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做的？”辛泉禁不住再问一遍。
“谁做这事啊，我们就不过是海盗，杀人也得为了抢钱啊，那个渔村那么穷，我杀人干嘛。”
“这倒是真的，那是听到有传闻，在那个渔村有个宝贝，据说价值连城。那我们当然要去分一杯羹，可是，去了多少趟，每次损兵折将的，却连个宝贝的影子也没现，不知道是哪个混蛋乱传出来的。现在想来，必是上了哪个龟儿子的当。那破渔村，怎么可能有宝，也是我笨，才信这般鬼话。没吃到羊肉，反惹了一身骚。”毛胡子粗言陋语，倒也讲得清楚明白。辛泉听着，倒觉得这传出渔村有宝传闻的，甚是可疑。
“抗个屁倭。我这里哪里是倭寇，倭寇哪里会只有这点人数，又哪会这么好相与？他们的岛屿还在更远的海上，是军队，嗜杀，变态。如果我是倭寇，那么，我的日子就不会现在这么紧巴巴的了，因为他们抢钱比我狠多了。我这里如果有倭寇，也只有从倭寇里流浪出来的少数人，就和从云照、日熹旧地里流浪出来的人一样。大家也是没了活路，才落草为寇，这里的人杂乱地住一起久了，哪里的话都会听些说些。说到底，这里的人大凡都听得懂云照话。不说这些了，说着就气恼难受，还是喝酒痛快些。兄弟们干！”毛胡子愤愤不平，又是一碗酒灌下了肚。
辛泉的心思哪里在酒上。
“来，小兄弟，喝酒。”毛胡子与他手下只管灌酒。
辛泉被毛胡子一伙人一顿乱劝，喝得七荤八素之后，就开始要酒喝。她现酒是好东西，又哭又闹得酒疯。
“你扯我胡子干嘛？毛胡子的胡子可不能乱扯。”毛胡子不由哭笑不得，看着眼前脸上丑陋但行径象小孩子的辛泉，真有点后悔劝她喝了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