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而怒视张永业,大喝道:“今天我将手刃这个三螓邪教的仇人,族人们助我杀贼!”
张永业身上的黑气,随着我的喊声翻腾起来,幻化出无数的面孔,他们的脸上有喜悦、有解脱。
而张永业的双手也慢慢的分开,直到他的胸膛,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我看了看优子,优子闭起双目,缓缓的点下了头。
我将‘孔雀’刺向张永业的胸口,说道:“一切都结束了!安心上路吧!死老鬼!”
这一刀刺得直没到刀耳的地方,张永业从嘴里吐出血沫子,道:“小子,你以为结束了吗!哈哈!也许我今天是结束了,但你却是刚刚开始!等你体会过真正的痛苦后,我保证你也会像我这样,死了倒还干脆些!”
我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我皆如此!”
说罢我转动刀柄,将‘孔雀’抽了出来。大量的黑气从张永业胸口的洞中涌出,张永业的体型,也恢复到干瘪老头的模样。
张永业跪在地上,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陈子午的小孙子!我终于可以死了!谢谢你!”
说罢侧身倒了下去,我看着优子,问道:“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张永业本人说的吗?”
优子扶着我的肩膀道:“应该是,温中州和张永业从今天起,都得到解脱了!你没有做错!”
我拍着优子的手,道:“是不是太容易了!一切发生得太顺利了,让我觉得好像都不是真的!”
“咯、咯、咯、咯”的声音这时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看去,那个本来应该躺在冰棺里的,身穿湛蓝袍服的人,就站在我和优子身后。
而李存孝这个坑爹货,傻呆呆站在冰棺旁,手里还拿着一个面具,一个贴着镇尸符的黄金面具。
这“人”因为常年的冰封,四肢已经给冻成了蓝白色!他的脸上的皮已经被剥去,但脸上的肌肉仍然在跳动,两颗大眼珠打量着我。
突然这个“人”猛的扑向我和优子,我本能将优子推开,随即我的双肩已经被他抓住,接着这个“人”用满是尖牙的嘴,狠狠的向我脖子咬了下去。
疼!真t|m的死了我啦!但我马上看到很多的画面,也许是这“人”咬我的瞬间,我们之间形成了某种信息互通的渠道。
我看到一个左额长着支小角的人,来到面前将“我”的脸皮割掉,还面目可憎的说道:“你不在需要它了!正如我也不再需要你一样!你现在就是只‘羊’!”
长角的人将脸皮丢进一旁的火盆里,带上兜帽便离开了。画面一转我又看到一位外国老者,他头上戴着猩红色无边圆帽。
这老者看着很慈祥,他正和另一个中年人在说话,他们说了一大堆外国话,因为没有字幕,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接着他交给那个中年人一个‘黄金圆球’,黄金圆球上还有个十字架。
画面又一闪,我看到“我”在一条船上,当时正经历着场强烈的暴风雨,木质的船舱,给海浪打得进了不少海水,一些穿着带有渡鸦图案皮甲的人,经过“我”身边时都向我行礼。
但很快画面又出现了,那个额头上有角的人,这次他带着“我”看了生有肉翅的死婴,还交给我一壶酒。
接下的画面就是“我”给渡鸦骑士团喝酒,他们喝了之后纷纷倒地,然后就是折磨几名教友,和剩下的渡鸦成员。
在被蓝袍“人”咬住了的这几秒,我好像经历了他的一生,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人”已经放开了我。
他没有皮的脸上抽搐着,好像很惊讶,或许我看得见他的记忆的同时,他也一样看到了我的记忆。
我摸了一把被蓝袍“人”咬过的脖子,伤口有点麻木但没有流血,身上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蓝袍子这时好像是发怒了,从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后,便开始撕扯着身上的袍子,当他扯开胸前的袍子后。
我看到这“人”身上缠绕着厚厚一层干枯荆棘,当他将身上的荆棘抖开,这“人”胸前还有一个花苞。而且他身上的血管,都被血藤取代布满全身。
那朵诡异的花苞上还有个刀口,应该是我先前刺的,当那些垂下来的荆棘,落到先前从骷髅眼窝流出的,红色粘液后迅速饱满。
我好像在那本书见过这种植物,学名叫“多香黑鳗藤”,山里人叫它疯牛滕,只要见了这种草藤放牛的人都要绕着走,牛只要被藤蔓上的小刺扎到,就会发疯狂奔直到力竭而亡。
据我所知这种植物是不会开花的,但从蓝袍人胸口垂下的荆棘的特点,又确实是多香黑鳗藤没错。
这也该是蛊术,下蛊的一种方式,草蛊。能想到这种让植物在人体上寄生的‘草蛊’,还真是惊世骇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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