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和茯苓的对话已经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云罗顿时止住了要闯进去的心思,朝着茯苓挑了挑眉。然后就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既然母亲不想他人打扰,那我也自然不能违背,等母亲空了我再过来请安。”云罗边说边准备下台阶。
茯苓端着檀香跟在她身后,曲膝道:“是。”
云罗点点头,举步下台阶,闻到背后传来的浓郁檀香味。
她轻轻地嗅了一口——馥郁有余,安神不足。
没有她从前跟在范老夫人身边抄写经书时点的檀香味道好闻。
可她记得婆母从前好像用的檀香不是这种味道。
自从茯苓回来后,就变成这种味道了。
她微微顿了顿脚步,转过身来看了眼台阶上的茯苓,此时阳光温淡。照射在她身上,泛起朦胧的光,让人瞧不出她的表情。
可就在这团模糊中,云罗却清晰地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
那敌意……分明就是冲她而来。
下一刻。云罗就转过头,缓缓离开。
只是,背后那道敌意的目光一直未曾散去。
到了门口,红缨才从暗处跟了上来。
主仆两人对了下视线,而后各自别过,走出了芳萋院。
走出了一长段距离。红缨才屏退另一侧的小丫鬟,扶着云罗走在了前面。
“少夫人,芳萋院的丫鬟们说最近夫人格外地器重茯苓,甚至可以用‘宠信’来形容。”
宠信?
云罗偏过头,看了眼红缨。
红缨就继续道:“从前,茯苓和半夏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王嬷嬷是管事嬷嬷,还有几个二等丫鬟,夫人对他们几个都差不多,并没有厚此薄彼的感觉。尤其是茯苓和半夏两个近身伺候的,从前应该是半夏更受器重些。可此次茯苓回来后,情况截然不同。以前夫人诵经时,向来是半夏领着小丫鬟服侍在旁边,可现在,别说是小丫鬟,就是半夏都近不了身边,除了茯苓,也就王嬷嬷因为要办差回话,能进主屋见到夫人。”
大户人家的规矩是,除非主子信任的下人,否则是不能近身伺候的。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从前,芳萋院里能见到主子面的也不过是茯苓、半夏、王嬷嬷几个而已。
可如今这情势……
“那其余时候,半夏还能近身服侍吗?”云罗想了想后问红缨。
“晚上还是和茯苓两人轮流值夜的。”红缨不假思索地回答。
云罗就颌了颌首继续缓慢地往前走。
“那除了以上你说的还有其他什么异样吗?”云罗不紧不慢地问。
红缨就回道:“奴婢听芳萋院的丫鬟们说,这茯苓会做檀香,夫人不管是诵经还是平时每时每刻都要点着那檀香。而这茯苓每次做檀香都是半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做的,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开门。大家私下都说她神神叨叨的,可从前却没人听说过她会做檀香。”
这么奇怪?
云罗就想起自己方才在芳萋院里闻到的那股子奇怪的檀香味,比她惯常闻到的檀香气味要浓烈,其间好像混了些植物的气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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