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急……”李璲这句‘不急’算是默认了李季兰的机敏和正确,开心的竟当众在那粉面上啄了一口,想想又觉不对,回头就看到了另一个酸溜溜的娇颜,赶紧给另一边补上两个吻,安慰萧子琪道:“术业有专攻,琪儿控制好报刊这把利器就是,要知道,笔墨可比刀剑杀起人来更凶猛哦!”
“这还差不多。”萧子琪昂着尖下巴,小圆脸依旧属于少女的娇羞,斜瞟李季兰温润的鹅蛋脸,颇有斗牛犬撒尿宣示领地的意味。
既然说不急了,那就真不急,在江宁的混凝土产量不足以再修成崇州之前,李璲先要解决今天的口腹之欲。
“嘎嘎嘎……”正巧有天鹅划过水面,管它是出来觅食还是清洗高贵的羽毛,萧子琪抖手间就要甩出一颗霹雳雷火弹。李璲眼尖、或者是一直盯着她呢,赶紧攥住她阻止,萧子琪没好气儿的说:“干嘛嘛?天鹅不能吃啊!”估计心里是把天鹅当作李季兰了。
“就要吃它!可也不能用炸的啊,烂了还怎么吃?”李璲说着朝吴广使个眼色,自然有早就备好的弩箭‘嗖嗖’的破空声,三只天鹅哀怨的悲鸣中摔落在沙地上,全部是脖颈处中箭。李季兰拍手叫一声“好准头儿”就欢快的蹦去帮吴广一起捡猎物,也算借机躲远些。
不多时,篝火已经点燃,失去全部圣洁鹅毛的三只**被里外清洗,落寞的穿在竹枝上翻滚,吴广取来椒盐不时的撒一些,阵阵飘香让茗烟直流口水。李璲却叹口气道:“若是有个封闭的炉子挂起来,用枣木来烤才是最好的呢!”他这是想起全聚德的烤鸭了,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
沉闷的气氛不适合二女,萧子琪眨动大眼睛泛着波光,笑嘻嘻道:“江边望水流,天际有沙鸥,焰动飘香来,垂涎何以忧?咯咯,这么惬意的时候殿下就不赋诗一首助助兴?”
李璲缓过劲来,捏着她的软嫩小手,故意不解的说:“咦?有前人的佳作在,谁敢随便应景吟诗呢!”萧子琪看他的坏笑就知道是故意在逗,而李季兰对历史不熟,信以为真的问:“什么佳作?哪位前人?”
“就是神童骆宾王呀!他六岁时不是就《咏鹅》了嘛,”李璲装出教书先生的语气,在下巴上捋了捋根本没有的胡须,还想了想才说:“鹅鹅鹅,曲项让我捉,拔毛再烤火,切片摆上桌!”
“哈哈哈!没正经的,真是胡噙……”李季兰也是有学问的,岂能没听过骆宾王的成名作?顿时晕倒。一圈人中只有茗烟面带桃花很认真的说:“神童就作这么低俗的诗啊?亏他还出名了,依我说,比咱殿下的学问差远了呢!”顿时更招笑儿了。
“你家殿下就是这样的学问,呵呵,”李季兰苏醒过来,看着仆役忙活着把携带的各色吃食陆续摆出,玉指点指桌上的丰盛道:“妾身就应和殿下一首,学问高下不敢说,反正比殿下那首字数多,咳咳……虾滑送春归,鱼丸迎春到,已是菠菜冻豆腐,犹有肥羊俏。俏也芝麻酱,还有香油料,待到酒足饭饱时,你在丛中笑。”
众人更是前仰后合,李璲却惊掉了下巴,似曾相识的一首《卜算子》啊!透过千年的时光好像闻到了一个恐怖的味道。李璲赶紧把注意力挪开,缓步走向沙地旁的芦苇,无聊的拨弄着玩儿。
‘刺溜……噗通’有水花溅起,突袭般弄了李璲满脸满身,刚想咒骂,就看到那是条悠闲自在的大鲤鱼,摆尾间就隐入了茂密的苇荡,李璲脑海里灵光一闪,高声叫道:“喂,咱们淮南的水稻田里可有养鱼?”
“啊?水稻田里养鱼?”跟从的人都被问住了,想一想就摇头,莫名其妙的应答:“殿下又玩笑了吧?”
二女却反应迅速,几乎异口同声喊出来:“让农学院试验在水田中洒鱼苗……”分别都像是听到回音般,二女相视一笑,几乎又是同时张口:“除虫、省地、免肥……哈哈哈!”全都想到一块儿了,这下连李璲都不得不佩服两个老婆的才华高绝,这正是后世的复合型种养殖,可以形成天然的循环利用,淮南的农业又将翻一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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