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废太子见黎昊十分淡然,沉吟片刻,然后笑道:
“王爷又何必妄自菲薄?以王爷的才干能力,又是名正言顺的皇子,怎么就不能荣登大位了?王爷难道忘了,事在人为了吗?”
黎昊瞅着前废太子,就那样直愣愣地瞅着。
饶是前废太子大风大浪经过了,也被黎昊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
黎昊像是看够了,才慢悠悠地说道:
“你让人劫了本王来,与本王说了这么些没用的,着实让本王摸不着头脑。你在承郡王身边,人说忠臣不事二主。这承郡王眼看着就要如愿,你难不成想要来辅佐本王?”
说到这儿,黎昊眼神突然凌厉地瞅了眼前废太子,说道:
“难不成承郡王这两天寻的人,就是你?”
前废太子并不害怕,只是哈哈一笑,说道:
“王爷此言差矣,有道是良禽则木而栖,良臣则主而事,识时务者为俊杰……”
“若这样说来……”
黎昊冰冷着声音,将前废太子的话给打断了,说道:
“承郡王眼看着就要功成名就,荣登大宝,你更应该呆在承郡王身边,而非到本王这里来,说这些个有的没的。”
若黎昊一说就能,前废太子也不会信他。
所以,黎昊这样,前废太子早是做好了心里准备的。
反而更加的相信黎昊了。
就见前废太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草民一介布衣,就这副模样,也出不得仕,见不得人。能得承郡王青睐,本是一心一意辅佐承郡王,以期日后也能有个小小的富贵。但不想承郡王竟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人。这才入了皇上的眼,便就想将草民杀了灭口。”
见黎昊对于他说的话,不置可否,前废太子才继续说道:
“草民堪堪从承郡王手下逃了出来。但王爷想来知道,承郡王现在帝宠正盛,草民哪里能逃出他的手掌心?更何况草民也不甘心。草民相信,能扶持起来承郡王,王爷就更容易了。”
黎昊没有出言,但却伸手动了动他跟前的那杯茶。
前废太子看出有戏来,于是又说道:
“只要王爷相信草民,保草民不死。草民定会像辅佐承郡王那般尽力辅佐王爷。不说保王爷能登上大统,却也是应该不差。”
黎昊拿起那杯茶抿了口。
前废太子见了,面上神情一松。
黎昊说道:
“话虽如此说,可能先生事先并没有怎么了解本王出身吧?只怕最小的五岁的皇子登基,本王也是没有机会的。本王出身扑朔迷离,到现在,也不知道母妃是谁,又从小被皇上丢去了奉亲王府上。先生觉得,本王有希望?”
前废太子不动生色地想,若不是看中你这一点,又何必找你?
黎昊叹了声气,才以一种极为无奈的语气说道:
“不是本王不想,而实是现实让本王不敢想啊。先生空有张良计,只怕本王没那至尊命,空负了先生满腹才计,所托非人,最终空欢喜一场。”
前废太子一笑,说道:
“这个无需王爷担心。到时候,只要王爷听草民的,草民保王爷会如愿。”
黎昊虽然没有出声,但那表情,明显不信前废太子说和话。
前废太子也不恼,而是慢慢地与黎昊分析道:
“王爷看承郡王会有今日的成果,是何原因?”
黎昊想了想,说道:
“自然是承郡王才干卓绝,非我等辈所以及的。”
前废太子摇头,说道:
“王爷说他有才干,这个草民不否认,若没才干,那草民也不会甘心辅佐于他。但说他有今日,只因为才干,草民却觉得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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