸边三五丈,远远地喝道:“如若是仗义之辈,自应亲自前往我寨中拜谢一番。否则,我这就去回禀大当家的,先宰了那个满口胡言的小子,以慰那一众兄弟在天之灵。”
那老贼想想人家为了自己确实是失了几名同伙的性命,其余诸人,也有几名披红挂彩,死人可能有诈,可那迎刀而飞的手臂却做不了假,再想想自己本就是五花大绑地扎在那马上,若是这伙贼人有所图谋,早就下得手了,心中也就不再疑虑,忙陪着笑请那小船靠岸,自己好随了去见那有着救命之恩的水贼首领。
汉子骂骂咧咧地将船靠了岸,接了那老贼上去,也不管车中人财,便喝令撑了离岸。那老贼本欲将车上几人一并接上以备不时之需,那汉子却是不屑地言道:“想二爷我何等人物,也要亲自来接这些俘虏?你且放心,寨中自有大船过来,搬了那马车财物俘虏一并接上。”
左右小船也装不了几个人,那老贼想想也只能作罢,便也不再吭气,随了那汉子往荡中而去。
小船七拐八拐,不一会诸人已望不见岸边。此时,那汉子站在船头突然哈哈一笑,言道:“饶你父子奸滑一世,也要喝上老子一盆洗脚水。”老贼心知不妙,正待起身擒下这人充作人质,不想,那汉子说完,便纵身一跃,跳入了水中。老贼回头看那操船之人,却是不知道甚么时候已经悄悄地溜到水中去了。
老贼左右打量了一番,见船橹尚在,心中稍定,便东倒西歪地挪了过去,不顾一切地先划了起来。这芦苇荡中本是阡陌交通,水汊密布,一时之间,老贼哪里还找得着来时的道路。
那汉子在远处露了个头,见老贼困兽犹斗,便冷冷地一笑,一个猛子又扎入了水底。老贼正在拼命往前划着,突然感觉越划越慢,越划那船帮离水面越近,低头去找之时,却发现那船已经进了小半舱水,手忙脚乱之际,船已慢慢地沉了下去,老贼在水中水舞足蹈,吃了一肚子的混水之后,突然感觉后脑勺一疼,便昏了过去。
那汉子呸了一口,将手中石块远远地扔了出去,又从腰上摸出一根麻绳,就在水中,紧紧地将老贼捆了起来。旁边那操船的贼人不待吩咐,早就将小船拖到浅水之处,塞紧那底部的木栓,将水舀了出去,轻巧地划了过来。二人押了老贼径直往那水寨方向而去。
明溯早就与那水贼首领站在岸边,远远地候着小船归来,郭贵、名率了一群情绪低迷的暗军士卒站在后面。其实,依照事先的约定,那寨中同时派出了一大一小两条船只,小船先行露面,先去诳了那老贼上勾,大船却是藏在旁边的芦苇深处,只待老贼离了岸边,马上接了马车并车上诸人财物回寨。只是老贼强横,那汉子折腾了好一番手脚才拿了下来,所以此时大船早已行了回来,救醒了诸人。
见小船靠岸,旁边几名贼人不等吩咐,赶紧上去抬下来老贼,横绑在一块条石上,寻来一根木棒,重重地在肚皮上面来回碾了几回,众人只见老贼口中犹如水箭一般喷射了好一阵子,一会时间,那老贼便悠悠地醒转过来。
明溯见状,转身对那水贼首领言道:“古兄,还请将那小子提来,我自有妙用。”先前等候的时间,二人已经攀谈了许久,此水贼首领姓古名灵,那赤发黄髯的汉子却是他孪生的亲弟弟,大名唤作古怪。此二人父亲曾为一落魄的胡商,当年流落中原之时,遇到其母。那胡商名为古里奥,儿子出生之后,按照其国风俗,分别起名为林q古里奥和广q古里奥。后来胡商遇到同胞,随同回国之后再音讯,乡人因其名字拗口,又见其兄弟虽为双胞,却一个相貌像父亲古里古怪的,一个却长得混似母亲,生得清秀异常,便随口改了其名,分别称呼古灵、古怪,时间长了,二人也就逐渐习惯了这个名字。
那水贼首领先前见识了明溯手段,已是暗暗折服,后来攀谈之下,得知明溯乃是那陈留太守亲自任命的官儿,手下有士卒五六千,心中顿生投靠之意。明溯也是因为手下擅长水战之人缺失,有心去寻那甘宁又毫线索,便刻意的招揽了一番。此时二人你情我浓,只差最后行个仪式,认一下主公了。说句不客气的话,此时明溯已相当于水寨之主,那些小喽匀皇兜醚凵姥矍爸思唇晌约捍蟮奔业模谑遣淮帕榉愿溃愀辖羧ヌ崃四抢显糁由侠础
那老贼悠悠醒来,正自头昏眼花,突然听到旁边喧哗,努力地转头一看,顿时心中万念俱灰,只恨不能立时生啖了明溯的血肉,一并滚落那黄泉之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