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进了一座僻静雅致的小院儿,五个人下车。林燕儿脸上罩了一层严霜,“费扬你知罪吗?”
费扬诧异:“林姨这话怎讲,实际上是林姨累得小子受尽活罪的!直到昨天五庄盟、青莲宗、王府才联名为小子洗刷不白之冤!”
林燕儿车上取了马鞭抖出一个脆响,“还敢顶嘴,给我跪下听罚!”
费扬冷笑,“林姨,外甥本来就胆儿小,给您这一吓,两腿僵直不会打弯儿了!”
畅畅、畔儿急得手心出汗,可不敢有什么表示。林燕儿又甩了个响鞭,“畅畅、畔儿,把这俩混小子给我捆起来押进柴房,我现在有事等回来再收拾他们。”
畅畅、畔儿松了口气,拿了绳子捆兄弟二人。畔儿捆邱枫时手下不留情,畅畅却舍不得用劲勒费扬。
林燕儿冷哼,“死丫头,有你这么松松垮垮捆人的么?给我用力勒紧。”
畅畅呆立不动,林燕儿扬起鞭子怒道:“死丫头,没听见我的话么!”
费扬忙说:“好妹妹听话,林姨现在多难呐,彩云间、五庄盟、王府都在抓她老人家,她心里有火儿拿咱小辈出出气,咱得体谅不是?”
林燕儿不知该怒该笑,摇摇头上车抖缰绳出了小院儿。畅畅哭倒,“费大哥,帮我姐妹出个主意吧,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啦!”
“畅畅妹妹总算想明白了,林燕儿如此行事为人,早该众叛亲离,孤家寡人啦!”费扬说。
畅畅听这话一抖呆住,畔儿也红了眼圈到近前,“师父这几个月总是发火,我跟姐姐很怕她呢。”
畅畅垂下头,神情凄苦,“可我俩都走了师父多惨呐,她虽然有时候对我们不好,可终归是师父哇。”
“畅畅好糊涂!”费扬顿足,“心善也该有原则才对,看看林燕儿怎么对你们,简直把你们当奴仆。”
畅畅垂泪,“我们姐妹都是苦命人,不知生身父母是谁,要不八年前师父在街头捡了我们,早就饿死了。如今师父有难,我怎能――”畅畅说不下去了,捂住脸。
畔儿虽红了眼圈儿,可事情看得明白,“姐姐不走我也不会走的,咱俩不走扬哥也不会走的,扬哥不走他兄弟还会走吗?大家就在这儿等师父回来吧!”
“畔儿姑娘知我心,在下谢过了!”邱枫微躬身施礼,他这世家子弟门派观念极强,能对邪教中人说个谢字,可是太不易啦。
“大家别灰心,或许真有两全之策呢!”费扬转脸对邱枫,“兄弟,为成全我这俩妹妹,你愿意跟大哥冒个险吗?”
邱枫有些不悦,“大哥,你不觉这话问得多余吗?”
费扬歉意地一笑,又问畅畅、畔儿,“二位妹妹,你们想好了吗,非要跟师父共患难?如今是什么形势你们知道,跟着师父的危险我也不用多说了。唉,怎么说呢,如果她不是你们的师父,大哥劫也要把你们劫走的!”
“大哥你不必多说了,”邱枫插话,“你是重义气的人,要徒弟危难时抛弃师父的话说不出口!两位姑娘又是重感情的人,此时也舍不下师父!我替大哥把话问个明白彻底吧:你们决心陪师父躲躲藏藏过几年几十年吗?甚至糟!”
看似柔弱的畅畅坚定地点了点头,畔儿略微犹豫,还是点了点头。。)<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