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璲伸出手抚上茗烟的眼角,这才嗤嗤一笑道:“我不过是累了,怎么就弄这么大阵仗?听听,外面哭声一片还以为本王薨了呢!当着大总管却总是拿不起事儿来可不行哦。”见李璲醒来倒吓人一跳,茗烟拍掉李璲的脏手这才破涕为笑。
听得声音晴雯条件反射般的一窜三尺高,也跑上前观瞧,瞧李璲已经自己坐起来这才放了心,喊一声道:“殿下可吓死奴婢了!快把衣服披上别着凉!奴婢这就给您打热水去!”
叮咣乱响,是晴雯往外跑碰倒了衣架又踢了脚椅子,李璲摇头苦笑道:“伺候几年了还毛手毛脚的?没了王府的威仪!本王没那么娇气,打冷水来提提精神!”
“您就随她去吧!”茗烟伺候着李璲下床,熟练的往李璲身上披挂锦袍玉带。三丈外呼啦拽开房门声,晴雯在阳光洒满面颊的一瞬间就换了副傲娇的表情,端着主子的架势朝外面怒吼:“都跪在这儿诅咒殿下不成?不用干活儿啦!赶紧着滚起来,还不准备热水香皂帕子和早膳去,哎呦喂,别忘了新改良的牙刷!”
一大串命令发出,稀里哗啦的院里乱成一片,但乱也是一种美好,因为那是一种蒸蒸日上的生气。
侍女、婆子、小厮全都揉着眼睛往外跑,却有吴广神情刚毅的往里来,听那甲叶摩擦就知道是疾步,李璲拉开窗棱就直接问话又出什么事儿了,吴广规矩的单膝下拜才回话:“宫中执事传话,华妃娘娘请殿下进宫,另有裴氏小姐来府中拜望,已在偏殿奉茶……请示殿下先顾哪一个?”
说到后面吴广那么冷峻的人都忍不住使劲抬眼皮偷瞄李璲,破天荒的眨了眨竟是一副调皮的卖萌状。李璲顿时会意,不理吴广反而扭头对茗烟笑道:“你看看,浸染在这心机重重的圈子里连他都学油滑了,你这生在宫廷里的反而总是没心没肺!”
“再聪明也聪明不过殿下呀,哼,咱们府里有您一个就顶一万个了,哪儿用得着奴婢我费心呢?”茗烟拉下又来刮自己鼻子的李璲的手指,狠狠掐了一下,扭身去收拾床榻。李璲这才离开窗边,绕门走出来。
站在桃花掩映的小径上舒服的伸个懒腰,拽吴广起身陪着自己一起深呼吸这满园的花香,这比什么早膳都更舒筋活络。然后才道:“裴家人是来搅浑水的,本王大婚之期近在咫尺,母妃那里少不了一顿教训,却也没有给美人计避让的道理!去端了早膳咱们车上用,先进宫,让那个裴慕然就在偏殿多喝几壶茶吧!”
“诺!”吴广难得的扑哧一笑,跟着李璲往外走,碧玉车早就洒扫好了,后面排列的几辆车上整齐的码放着装七彩瓷器的锦盒、顶级香皂的檀木盒、不同口味佳酿的玉罐,都是准备送进宫给刘华妃清点的彩礼样品,丝丝缕缕的各种香气混在一起把修真坊都给晕染满了。更别说还有仪王学院内发明的各种新鲜古怪的东西,足够搏眼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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