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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真缺德(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乔娘娘。赵玹登时心理平衡了。

她转头去瞧旸谷扶桑,就是不做声。

尴尬不会消失,但尴尬可以转移。

昙槿只得硬着头皮代为敷衍道:“说是,回家收衣服。”

噢。孔绥望了望大好的天势。

娄醉心干笑两声,道:“也是。毕竟不是所有衣料都适合久晒,收收也好。”

而后很是一阵诡异的阒然。

“平宁啊——”

昙槿索性破罐子破摔。

“方才乔暮烟未来之前,先生还与我打赌来着。”

他勾了勾嘴角,“先生非说她一眼便知你俩绝对是姐弟。”

......

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还未有明确依据——

方才还紧紧牵在一起的年轻男女立时互撇老远判若鸿沟,就连影子都恨不能隔上三千来尺。

——这即是神之笃定的威力。

“也可能是先生看错了,”

昙槿还是一脸和善的微笑,“不如你俩就近做个婚检,也好看看我俩究竟谁输谁赢?”

小祖宗闻言立时松开了他的袖子要溜。

“先生急什么?”

他一把揪住那暖黄色的袖摆,好整以暇问,“难道怕输?”

赵玹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血液对比结果很快出来,还真是姐弟。

至亲的那种。

都不带表一表或堂一堂的。

赵玹窝在帷帽底下装死。

看着新任金盏圣君孔平宁既像是苦痛难当,又像是松了口气。昙槿抬了抬眉。

他想说“节哀”,但好像也不对。

思虑再三,他只好说:“万幸发现及时。”

娄醉心狠狠震惊过后,直接就松了口大气。

她连装一下子痛心不舍都懒得装了,果断告辞开溜。

孔绥意思意思挽留一声:“容堇——”

谁知对方登时捂耳就逃:“别喊了恶心死了!”

他目瞪口呆。

…………

次日一早。

赵玹便从华族族长如某那儿得到关于这桩冤孽的最新爆料。

事情呢,着实堪称曲折离奇。

孔平宁的父亲孔无忌年少时被仇家追杀,掉进东冥里头漂洋过海一遭后,失忆了。

然后这倒霉的羽族公子便对救他上岸的华族女子日久生情。

倒也没有结为夫妇,那华族女子只图一夕之欢。

直到有了孩子,一心渴求名分的孔无忌终于忍无可忍与之大吵一架,没吵赢,遂负气离家出走。

原本羽族素来忠贞,奈何半道又遇宿敌。

两败俱伤之后,孔无忌又又失忆了。

即便后来想起流落海外之前的一切,却唯独那段元洲过往,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毫无心理负担接受族里安排的望阀联姻,明媒正娶高门贵女,他另立家室。

若干年后,高门贵女所生孔平宁与华族女子所生娄容堇于东冥之滨狭路相逢——

彼时娄容堇正苦于族内育婴堂经费紧张。

——毕竟要养那么多孩子,开销总是巨大。

于是她结合诸多话本套路,想出了个无往不利的损招。

当然她在遇见便宜弟弟孔平宁之前,成功过好几次。

——否则也不会一时得意忘形,见好不收,又师心自用故技重施。

在见家长之前,一切都很顺利。

便宜弟弟虽然是个给,更迫于族中压力不得不相看女子,但不得不说,对她那是相当不错。

也许出于某种羞于启齿的愧疚,也许是因着血缘关系冥冥之中造成的亲切——

总之,孔平宁对她有求必应。

直到对方的父母要求见她。

原本呢,她做足了被嗤之以鼻恶声唾弃的心理准备,就连拾分手费的口袋都揣了俩。

毕竟七色长尾雀雉一族世代簪缨,有钱的嘞。

然而,马有失蹄,她会失手。

传闻中眼高于顶的孔氏公爷一见她,竟然就觉得倍儿面善,顿时和蔼可亲得不得了。

至于公爵娘子,不知是否出于某种深知自家儿子某些私隐的心虚,竟也点头同意。

还扯什么——毕竟有一半羽族血统,虽家世不显,却胜在温婉大方,模样出挑。

给她急得啊,那叫一个如坐针毡。

偏偏一大家子又都对她好得要命。有心想鸡蛋里挑骨头都无从挑起。

哪怕她矫揉造作到要天上的星星,孔平宁都能在多方请教之后,捉几百罐萤火虫挂房梁上哄她。

若不是亲眼窥见过鬼车族某位长老与之私下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她真就差点要感动到原地起飞。

日子煎熬着煎熬着,就临近婚期。她一边逢场作戏,一边焦头烂额。

直到那日彩云漫天,太微娘娘与扶桑大帝闲得无聊,打了个赌。

不不不——

神灵大帝之间的事儿,那怎么能叫赌呢?

那分明是她的救命稻草哇!!

…………

更后来的事,赵玹也都知道了个大概。

多方求医,孔无忌终于恢复全部记忆,第一时间问起娄容堇之母近况。

却得到了怎么都意想不到的答案——

「长海之战那些年在军中做过后勤,后因逐年灵药匮乏,遭不明歹徒设计剜了心。」

话说到这里,似乎隐晦地点明了那华族女子的结局,是个悲剧。

......……

“娄紫述当年真就只差那么一丢丢——”

如何两指一捏比了个手势,“心脉就续不回去了。”

虞妙弋掩唇微笑:“还是多亏了风使尊,否则以我等之能恐怕难胜那伙乱臣贼子。”

风羽卅本名羿,因曾为大巫眷属之一不得不避出战局,却始终留守长海之滨策应,倒也顺手铲除几多不平之事。

原来竟还包括这么跌宕起伏一桩。赵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扶手。

这现实生活里机缘巧合造就的故事,可比她近日沉湎的那些个话本子要精彩得多。

“虽然但是。以前是以前,”

一道蹭了通八卦的苍露神色复杂地皱了皱脸,“今后璋瓦司资金若再有短缺,尽管向灵毕宫递条子就是,别再出去坑蒙拐骗了,实在缺德。”

就连魔族少君都觉得实在缺德,那看来是真挺缺德。

“殿下提点得极是。”

如何老脸有些挂不住,当即捋起袖子匆匆告辞,“我这就去好好教训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坏丫头!”

架势倒是十足。但谁会当真愿意去开罪财神爷呢?虞妙弋无奈莞然。

闲话既了。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事先带来的稀有盆栽恭谨奉上。

馀雪依林成玉树,千年一结紫晶果。仅之于太微君而言妙用无穷。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族内自然相当乐意做这个顺水情。

涂山婧当即便被这樽盆满钵满的晶莹剔透征服。

“主君,”

她抱着盆栽两眼放光转头问,“这到底算玉石还是树木啊?”

赵玹沉吟道:“玉石罢。”

“可它结果子呢!”

涂山婧将盆栽举高高背光欣赏,“那它到底算死物还是活物啊?”

这倒是一下子将赵玹给问住了。

有点意思。

干脆就用这个刁钻问题去考考昙绮英好了,看看那厮会不会也同她一般一问三不知。

——心血来潮,说走就走。

日轮当午凝不去,东极如在红炉中。

冒着暑热一路溜达到旸谷,却被九华圣君哭丧着脸告知帝座上归墟避暑困大觉去了。赵玹始料不及。

所以她这究竟是干嘛来了?

望望头顶青天烈日,她果断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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