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还是没有回应。
怎么了?
青映狐疑地走上前去,才现乔浅浅的眉头紧锁,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哪里是百无聊赖地坐着,分明已经是缩着了。
“你怎么了?”青映急了。
乔浅浅奋力张开眼,眼神无光,忽然捂住胸口,朝着湖里吐了出来。
“咳咳……”
“你……晕船?”青映诧异地问,皱起眉头,“怎么没告诉朕?”
乔浅浅哭丧起脸:“我也不知道啊……”
从小到大的旱鸭子从没坐过船,晕车晕机恐高,她怎么就没事先想到以此类推她也会晕船呢……真是……自讨苦吃啊呜呜……
“来人,回宫。”
青映下了命令,小心地搂过已然缩成一团的乔浅浅,替她拍拍后背顺气。
“好苦。”她说。
青映回头看了看没水,把自己在喝的酒杯拿了过来,喂了她一杯酒。
只可惜青映不知道,世上有那么一种人是滴酒不能沾的。而眼前这个小女子就不巧是其中一个。乔浅浅喝了酒,眼神霎时迷糊起来,一转身搂住了青映的腰,蹭着往他怀里靠。
“浅浅?”青映诧异地叫了一声。
“嗯……”
乔浅浅稀里糊涂应了一声,睡着睡着眼眶有些酸,莫名其妙地眼泪就下来了,尽数擦到了青映的衣服上。
“喂——浅浅……”青映哭笑不得地看着明显酒品比晕品还差的乔浅浅。
“唔……莫司情死面罩男你不是人!我做鬼也不……呕……”
醉鬼一号乔浅浅翻了个身,拿起青映的袖子乱擦一气。青映有些僵硬地任由她胡作非为,只是听到莫司情名字时本能一震,疑问脱口而出:
“莫司情是什么人?”
“莫司情啊,他不……是人,”乔浅浅又翻了个身往青映怀里凑,“明明长得比楚艺还好看,却让逼良为娼让楚艺去当……唔……楚艺也不是人,丢下我一个跑去……逍遥自在了!”
“楚艺就是谁?”
人人都说酒后吐真言,这是青映第二次在她口里听到男人的名字,还是两个,这让他心里说不出的有些堵。究竟为什么堵,他不想去想。
然而等了许久,都没有再听见她解释楚艺是谁,就在青映郁郁不欢地想把她调整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抱着的时候,却听见她又开了口。
“青映……”
不由地,他心理颤了一下,脸上浮现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笑意,却在他听到她后半句的时候成了狰狞。
“死昏君你敢杀云片糕试试!”
青映:……
“我竟然排第三?”他笑得有几分僵硬,咬牙切齿道,“还是排在云片糕前面?!”
云片糕,就是那只狐狸。
他堂堂青云皇帝竟然仅排在一只畜生前面。
“我不管你是谁,”青映狰狞着脸,见她无意识地往自己身上蹭,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座山,“以后,别想有机会喝酒!”
酒品差成这样,一杯倒不说,还一喝醉就不分对象往人家怀里蹭,这还了得?!